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珩听他问出这个问题终于舍得把脸转过来了,他半边脸藏在阴影里,半边脸被外台装饰用的彤红灯笼照的发亮,任孤鸣居然从这张脸上看出来一点悲切来,旋即便融化在了他没有表情的表情下。
“邪性强的东西,一定是不好的吗”他所问非所答地反问,双眼逼视着任孤鸣。
“.......”这个问题问的太像宫斗游戏里二选一的送命题了,虽然从保命原则来看似乎回答是才是正确的,但万一公珩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呢
黑户玩家任孤鸣实在不敢乱答。
任孤鸣万分纠结地在是和不是之间艰难徘徊,公珩见他一反常态半晌不说话,终于收回了目光。
“我在她身上闻到了铸周山的味道。”公珩状似无意地把问题岔了过去,居然一板一眼回答起他刚刚的问题,“是什么尚不清楚,不过一定是铸周山的东西。”
一定是铸周山的东西,这麻烦就大了。
铸周山既是牢笼又是宝藏,很多双眼睛都盯着那些东西。除了反派天生逆骨纯粹为剧本而生的命格敢于在铸周山上大旗一扯召集天下邪魔外道,只要打着铸周山标签的东西流出,一定是各家惶惶然并且摩拳擦掌,派遣弟子群起除祟另择宝地封印,防止哪家独吞。
步家这一趟虽然折损了不少人,但凭空捞到一件宝贝也没吃什么亏。
任孤鸣既然已经狗披狼皮成了上任穹窿山派掌门任鹤,自然心眼稍微有点往一边偏,也对这卷存在步宁远铃铛里的符文感兴趣。
他不动声色地算计着怎么谋划这个宝贝,筹谋一半突然想起似乎他现在有贼心没贼手——御剑全靠云浪生迁就,还有瞎心念一动二动三动。
撞大运似的使剑,肯定没法从步宁远那个小滑头手里拿东西。
他不说话,公珩勉力回答一个问题缓和局面已经是勉强,再不回答就把嘴闭严实了。等任孤鸣察觉到尴尬气氛时公珩已经别过脸继续远望天宇,两人高深莫测地僵在这,谁也没先开口搭腔。
恰在这个冷得掉冰碴子的时刻,任孤鸣耳尖地听到楼下传来一阵狼突虎奔的声音,似乎还有人破门而入大呼小叫,客栈本来冷冷清清的,这么一闹各房的灯尽数亮了起来,不相干的人却没人敢出门。
任孤鸣听见有人从他房门口跑过时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的功夫,身边一阵凉风轻飘飘地刮过,公珩又悄无声息隐入了黑暗里。
只不过这回是不告而别,稍微有点赌气。
任孤鸣长叹一声,路过架子上时顺手捞起外袍披上,他衣带还没系好,房门就被扣响了,即使事出紧急对方敲门也恪守着礼仪,常温景投在纸糊窗上的影子的毫不慌乱:“寒川君,您快下去看看吧,出事了。”
楼下站着两个负枪的弟子,和其他门派世家不同,他们所着的家服关节要害处都带着明光银甲,只有肩膀才垂下还稍微和“翩翩”沾点关系的两截束带。
只从兵器上就知道这两位来自不修剑道、只修枪戟的岭北望门——薛家。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南方玩家a于手冷
今天有小可爱点击领取我们的公珩小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