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睡脚榻。”她想了想, 如是道。就像从前在舒王府时,齐彧乃是大梁朝的天子, 自然不能让他屈尊了, 可他们俩如今的关系却又......
还是她将就点吧, 左不过就一晚上。
齐彧没有说话, 孟绣便当他是默认了。
他一言不发,缓步走过来,将腰带攥在手里,莫名的, 孟绣有些害怕。
他脱得只剩寝衣,却没看孟绣一眼, 走到榻前, 低声道:“睡吧。”
然后径直上榻,还往里头挪了挪, 好像在示意什么。
孟绣吞了记口水。
齐彧此举,还真是让人......误会啊。
她铺好脚榻, 从柜子里取出一床略薄些的被子,正要躺下, 却一个没注意被齐彧捞了起来。
齐彧闭着眼, 好像在睡觉。
他的心比平时跳得要快些,像过往无数个荒唐的夜晚。
孟绣晃了晃脑袋,将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赶出脑海。
齐彧双手圈着她的腰,像铁爪一般死死箍住,似是怕她偷偷溜走。
“你一介女流, 怎能睡在地上。”她刚生完孩子,正是要将养的时候,齐彧无法看着她睡在那冰冷的脚榻上。
也许,他只是想再拥一下她的温度。
孟绣被齐彧圈在怀中,正对着他的睡眼,他毫无防备,紧闭着眼。
纤长的睫毛,长过她的;鼻子如山脉般挺拔;嘴唇很薄,人家说唇薄的人大多薄情,可孟绣觉得他算是,却又不是。
她忽然很想伸手在他脸上领略一番,可是理智止住了内心的燥意。
孟绣强迫自己闭上眼,很快她便呼吸均匀,睡了过去。
很久之后,齐彧睁开眼睛,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琼鼻。也许是睡梦中有所感觉,孟绣轻轻皱了皱眉,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齐彧悄悄亲了亲她的唇,嫣红而迷人。
他无法忍住。
第二日天还未亮,孟绣便醒了。
胳膊下面好像垫了什么,硬邦邦的,硌得她骨头生疼。
孟绣睁开双眼,外头仍是黑黢黢的,可借着一点月色还是能瞧清楚枕边人的模样。
她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样扒在齐彧身上,大腿压着他的腿,头还枕在齐彧的手臂上。
孟绣悄悄地抬起了腿,然后默默从齐彧身上挪开。
却不妨被那人狠狠拽了回去,胸口压得生疼,孟绣忍着不叫出声,她瞧了瞧齐彧,见他仍闭着眼,一脸好眠的模样,渐渐放了心,再次准备继续方才未完成的逃脱大业。
可连着几次,不是手被齐彧攥住,便是他的腿又压在了她的腿上,一来二去,竟成了孟绣被齐彧整个人压在床榻之上。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被压平了。
尤其是某处。
齐彧以前总嫌弃她,可自打怀了阿朗之后,便像是春风野草,不知疲倦地生长着。
这样的后果也有点难以启齿。
那便是,她现在每日都会涨n,因为阿朗不常受母亲喂养,孟绣这情势便更严重了。
人是纤瘦的,可却又饱满得......别具一格。
齐彧醒来时便瞧见这一幕。
因为早些时候的拉扯,孟绣的寝衣被拉开了许多。
大约是因为挣扎得累了,天又还早,孟绣自那之后又睡了过去。
这便更方便齐彧大饱眼福了。
诚然,齐彧自是不屑做那等小人行径的,他强行逼迫自己将视线从孟绣的丰盈上离开。
可偏偏在这时候,孟绣竟醒了。
她毫无防备地坐起身来,然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丝毫没注意到肩上的衣衫落了下来。
齐彧忍无可忍,轻轻咳了一声。
可春色早已收入眼底,她的丰盈,她的成长,是为了他。
“朕已答应放了你,你我之间再无可能了,是以,你莫这样。”
感情齐彧是以为自己在勾引他了
孟绣抽了抽嘴角。
然而事实倒还真不是孟绣想的那样,齐彧只是在掩饰自己的失神罢了。
若是让孟绣瞧见自己的洋相,背后指不定怎么想他呢,大约摸以为他是个不受控制的色魔了。
既然将分别,好歹也要在她心里留个好印象吧。
虽然聊胜于无。
“妾......妾没有。”她低着头,似是在认真辩解。
她总是这样的,小心翼翼,却又可怜兮兮,总是让人忍不住去疼她爱她,将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拱手奉上。
齐彧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冷了不少。
距上朝还有半个时辰,齐彧今日起得有些早了,可再睡却又睡不下去了,正准备起身,却又顿在了原地,神色很是微妙,且瞧了瞧孟绣。</p>
孟绣自然而然的以为齐彧是要自己服侍他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