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咔酱吗好像之前运动会的时候, 叶隐同学也说过类似的话。
仔细回想一下,我确实总是围着咔酱打转, 难道不知不觉我在大家眼中成了咔酱的跟屁虫
“你看,”绿谷竖起食指,“岭人你之前喜欢和人保持距离, 可是对咔酱就不会, 你非常的信赖他。”
我眨眨眼睛:“我也信赖你呀, 小久。”
绿谷脸一红,小声说谢谢。
轰的目光在我们俩的脸上逡巡片刻, 犹豫道:“我不算非常, 但也十分信赖你们。”
饭田说:“尽管我觉得话题好像拐的有点不大对了, 不过这有利于班级团结的一刻, 我怎能错过。”
然后我们四个莫名其妙地团成了一个圈, 围着绿谷高喊口号。
饭田:“一年a班——”
绿谷:“加油!”
我和轰:“……哦”
饭田批评道:“你们的士气也太低迷了吧。”
轰的目光调到窗外:“在医院里大喊吵到别人就不好了。”
饭田恍然大悟:“还是轰你考虑周到。”
绿谷长叹一口气。
我心道, 饭田君, 真好使!
我们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 绿谷想要上厕所,我便扶着他走了出去。
出了病房, 架着绿谷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我轻声道:“幸亏你们没遇到英雄杀手。”
绿谷身子一僵,随即干笑道:“是、是啊。”
我接着问:“饭田的手真的没事吗”
绿谷低下头,忧心忡忡道:“听他说会有后遗症。”
很快他又振作了起来。
“班长并没有因此而垂头丧气,把它当做一个警醒,时刻提醒自己要砥砺前行。”
“那太好了, ”我微笑道,“我可以安心回去了。”
“唉”绿谷问,“这么快就走了吗,不留下来吃顿饭”
我吐吐舌头:“医院餐有什么好吃的,而且职业英雄体验没剩几天了,我擅自过来已经很任性了。”
“这样啊……”绿谷清澈的眼眸柔柔地望着我,“让你担心了。”
我握拳在他脑门上轻轻一锤。
“朋友嘛,不都这样。”
绿谷重重地点点头,看着我慢慢笑了。
暖黄的光斑跳跃在他四棱八翘的头发上。
我嘀咕:“花椰菜。”
绿谷瞠大了眼睛:“什么”
“没什么,”我摇摇头,强行推着他继续往前走,“快去嘘嘘吧。”
我的竹马一号,绿谷出久,如同一颗绿植,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只稍一点阳光,便能蓬勃生长。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往往忽视了这角落里的小小世界,然而他们当中,但凡有人投去无意间的一瞥,便会不禁为那抹盎然绿意驻足。
他是那样的存在。
我是坐着午班车回去的,离开这座受伤的城市很容易,检票口的人没有盘问我是否有成人陪同,快速的办完手续,放我进去了。
建造一座井然有序的城市那么困难,而给一座城市带来混乱却不难。
三两个怪物,一个足以威慑大众的存在。
列车在轨道上疾驰,我奔驰的视野里钢筋水泥逐渐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稻田和农舍。
举着手机对着窗外拍了几张照片,我发给爆豪。
——你看是牛哎!
他没有回复,不知是忙还是不屑理我。
回到灵幻事务所已是傍晚,我在橘色的天空下,推开事务所的大门,进入眼帘的只有办公椅上支着脑袋打呵欠的灵幻先生。
我放下背包,倒了两杯水。
“影山呢”
“他啊,”灵幻先生懒洋洋地说,“学校开运动会,训练去了。”
我听到运动会三个字,想到自己体育祭冠军的头衔,不由挺起胸脯,结果牵扯到腹部的伤口,又很没出息的蜷起了腰。
“作为运动会的前辈,我可以教他几招。”
“那你要失望了,”灵幻先生说,“他们学校的运动会就是单纯的跑步跳绳。”
说完,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情,提前下班吧。”
“哎我辛辛苦苦赶回来的,不出去视察一圈吗”
灵幻先生松了松领结,不留商量的余地:“哎什么哎,早点回去休息,精力太充沛的话,就打扫事务所的卫生。”
我立刻背起书包。
“好累哦,我先回家,灵幻先生明天见。”
灵幻先生失笑:“你这小子。”
我走到门口,半只脚跨出门坎,往后一仰,回头看收拾文件的灵幻先生。
“你该不会是特意等我回来吧”
灵幻先生抬眼,满腔油腻地说:“是啊,你有没有很感动。”
我瘪瘪嘴,这句台词我上午才在绿谷的病房里说过。
“太感动了——”我拉长了语调说,“要落泪了。”
灵幻先生说:“心动不如行动,打扫卫生了解一下”
我收起我的感动,扭头就走。
走下锈迹斑斑的铁皮楼梯,我发短信给爆豪:一起吃碗饭
那边回了两个字:不吃。
原来不是忙啊,就是单纯的嫌弃我。
街边大楼上高悬的屏幕正播放着保须市事件的后续报道,英雄杀手斯坦因的头像上打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我想着当时绿谷一瞬的僵硬,他真的没有遇到英雄杀手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