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孟绣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往先齐彧日日宿在沁芳阁时,便是孟绣每日早上为齐彧穿衣,若偶尔换了旁人,他还不乐意,说是旁人不习惯。
然而事实上,齐彧却有点尴尬。
明明两人都已势同水火了,齐彧又丢下那样的狠话,若是让孟绣瞧见自己这副样子......
孟绣伸手要去掀被子。
齐彧哑着嗓子,重重按下了她的手,他的掌心灼热,圈住她小小的手。
许久不曾这样了。
孟绣有些错愕。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可不过一会便会下去的,偏偏今日......
怎么能是今日
以前他同孟绣亲密如一体时,让她瞧见他倒颇为乐意,可是现在......齐彧压了压被角,正准备同孟绣扯个幌子:“要不......”要不咱们再睡一会或者,你有事,就先起吧。他是这么想的。
可是好死不死的,大宝在外头高声喊道:“陛下,该起身了。”
齐彧有种想捏死大宝的冲动。
他按了按眉心:“传侍女来。”
孟绣垂着头:“妾这便去换黄姑姑来。”她有些愣怔,只穿着寝衣,便想往外走。
齐彧适时地拉住了孟绣,低声道:“算了,你来吧。”
她晦暗的眼神中多了点光亮,齐彧不晓得那是真的,还是假的,一腔真心错付的事,他不想再做第二次了,他只想静静地忘记一切,然后开始新的......也许没有新的。
他拉着她的手,隐晦地带向身体的某一处。
孟绣咬着唇,脸红成了番茄色,即便做了母亲,她还是那般容易羞怯。
手心的温度灼热不堪,齐彧的声音较之刚才更低沉嘶哑了:“现下你知道了”
她点点头,头垂的更低了些。
齐彧不敢让她停留太长时间,可是欲望得了她的加持,却仿佛更膨胀了些。
他按着眉心,天色越来越亮了,可是那处却丝毫没有消除的迹象。
大宝在外头听着,似乎里头并没有起身的声音,也着了急,不管不顾地喊道:“陛下,该起身了,天色不早了。”
他无奈地看着孟绣。
孟绣的羽睫轻轻闪了闪,她知道,齐彧必是要上朝的,可是这幅样子,难免会沦为耻笑,解决的方法只有一个。
她慢慢的,但却充满了坚定的,将自己的手掌覆上他的。
齐彧愣住了,然后通身被巨大的快感所掩埋,所有的一切消融在孟绣那柔软的小手之下,她轻揉慢捻,带起一阵战栗。
齐彧忍不住出声。
他不害臊,倒是将孟绣臊得又红了一层。
她的肌肤粉嫩,像春天的桃花花瓣,嘴唇又像极了樱桃,一口下去......该会是怎样的解渴。
齐彧已被欲望所淹没......
可是他得控制,他忍着燥意,闭着眼,不去瞧孟绣,可是没有了目下所见,其余的感官却更是敏感了。
他的鼻尖满是她的香味,带着些阿朗的味道,是甘甜的,咬上一口,该是何等的甘甜。
她的味道是催情的毒药,险些让齐彧失去所有的理智。
一刻钟后,齐彧终于缴械投降了。
齐彧又恢复成了原先那个冷清孤高的帝王,他看着孟绣脖颈——她垂着头,浑身红得像熟透的虾子,孟绣张口,可声音却也是嘶哑的:“陛下莫要误会,陛下帮了妾,妾自也是要投桃报李的。”
“朕明白。”
一场欢愉,不过是你情我愿罢了,而他们,在这场中什么都没有得到。
风月迷了人的眼睛,可风月之后,身体只会迎来更巨大的空虚。
大宝将里头的动静听了个十成十。
他本是个厚脸皮的,可这会儿也低着头,不敢去瞧齐彧。
开玩笑,陛下这样子,哪有丝毫的高兴可言,倒像是......气极了。
虽然齐彧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生气,只是觉得,有些不畅快罢了。
他瞧了眼这沁芳阁,也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了。
这样想着,心里好似被什么啃噬了一样,钻心的疼。
“以后不许孟绣衣衫不整地出来。”这女人方才丝毫没有注意,想来以前定也是仗着沁芳阁人迹罕至,胡乱闹腾得习惯了。
可是他就是忍不下。
黄雅应了是,也不晓得陛下同自家主子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像是在乎,却又......总之说不出来的怪。
寝殿之中,孟绣将手背在身后,被褥乱得一塌糊涂,齐彧什么也没对她做。
她脸颊通红,抱着膝盖,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
黄雅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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