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葛寒不着一丝寸缕, 仰躺在空无一人的床上思索人生。
要说昨晚的状况让她羞恼地想要锤床的话,醒来后现实的残酷,让她连这点反应都做不到。
她扯了扯手,手腕被皮带磨出红肿的地方隐隐作痛,让她立刻放弃这种自残式的行为。
请问:浑身赤果在空无一人的房间被限制人生自由,该如何自救
“叮铃铃……”有人在按门铃。
葛寒传动一下酸痛的脖子,放弃大声呼救的想法。
不过很快她一旁的手机就响了,好在上天没有关掉她最后一扇窗,至少手机离她的位置还算近, 她费力挪过去,用下巴划开接听键。
“开下门。”
听出声音是谁来,葛寒吼道, “这不是你家吗!”
“我没带钥匙。”周良心平气和的说道。
“那你觉得我一个双手被你用皮带绑在床头的人, 有可能下来帮你开吗”
“……”电话那头静默一会儿,周良犹豫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来,“对不起,忘记帮你解开了。”
“你他妈就不该给我绑上!”
十分钟后,周良从房东那借到了备用钥匙,开门那一瞬间, 葛寒突起一个鲤鱼打挺,用脚勾着被子甩到自己身上, 遮住大半春光。
周良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食物的香气从里面散发出来,“吃早饭吗。”
“你他妈健忘症”葛寒扭动一下身体, 连带着床都晃动起来,“给你姑奶奶解开!”
周良放好钥匙,不紧不慢走到她身边,盯着怒气冲冲的葛寒一笑,两手压到她耳边,“昨晚上还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欢快,这么快就换角色扮演了葛二小姐确实会玩。”
“你!”
周良移开眼,伸手去帮她解皮带,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红痕停留两下,张嘴说了句,“抱歉。”
葛寒揉着手,将被子裹在身上,“嘴上说的道歉有屁用。”
窝在厕所里随意洗漱一番,葛寒翘着二郎腿坐到餐桌前,大口咬着周良买来的油条,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个拿去。”周良比她先吃好,从兜里掏出一支药膏放到桌面上,“涂手腕。”
葛寒别了眼自己的红肿的手腕,想起面前这正人君子模样的人昨晚疯狂的行为。
泛着水光的眸里满是溺死人的温柔,耳边的轻语每一个音调都撩拨着她的心弦。
活好颜值高,说实话要不是因为对方是周良,葛寒或许会主动提出交往试试的建议。
性格太差,葛寒暗自吐槽。
不要白不要,葛寒抓起药膏塞进自己裤兜,视线触及周良的右手,“……那你这手腕又是怎么弄的。”
周良右手腕上那些狰狞的疤痕,要让葛寒假装看不见也挺难。
周良抬起头看她一眼,这一次带上了点攻击性,葛寒立刻换了话头。
“我是说你这刺青,哪整的,挺酷,我也想弄一个。”
“自己弄的。”周良又把头埋下去。
葛寒用勺子敲敲碗壁,“改明帮我也刺个呗。”
周良再次掀起眼皮看她,带了点嫌弃,“你受不了。”
昨晚一点疼就嚎出九曲十八弯的人,她完全不敢把人往店里带,怕吓到其他客人。
“凡事都有第一次,不试试怎么知道。”这话算是一语双关,毕竟从前在床上葛寒都是出手的那个人,昨天换了位置,她有“一点点”不习惯,也是正常。</p>
“随你。”周良知道这葛二小姐的脾气,越不让她做的事情越要做,不然也不能把葛董事长气的一个月高一次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