祁白玉!
重越下意识就要开门往外跑,但扶伤珠冒出大量白色光点,就像一把钩子把他的脖子勾住,让他僵了一刹。
他想保留金灵血脉原有的优势,希望金灵柱圆满,却发现尖端那一点缺陷要圆满却也很不容易,尤其是有其他杂灵台拉扯瓜分大头以后,好像怎么也圆满不了。
忽略那些让他害怕的潜在危险,单纯回归到他本身。
血脉重组跌落境界非常容易,几乎只要一个念头,稍微催动灵力,就能全盘崩塌从头开始,然而稳住金灵柱却尤为艰难,在金灵柱圆满之前稍微动用灵力就前功尽弃。
但凡艰难,必定是往上走的。一切衰败都来得非常容易。
目前所有危机都不敌祁白玉这个人给他的威胁来得大,要想让金灵柱尽快圆满,他不只见了祁白玉不能走,甚至还得主动招惹才行……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重越感觉自己疯了,还是跑吧,小命要紧!
“不打算再打声招呼吗”清亮的嗓音带笑。
与此同时,门似乎被一股巨力抵着,打不开了。重越深深地呼吸了下,缓缓转过身去,牙关都在打颤,道:“实话告诉你,你藏身的这地方一点也不隐蔽……”
祁白玉手里捏着一只药碗,又从花盆里弄出一块土来,细细碾碎了,道:“你还知道倒掉这碗药,对那女的可真够怜惜。”
重越只知道那碗汤药被动了手脚,喝了会行动不便,但听祁白玉的意思似乎不止如此……
可他也不敢多问,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把药渣提炼了重新塞进他口里。
祁白玉拿白绢擦干净手指,这才朝重越伸出手,道:“手给我。”
重越把手缩回衣袖中,背靠着墙远离他往旁边退:“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叫人了!”
祁白玉道:“我算是丹药师,可以给你看看你的伤势。”
你不是丹药师,你是毒师!
大陆修仙之气蔚然成风,修士多如牛毛,其中还有些特殊职业享誉在外。
譬如大流的丹药师,炼器师,阵法师,以及医师,符师,画师,乐师,驭兽师等等。
而毒师算是几乎所有“师”中最不受待见的一个,各个孤僻,名声一个比一个差。
也有个说法是,丹药师不一定是毒师,但毒师一定是丹药师。
重越退到不能退,一下跌坐在床上:“我好得很,不、不需要你救。”
满床大红刺绣被褥,床单也是靓丽的艳红,红绸连账左右分开,一身红袍的重越坐上去画面格外旖旎融洽,好似融为一体,只剩神色惊惶的俊脸,和无处安放的双手。
“果然不是我的错觉,你真的在怕我。”祁白玉掀开脸边的帘子,阴郁的目光落在重越面上,墨发在烛光照耀下散着柔亮的光,瞳眸闪烁着琉璃般的色泽,见他靠近便微微躲闪。
“得罪了。”祁白玉缓缓抬起手,触碰重越的额头,那里有一处伤口,那时原嵩虽然收了手,但到底还是有一丝剑气伤到了他。
重越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呼吸一滞,目光锐利,有那么一瞬间,祁白玉仿佛看到了那个目空一切的……
转瞬即逝。重越目露怯意,气弱了许多:“别碰。”几乎是以商量的口吻说出了决绝的意味,还是小心翼翼的那种。
祁白玉目光更幽暗了,喉结上下动了动,内心无法克制地蠢蠢欲动,低声道:“你故意的。”
重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少年带翻在床,脑袋磕在玉枕上竟有点软还有点余温,头弹起来又沾上去,恢复了坚硬冰凉的触感。
一条手臂横过胸膛,按住床沿,把他的挣扎全挡在了臂弯下,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要乱动。”
别说,祁白玉压低声音以后俨然便是那个噩梦般的白玉毒尊。
重越睁大了眼睛,弓着身子双臂交叉于胸前,以一种莫名其妙的姿势侧躺着,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后颈处,背脊一寸寸僵硬到尾椎。
另有一只不安分的手从腰下探出,几乎将他锁在床上,禁锢在怀里。
重越头皮都要炸了,拼命暗示自己,从背后抱住他的是位女子,是位女子,是位绝色女子……
似有什么伸进衣襟,冰凉柔软之物直接接触肌肤。
重越彻底破功,隔着衣料按住他的手,脱口而出:“男女授受不亲!乱摸成何体……啊!”
话音未落,股骨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