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绣朝齐彧福身道:“王爷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了,奴婢便告辞了。”
却不料齐彧狠狠将她拉回,孟绣的腰猛得撞上书房的紫檀木桌子,她强忍着不喊出来,齐彧攥住她的下巴,眼神凶狠如狼,声音几近诱惑:“你可知,方才皇长孙前来所为何事”
孟绣几乎是下意识回问:“所为……何事”
果然在她问完这话后,齐彧冷冷笑了一声:“自然是向本王讨要你。”然后齐彧以一种戏谑的腔调,贴近她的耳畔,悄声说:“他想让你给他做妾呢。”
孟绣把头调过去,死命地去推齐彧。
可齐彧毕竟是习武之人,岂有那么容易被推动,孟绣见根本推不动他,索性放弃。
齐彧粗暴地扒开孟绣的衣裳,现下已是冬里,虽说书房里生了炭盆,可当肌肤触及到冰冷的空气,几乎是在瞬间,孟绣的脖子、胸口便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疙瘩,她无法抗拒,只能小声哀求:“王爷……不要……”
“王爷……求求你……奴婢求求你……”
齐彧索性将她抱坐在桌上,大宝识相地关起书房的门。
“你便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开王府,也不差这一次。”舒王冷笑着扯掉她的腰带,紧接着裙底一凉,孟绣惊呼着要去掩,却被齐彧抓住了手腕,他将她的手环过他的背,在她耳边好似引诱:“伺候得好了,本王放你回扬州。”
孟绣的生母正是扬州人,她也曾打定了主意,要在扬州平凡地度过一生。
果然,她听了这话便不再乱动,齐彧势如破竹很快便深入腹地,孟绣的身子燥热起来,脸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齐彧还强迫她睁开眼睛,在他完全占领她的身体时。
“记住了,谁是你主子。”
怎么会忘呢,怎么敢忘。
孟绣又是狼狈地逃离舒王的院子。只不过这回舒王没有撕坏她的衣裳,而是让她能够衣衫整齐地离开。
大宝甫一进书房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满地的笔墨纸砚,桌上留了一条粉色的汗巾,大宝贼兮兮地跑过去,将那汗巾攥在手里晃悠了两下:“王爷,孟姑娘的汗巾。”
舒王瞪了他一眼,大宝便再不敢造次了,乖乖地将孟绣的汗巾递到他手中。
汗巾上头绣了朵桃花,粉色加粉色,怎么看怎么不搭,舒王嫌弃地皱了眉:“庸俗。”却还是舍不得丢掉,改而揣在自个儿怀里。
孟绣在路上遇见了知夏,眼前是蓝天如许,身后是一方碧波,那湖还是当初分府时舒王特意嘱咐工匠所造,舒王又命管家在湖里投了许多鱼苗,且平日里最喜在此处垂钓。
知夏看她仿佛在看生死仇人:“今日皇长孙来向王爷要你,王爷竟拒绝了。”
她越逼越近,孟绣不得不往后退,知夏继续道:“你可知,燕京百姓盛传太子不久于人世,皇长孙迟早会继承大统,到时候你让王爷如何自处皇长孙会放过王爷么”
突得,知夏狠狠推了她一把,孟绣一时不察竟直直栽入湖水中。
“知夏……救命!”舒王喜爱清净,因此湖边少有人来往,只因此处乃是去落雪院的必经之路,孟绣才从这过。
知夏的眸子里充满了凉意,眼见着孟绣的挣扎越来越弱,才缓缓道:“为了王爷,我不得不除掉你,你活在世上,就是个祸害!”
面前是茫茫的湖水,鼻子里,嘴巴里,甚至连五脏六腑好似都被灌了水,意识在飘远……她好似看见了娘亲。
“姑娘……姑娘!”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唤她,可是身体越来越重,孟绣觉得自己在被什么拖着,拖着她的东西好似很吃力,因为她还在不住地往湖底沉去。
很久很久……
薛采看着这个面色如纸的姑娘,似初次见面时挠了挠头,露出腼腆的笑:“姑娘,原来是你啊,你怎么想不开要跳湖呢”
薛采的目光中带了些探究,孟绣不愿让他牵扯进来,便扯谎道:“我是不慎落入湖中的,多谢小哥相救,孟绣无以为报。”
薛采的眸子放了光,高兴地笑道:“原来你叫孟绣啊,我叫薛采,你若不嫌弃,唤我一声阿采便好。”
孟绣点了点头:“阿采……你来王府做什么”
薛采猛得拍了自己一下,才想起来:“差点忘了,你们府上的侧妃娘娘在我们店里买了好些补品,都是益气补血的,师傅特令我送来。”
原来如此。
孟绣浑身都湿透了,薛采见她冻得发抖,连忙将外套解下来披在她身上:“孟姑娘,你乍然受寒,还是要煮些姜茶以免患上风寒。”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换身衣裳吧。”
他眉眼真诚,孟绣原想拒绝的,可不知怎么,说出口时却变成了一个“好”字。
薛采不由其他,径直抱起了地上的孟绣。
他的体温是热的。
她从前触过许多人,他们的血都是凉薄的,温不热,可是面前的这个少年好似一团艳阳,和煦得要将她心里的冰川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