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抱着儿子,自然满口答应下来,他是人精堆里混过来的,知晓不该问不要多问的道理,不过看他瘦的跟个骨架子似得,便知晓他身染恶疾。
略提了一句,“大师身体可是有不好需不需要我帮您叫个医生看看,托这次为小儿治病的福,倒认识了几个不错的老中医。”
徐苑目光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平静,称的上无波无澜的,刘志却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背后一阵阴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连忙陪笑,“看我,多嘴了,小儿的病他们治不了,大师却能治,可见他们是一群庸医怎么敢在大师面前献丑。”
说着转过头去,一看旁边收拾堆叠好的箱子,便直接叫跟着的保镖帮忙搬东西,还不忘记叫他们轻拿轻放,那可都是些好料子,损坏了多可惜
徐苑安静的看着他指挥人搬东西,轻垂下眼帘,“我不是什么,大师。
你若实在不知道,叫我什么,直呼名字便可。”
刘志见识过他叫醒自家儿子得全过程,直觉得很有些神鬼莫测的手段,对他怀着些敬畏,连道不敢不敢。
又小心试探着问他,“听这位老婆婆称呼你为二爷,想来在家排行第二的,您若不介意,我跟着叫您一声徐二爷”
徐苑对一个称呼并未放在心上,随意的摆了摆手,“随意就好。”
他们说话间,保镖已经将东西全都搬上车,张婆子又去村里低价处理掉他们养来吃肉的鸡鸭和肥猪,把院子落了锁,一行人也没有耽搁,趁着天气尚早就出了门。
徐苑被安排在后面的车上,张婆子陪着,刘志也不开车了,在后排逗着儿子玩,看着失而复得精神饱满的儿子,他是怎么看怎么欢喜。
前边开车的保镖跟着他有些年头了,算是他的得力助手,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跟着的车,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跟他老板开口说道,“老板,我怎么感觉他们像是知道我们要上门似得”
那可不,专程等着他们上门,连行李都收拾好了。
刘志专心致志的逗着儿子,闻言头也不抬,只是咧嘴笑笑,“这天下奇人异事多了去,这些大师高人有些本事正常的很,能掐会算算什么
你还能事事研究透了不成,你能研究透了,你也就能成为大师啦”
说着把儿子抱在怀里,心满意足的蹭了蹭儿子白嫩嫩的小脸儿,对这个跟着自己多年的后辈也多说几句,“这人啊,难得糊涂,人家本事总归是别人的,既然不愿多提,你也就别多问,这人咱们只管交好就是。”
说着又想起自家那糟心媳妇,有些嫌恶得皱起了眉,打消把人带回去的念头,“回去你把人送到咱们清榕庄园那套房子里去住着,你就跟在他们身边侯着。
大师有什么要求,都小心谨慎得办了,万不能得罪了他们去。”
“好的,老板。”
刘志给他们安排得住处在市中心附近,闹中取静,环境很好,管理的也严格,门口保安个个蜂腰猿背的,穿着青灰色制服,身姿笔挺,目光锋利,进小区的时候前前后后指纹都录了五六遍,才彬彬有礼的把人送进去。
房子在8楼,张婆子推着轮椅走客梯,保镖带着东西从另外通道上楼,他们从地下停车场上的电梯,电梯在一楼停下,进来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
进来得时候低着头,没注意到他们,等站定之后抬头一看,愣是唬了一跳,嘴唇微微张开,眼睛瞪大,手几乎不自觉的往前晃动着,脚下一个趔趄,背直接抵到电梯门上,撞出老大一声响。
等看清楚是两人,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些,实在有些伤人,微红着脸跟他们道歉,“抱歉。”
看上去毫无锋利,软绵绵的,一团和气。
张婆子到嘴边的呵斥被硬生生咽了回去,徐苑依旧疲惫不堪的靠在轮椅上,那么大的动静也没能让他睁开眼睛,三人就沉默着,尴尬着等电梯到。
到了八楼电梯门一打开,那人率先跨出了电梯,跟后面有人追似得,然后有些后知后觉得看着后面跟出来的两人,眨了眨眼睛。
他眼睛生的漂亮,圆润饱满的线条,眼角微下垂,衬着他本身温和软绵的气质,显得温润如玉,气质端方。
“你们是新搬过来的吗那咱们之后就是邻居了。”
说着指了指旁边得房间门,“我就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