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面子和名声,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子一步步变成一个疯子。
“后来我哥在美国上学的时候,我们以带妈出来玩的名义,给她看了看,除了药物控制已经没什么别的办法了,不过那些药物有依赖性,要不断加重剂量。而我……这些年长得越来越像我爸,所以有时候我会装成他来哄我妈把这些日子度过去。”
可是让一个儿子去扮演父亲安慰母亲,他有时候真的做不到,看着自己母亲像看爱人一样的看着自己,有时候她甚至会想亲吻自己,徐容每次都偏过头,让吻落在自己脸上。
心里的委屈不甘还有屈辱到达极致,面上还要温柔的哄骗。
他有些受不了。
昨天他打电话时,徐盛同意回家过年,他刚松了一口气,今天就接到何姨的电话说听说徐盛去了国外。他当时脑子一热开车直接飙到了林冉家里,然后事情就弄成了这样。
“外面都说我和我哥在争家产,还说我爸会依照我们将来的孩子来分配徐氏。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和我哥近十几年都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婚姻就是能把人逼疯的坟墓,我们谁都没打算踏进去。十几年后,我还可能会为将来的孩子找一个妈,我哥直接做了绝育手术,一点可能都没给自己留下。”徐容叹了口气。
林冉没被他情绪打扰,或者说之前确实为他心酸了一下,但是听完这番话后,她慢吞吞地来了一句:“你爸这是不是典型的――出轨一时爽,孙子火葬场”
她发誓她真的是脱口而出,因为她实在对出轨太敏感,当时只想到了这个。
说完之后就觉得不合适,因为徐容瞪着她瞪了很久,甚至伸出白馒头弄乱了她的头发。
林冉恶人先告状:“你妈都被你爸害成这样了,你怎么好意思当时还劈腿”
徐容没想到她会说这个,愣了愣:“我在这回忆了半天,你就想到这个”
林冉理直气壮:“不然呢,我还要抱着你哭,心疼你不容易吗而且你的悲惨过去就能形成伤害我的理由了吗”
徐容瞪了她半天,反而笑了,低低说了句:“这样也挺好。”
林冉没听清:“你说什么”
徐容的白馒头移到她脖子上,露出森森白牙:“我说――你要是敢抱着我哭,我立马就杀人灭口。”
林冉假装瑟缩了一下,用一根手指轻轻把他白馒头从她脖子上匀速推走。
徐容盯着她笑了:“你不用这样哄我开心,最起码的自我调节我还是会的。”
林冉瞥他一眼:“也没调节好吧,这不还落下了个恐婚症吗”
“不过……”她悠悠道:“恐婚也挺好的,我倒是不恐婚,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好下场。”
“那……你还打算结婚吗”徐容声音很轻很轻。
“当然会。”林冉看着天花板:“我觉得吧,不管怎么样,我好像还是相信爱情。”
自嘲笑了笑:“再说了,再一再二总不能再三吧。”
徐容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拉了拉被子给两人盖上:“睡吧。”
林冉也没矫情,吵着换房间或是回家去,她早已呵欠连天,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了。
徐容手都包成那样了,肯定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第二天被压迫感弄醒,看到用馒头把自己打底衫卷上来,头在伏在她胸前的徐容。
林冉觉得自己真的是小看了他的兽语,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身残志坚。
说的大概就是徐容这种人。
虽然次数不算多,但是徐容把她身体摸得透熟,没用手也把她弄得浑身燥热。
她意思意思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被他得了逞。
一切平静后她心情复杂的躺在床上,感觉想吸根事后烟。
徐容还不知趣的从身后贴过来,轻吻她的耳垂。
她往前挪一挪,他也跟着往前挪。
在掉下床之前,林冉转身瞥他一眼:“知道我现在看你像什么吗”
徐容直觉她就没好话。
果然,下一秒她说道:“就像是吃完满汉全席后剩下的一片狼藉的盘子和碗筷,看着恶心,所以离我远点。”
可能是他手受伤了不能撑着,适才他一直贴着她,动作幅度不那么大,不同于以前的热情激烈,而是细细研磨,嘴唇更是一直在她唇齿间流连。
怎么都有种深情脉脉的感觉。
刚才觉得享受,云收雨霁后想起来就觉得很烦,可能是她昨天刚听完他那点悲惨过去,心里对他有了点……同情或是心疼,夹杂在一起更让她烦躁。
所以故意说点难听话,说不上来是想气他还是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