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丽轩宫挡着本宫的去路,莫止,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闻言,莫止嘴角一僵。
趁着他恍惚之际,江非倚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直直推开他。
“看你也在本宫这里待久了,竟也忘了谁是主谁是客。”她回首冷哼了一声,“若是住不下,便早早卷铺盖走人!”
话说完,她直接抬了脚,欲往外走去。
身后莫止从怔忡中反应过来,望着江非倚离去的背影,浅浅地叹了一声。
这女人,忒不识好人心。
怕是今晚,又不得安生了。
甩开了莫止,江非倚便一人着着素衫子,一路朝乘月亭走来。
她心里担忧着莫止又突然上前挡住她的去路,步子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许多,一路上风风火火。
刚走到乘月亭旁的一个拐角,她却突然发现魏琅的仪仗,正稳稳地停在亭边儿上。
江非倚连忙往树后一躲,心里思量着魏琅过会儿应该要回玄坤殿用晚膳,便悄悄在树后等着魏琅的离去。
日渐渐西沉,魏琅赏园的兴致却愈发浓烈,似是一时半会儿也不想离开。
小半个时辰后,他还是兴味甚浓,正襟危坐在亭子上,就差叫上小福子摆上一桌宴席。
就在树后的江非倚站得腿软之时,男子的袖摆突然摇了摇,背上乖顺的乌发随着微风,轻轻飘扬。
抬眼间,他似是朝着自己望了过来,唇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江非倚心虚地往后一躲,看着魏琅缓缓转过头去,继续欣赏着眼前的风景。
还好,没有发现她。
长舒了一口气,她继续乖巧地站在树后,只要踏出一步,便会被魏琅的侍从们发现。
眼看时间将近,江非倚正寻思着该如何是好时,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那人也离自己越来越近。
“卿卿为何躲在这里”
魏琅佯惊,眸里尽是讶然。
江非倚早已站得双腿发麻,瞥了一眼魏琅,恰好捕捉到他面上闪过的一丝坏笑,不由得嗔道:“陛下是什么时候发现臣妾在这里的”
“卿卿一来,朕就发现了。”
“你!”她突然叫了一声,声音冷了下来,“陛下早就发现臣妾躲在这儿,却任由臣妾在这里站着受罪。”
她躲在树丛之中,细碎的草枝刮过她的裙角,还要备受虫蝇时不时的骚扰。
“是朕错了。”他含笑看着她,只道她是在娇嗔,眼中的笑意愈发浓郁,“朕来补偿卿卿了。”
言罢,他竟直直伸出手,趁着她不备,一下子把她打横抱起!
旁边的侍从们见状,立马识时宜地闪到一边儿。
“呀!”江非倚轻呼出声,旋即听见了一声帛料撕裂的声音,心下一惊。
她她她……
她的裙子,竟被这树枝刮开了角!
魏琅一下子便看见了她烂开的衣服和裸露出来的一小节小腿,那雪白的小腿如藕节一般,他一只手都能握得开。
他目光灼灼,她也察觉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小腿,不由得反抗了阵儿。
“不许看!”
言罢,她便要去护住自己的小腿。
“我是你夫君,有何看不得”他的眸光里,略略带了几分坏笑。
说完,他便装作伸手去摸她的小腿,江非倚咬牙,一下子把他的手扇开。
“登徒子!”她低低地咒骂道。
魏琅却丝毫不在意她的骂骂咧咧,竟直直探出了手,一把握住她细细的小腿。
她只觉小腿上一热,他掌心的温度一下子传来。
见着她开始反抗,他好像是更有兴致了,也不顾地上的草丛,直接把她放在地上,整个人欺身压了过来!
他垂下头,眸光如星子般璀璨,眼神却一直往她裸露的皮肤上瞟去。
江非倚心里暗道不好。
登徒子!
后宫有那么多嫔妃都不够他发泄的吗!
她再也忍受不住,直接抬脚欲往魏琅的身下踢去,他眼疾手快地一闪,旋即又重重压在她身上。
“朕说过,朕最喜欢猎奇的东西。”
“无论是珍宝,还是美人。”
“卿卿的性子,令朕倍感猎奇呢。”
江非倚听着他越来越禽.兽的话语,反抗,道:“在树丛里头做这些龌龊事,你不羞耻吗!”
“羞耻什么,”他低低笑道,声音十分魅惑,“若是有人敢看,朕便剜去了那人的眼珠,若是有人敢说,朕便拔去了那人的舌头。”
“杀伐果断,便是卿卿教会朕的。”
正说着,他的手再次滑过她的小腿臂,压在自己身上的身子越来越沉,她感觉到,他略略有些粗糙的大手撕开了自己的裙摆。
腿上一凉!
她开始剧烈地扭动,一下一下推着魏琅的手,可她哪有一个成年男子的半分力道大,这一下下的推搡根本奈何不了他半分,反倒让她心头的耻辱感愈发旺盛。
“莫动我!”见推不开魏琅,她急了,大吼出声。
“卿卿莫要欲迎还拒了。”他笑,看着她裸露着的腿,双手却直直停留在她的膝盖处,不再向上探去。
二人就这样一来二去纠缠了阵儿,她也终于精疲力尽,软软地瘫倒在草地上,瞪大了眼气冲冲地望着他。
“累了”他扬了扬唇,心情似是甚是愉悦。
“就这点力气,以后怎么服侍朕”魏琅的语气越来越放.荡了,丝毫不避讳着隔墙有耳,直直道。
“别碰我!”她凶巴巴地说。
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要与魏琅进行下一轮的对峙时,那人却突然眯起了眼睛,片刻,直接从地上站起。
江非倚呆了呆,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p>
他侧着耳不知在辨认些什么,须臾,他收回放荡不羁的样子,望着地上的她:“怎么,还舍不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