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柳慈眉目蹙得愈紧,宁滨市能说得上的白家还能是哪个白思及此,柳慈整个人的气息都冷了下来,“白斯年的孙子”
“是。”
柳慈果断放下筷子,径自上了楼,独留吴妈一人站在原地。她还未曾说完,那位白家的小少爷曾送小姐回家,还曾在夫人回来的那天,出现在小区外面。甚至,春苑内有一套房子在白氏集团总经理的名下。
那位总经理叫做时延,是白家小少爷的朋友。
……
另一端,炙热的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撒进办公室,而办公桌则刚好落在阴影下,不被阳光照耀。
门被叩响,随后走进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男人修长的双腿向着办公桌后的人大步迈去,身形颀长高挑。
近了,瞧见白慕阳鼻梁上的银丝框眼镜,未有一丝表情的脸上,才闪过一抹不屑。
白慕阳眉眼微抬:“如何”
新进来的男人在他对面坐下,特意忽略他问题的重点,下颌微扬:“我不会夸你。”顿了顿,又是毫不留情的添补刀子,“白慕阳,斯文败类,并非温文尔雅。”这眼睛配得可是太符合人设了。
正所谓,官方吐槽,最为致命。
白慕阳神色一怔,懒得过多纠缠,转而问他:“查到了”
“嗯。”时延将手上的文件夹推到他面前,“上面的这些人都会参加。”说着,食指轻扣了左手手背,又道,“简而言之,这场生日宴会,整个宁滨市的青年才俊都会去。柳夫人看着是为孙女过生日,实质是让余安安抛绣球。”
白慕阳仔细地看过上面的每一个名字,最后才又抬头问他:“确定没有别人了”
是,唯独你没有被邀请。
时延保持着冷漠的表情,没吱声。
白慕阳银丝框下的眼睛蓦地一沉:“白家没有收到”这种正式的宴会,多半会一一发请帖。兴许,是送到了白家。
时延睨他一眼,都懒得解释了。只眼瞧着白慕阳愈发冷厉骇人的眼光,到底是一字一顿道:“你该想到,柳夫人不会喜欢你。”
甚至,是厌恶。
白慕阳脸色沉郁,好一会儿没吱声。时延这边就要起身离开,他忽然又道:“余安安知道这事吗”
时延怔了怔,脸色愈是冷漠:“这是她的生日。”况且,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时延抬眸,凉凉地瞥他一眼,白慕阳那脸色已然不只是想要做坏事了。生怕火候不够似的,时延继续淡淡道,“你不是很看重她的善良吗她这么善良的人,嗯,百善孝为先……”
奶奶让她相亲怎么了便是真的为她选中了一个人让她嫁,她约摸会抗争一下,然后还是要嫁的。
余安安她……终归是柳夫人一手养大的女孩。
白慕阳手指轻扣着桌面,忽然猛地站起身,走向一侧的休息室,待他再出来时,时延已经完全不想说话了。
他紧抿着唇,嘴角微微抽搐,憋了好一会儿,到底是忍不住吐槽:“每次见余安安,你都非要这么人模人样。”时延缓缓站起身,凝着眼前这个像是突然从魔鬼进化到天使的男人。
白慕阳不置可否,只垂头理了理袖子,同他道:“帮我约一下柳夫人,在宴会前我要单独见她一面。”
时延浓眉微蹙:“这件事难度十颗星。”比他往日里一挑十都要难。
白慕阳抬眸,倏而笑了:“未必,她要为安安寻找靠山。既然是靠山,还有什么靠山比我更稳妥。”
果然是换个装就换个人有时候白慕阳这虚与委蛇的面皮戴着,时延都辨不出真假。
尤其那一声声“安安”叫的,不知道的以为俩人有多熟稔。分明,才不过见过几面。
末了,只得默默腹诽:请将您的自信稍微收敛一下,好吗
时延侧过身,拿了桌上了文件夹,提醒他:“你看一眼生日宴会的日期。还是说,我给你资料那天,你没注意到余安安的生日是哪天。”说着,又是难得拎了白慕阳似的慵懒无谓的语调:“老天都不让你们在一起,我看你还是不要抗争了。”
话虽如此,时延偏又清楚,愈是有阻碍,愈是不能阻挡白慕阳。
白慕阳瞥了眼时延手上的文件夹,没伸手接。但终于是收敛了面上的轻笑,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初十,我记得。但这两件事并不冲突。即便是冲突了,也有主次。”
所以,去参加别人的抛绣球招亲是主,他自个的事是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