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还是有几分心疼的,扯了扯付贤的衣袖;“他爹。”
付贤瞅了自家婆娘一眼, 很是觉得泄气, 女人就是女人,绷不住, 是谁在这些年里整日念叨担心自家闺女的啊。
是谁老是念叨着后悔的呀, 可如今, 这小子不过在院子里面一跪, 说了几句好听的话, 怎地她立马就心软了呢
李氏被付贤一瞪,也不怵。
付贤去年从一线退了下来, 如今也不用每天去营里报道去了, 整日的与李氏一起下地干活, 夫妻两个感情也越发好起来了。
见付贤不为所动。
李氏便上前去,给谢冰松递了一个凳子, 说道:“别理会你叔, 坐着说。”
谢冰松看了一眼谢源,乐呵呵的接过去,说道:“还是婶子最疼我。”
付贤翻了个身白眼。
李氏笑道:“若儿过的咋样,虽然收到季大夫的信件说挺好的, 但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谢冰松便道:“挺好的,如今她的医术可极好呢,京城里那些个老夫人和小姐们看病可都是看准了她呢。”
李氏一听,便高兴了:“真的啊。”
“我怎么会骗婶子呢,就是那宫里的太医院院正, 那也是对她多有夸赞呢。”
谢冰松给李氏讲着付颖若在京城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有大半都谢冰松也是听别人说的。
但是他口才一贯好,死的都能给你说活了,这添油加醋的,简直是小菜一碟。
余光中,他瞧见付贤挪了过来,也不点破,捡着一些趣事与两人说着。
做父母的,对子女最大的愿望莫过于就是平安顺遂,且生活美满,付颖若走出了燕州,在京城那样的地方有了一席之地。
这就是最好的事情。
所以李氏和付贤听着谢冰松的讲述,慢慢的,脸上都挂上了满意的笑容。
谢冰松看着气氛到了,噗通一声又给李氏和付贤跪下了。
这一跪倒是让这二老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冰松给李氏和付贤磕了一个头,这才说道:“请叔叔和婶子将付颖若嫁与我为妻,我会一辈子照顾她,护着她。”
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两人。
付贤和李氏松了一口气,就要将谢冰松给扶起来。
“说啥话呢,这件事情,我和你叔都是同意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让若儿跟着去了京城不是。”李氏一边说,一边就要去拉谢冰松。
谢冰松执意跪着,说道:“当初是小子欺骗隐瞒了叔叔和婶子,没有与叔叔和婶子说实话。”
说罢,谢冰松便也没有再隐瞒,将自己的身份一一道出。
李氏听得瞪大的眼睛。
付贤还算是镇定,但是微微抖动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不安。
待说道付颖若对这件事情是知情的时候,付贤的身体才微微有了些松动。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你回来,是让我们进京去商量你们的婚事的”付贤抓住重点说道。
谢冰松点点头:“虽说京中有我母亲姐姐和季家操持着,但你们是若儿的父母。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见证我们的婚事。”
“好,我们明天就上路。”付贤果断的说道。
“他爹。”李氏依旧有些迷糊。
付贤道:“去将超儿喊回来,让他告个假,我们明天一大早就上路。”
这样的果断,倒是有些出乎谢冰松的意外。
他以为,自己怕是要花上不少的时间才能说服他们上京呢,却不料,自己准备的那许多劝说的话语居然都没有派上用场。
李氏听了谢源的嘱咐,站起来便出了门。
留下二人在院中。
付贤站起了身子,朝着屋中去,一句话也未留给谢冰松。
谢冰松有些不晓得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着马林去了杨立庭他们那边,在屋外给付贤打了招呼,便循着记忆中的路去了军营。
付家,付贤将自己埋在了被褥中,有些愤恨的用拳头砸着被子。
谢冰松的到来,让杨立庭有些意外,却没有太惊讶。
“边塞的战事,我听说了,你小子,还挺厉害的。”杨立庭一边给谢冰松倒酒,一边说道。
“哪里,哪里,这还要多亏了你们的教导呢。”谢冰松有些滑头的说道。
“知道就好,你小子,以后有空了,应当多回来走走。”杨立庭说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这是回来干嘛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谢冰松抓着头笑笑。</p>
“怎的,你家人当真同意了。”杨立庭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