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任孤鸣叹了口气扶住额角:“为什么要突然把那群散修控制成凶尸,明明你以前是怀柔的。”
“辱我尸骨。”美人漂亮的皮囊随着她的话片片剥落,背后居然出现了一点柔和的金光,那道金光融进她血肉模糊的脸皮下,她十指暴涨,獠牙突起,挂着一层黏糊血肉的骨颌尖尖小小,若是生在少女身上定然十分惹人怜爱。
怪物无声地仰天长啸,淤黑的筋脉爬满了新生的皮肤,她瞳仁一片煞白还执着地望着这边。
说是最后一个问题就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她这样已经算不得一个“鬼修”了,恐怕马上就会化为真正的飞尸,如此这般她却还断断续续顽强道:
“得见故人,喜不......自胜。”
这样的故人不见也罢!
她全然已是起尸后的凶样,任孤鸣心里止不住哀嚎。浓郁灌顶的阴气盘踞在小小的草屋里惹得他一阵干呕,公珩却全然不受影响,扯着他一个纵身出了草屋。
那草屋轰然崩塌,一道斜光残影陡然自废墟里直射而出,眨眼间已经欺到了眼前!
与此同时,半空遮天盖日的雾影渐次退散,压制感一扫而空,竟是封山的禁制解开了!
公珩不知念了声什么,云浪生一声清越剑鸣出鞘落至足下,他借扯着任孤鸣一只手腕的姿势把他往怀里一按,自然而然地搂住任孤鸣云身而起,御剑至上空中!
这几日任孤鸣经历了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术法,让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何为修仙,如今借公珩之力御剑长空更是未见之惊奇。
他忍不住激动得满脸通红,兴高采烈地俯视一爪未得的飞尸,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将出未出。
公珩看了他一眼眉头微皱:“你怎么连御剑都忘了”
任孤鸣立刻把还没喊出来的尖叫咽回肚子里去,微笑道:“一时情急。”
云浪生稳是稳的,可惜纵剑之人癫狂随意,一柄断剑载着两个成年男子忽上忽下尽情颠簸,刚开始任孤鸣总疑心剑身上那道裂口撑不太久,下一刻就要掉下去,因此死死攥着公珩衣袖不放手。
这时候两人紧紧相靠他才察觉出公珩居然比他高出一截,他又比人家清瘦一些,被公珩这样抱着合适极了,绝不可能掉下去,这才撒了手重新淡定自若盯着匍匐在地的凶尸。
“不便露面,我得走了。”任孤鸣还没过足瘾,公珩就停靠在一顶石檐上,他把自动落入他手中的云浪生交付到任孤鸣手上,眼里居然流露出罕见的一点温存意味。
任孤鸣五感不如他便利,正茫然无措间忽听见远远几道绵柔琴音先行传来,其后是一个少年音大喜道:“那边有人!”
他循声看过去,之间好几位华服彩带,剑光琴影的修士急速御剑赶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公珩第一次跑路(记小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