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正在找枕头,打扰到您了,斋藤小姐!”沢田纲吉目光炯炯有神,他的棕色前发上燃着橙色的火焰,双手的手铠上也燃烧着火焰,但不知为何他的手明明握在纸门的门架上,门却没有燃烧也没有起。
沢田纲吉彬彬有礼的回答了斋藤枝春怎么了的问题,虽然他此刻的突然开门的行为以及立刻关门离去的行为可算不上体面绅士。
这究竟是?斋藤枝春面色变得晦暗,她知道这位先生,世界上最强大的Mafia首领,和平的爱好者。
强者确实有狂傲无礼的资本,可这里可不是彭格列城堡!也不是其他枭雄的盘踞之地需要来一个下马威,这里!是一位非常可爱淑女的dy的家!
啪。
正当斋藤枝春生气的这样想到还未自我小气,继沢田纲吉拉开了枝春所在的居室后,扇门再次启开。
这次映入眼帘的是她的老同事——织田柳吉先生,此刻正抱着一只小老虎。
一期一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织田柳吉怀中正酣睡着的小老虎,底下头,伏地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柳吉君?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枝春皱了皱眉,耐着性子问道。
“不,没什么。”织田柳吉朝着枝春微微颔首,面上带上了些纠结与抱歉“我正在找枕头,没想到到了这里来,打扰了。”
……
“不,没什么的。”斋藤枝春心下无语,织田柳吉没想到竟然也会这么的投入他们所谓的枕头游戏之中,这种不过是学生们结业旅游时才会暗暗兴奋的玩意儿。
男人的本质实际上该不会都是没有长大的小孩子吧?明明柳吉君以及那位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沢田首领平时看起来都是稳重的人,感情都是装的吗?
这么说来,难道说她家的哥哥其实也特别的向往这样的游戏吗?
斋藤枝春想象了一下她的哥哥望月兴奋的拿着枕头,又一脸严肃的收敛着气息随时准备进攻对手的模样……似乎有点可爱。
“喂,女人!还有酒吗?”
猫咪老师再一次拉开了枝春房间的扇门,它顶着晃荡着的柔软的大白肚子,脸颊上晕染着红彤彤的酒窝,它打着饱嗝左摇右摆的走了进来。
“啊啦,猫咪老师将酒都给喝完了吗?”斋藤枝春脸上闪过异色,这老妖怪还挺能喝,她所给的可是封存了60年的老黄酒了,虽然她的本意是灌醉这只老妖怪,但没想到对方竟然整整喝完了10坛都没有倒下,现在竟然还来找她要酒。
真是只老酒鬼妖怪。
“全部……喝完了,嗝。”猫咪老师的眼睛此刻失去了平日时的睿智,稳重变成了让人看着头晕的蚊香眼,他的重心不稳,身体不停的打着转,他的声音听起来饱满有利,但最终还是瘫倒在了地上。
“到底还是喝醉了呀。”斋藤枝春小步朝着猫咪老师移去,她屈膝弯下腰,将称重的猫咪挽在怀中然后用一只手支撑了一下地面悠悠的起身,“真是有些分量啊,老妖怪,最后一顿,可不就顺着你的意让你吃饱喝足了。”
“一期一振,家里的护卫就拜托你了,不要让其他的人来打扰我。”斋藤支撑命令道。
一期一振低着头,声音轻悠却发音清楚的应下了命令,他目送着主人的离去消失后的身影后,迅速的站起身来,朝着织田柳吉之前离开的方向走去,他不知道那位同为审神者的织田殿会对五虎退的小老虎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与此同时,太宰治与夏目贵志作为防御方的两派队员,此刻正一同走在廊道上。
“呐,夏目君,你认为一个人如果失忆的话应该怎样才能更快的让他恢复自己的记忆?”太宰治问道。
“我想应该是带着失去记忆的那个人去我们曾经留下过记忆的地方,与熟悉的人一起进行熟悉的对话或是做曾经做过的事情,以此来刺激记忆的复苏”
“譬如每天的吃饭与睡觉?知道吗?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彻底的失去了记忆,忘记了怎样吃东西,怎样休息,但是人的本能,为了生存下去的本能会告诉身体应该怎么做,不是吗?”太宰治慢慢的说道。
“您想要说明什么呢?”
“要是柳吉将我们当做是日常的穿衣,吃饭,睡觉那样平凡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好了,那么即使将我们忘记了也会立刻的记起来我们。”
“您在胡说些什么呀?”夏目贵志笑出了声,“竟然将人与习惯行为作为比较的对象,从而嫉妒习惯行为,太宰先生您真是有些幼稚。”
“幼稚吗?”太宰治眨眨眼,深色的眸孔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样做哪里幼稚了?
明明比起日常的行为习惯,作为织田作朋友的他才是最重要的,最不可以忘记的存在才对,哪怕是轮回转世也不可以。
可是,偏偏就忘记了呢,还自己前往自己的坟地最终被他发现了,织田作真是个笨蛋啊。
【你所释放的那一抹邪气是通过这一次的死亡而分离出来的一部分,的诅咒,我在柳吉被埋入墓地中后再次回溯了时间,将那一部分的诅咒留在了墓地之中。”】总议长作之助先生如此说道。
既然如此,如今因为他的挖坟开墓行为,使得封印瓦解,那一部分的诅咒再一次回到了柳吉的身上的话,是不是可以猜测诅咒中包含着织田柳吉作为织田作之助与太宰治在一起作为好朋友的那短暂的一生的记忆也包含在了那被分离出去的诅咒之中呢?
很有可能。太宰治如此猜测到,诅咒是由无数的怨灵所凝聚在一起的,说道底怨灵之所以会怨恨是因为受到了折磨,而这份折磨就是记忆,从最初之际的记忆开始一直传承了到了现今,那一份记忆中一定也吞噬了柳吉每一次轮回的记忆。
只是要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柳吉君依旧没有恢复关于他的记忆呢?明明在他的那个世界中所分离出来的那一份诅咒已经回到了柳吉他的身体内了才对。
太宰治突然停下脚步。
“太宰先生?您怎么了吗?”夏目茫然的注视突然蹲下身来,将枕头扔到一边,挠起头发来的太宰治。
“好烦哦,夏目君。”
“什么?”
“要是作之助那个家伙早些告诉我关于织田作的事情不就好了吗?”太宰治抱怨道。
“所以都是作之助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