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曾同小月说, 其实你本性不坏, 小月, 你是个好姑娘。
聊缺缺也曾想, 小月这样好的姑娘,为什么从未有人真正关心过她
娘亲从没问过她要什么,聊殷殷要什么, 娘亲便觉着她要什么。
父亲从没问过她是什么,她不过是他同她娘亲的一笔混账。
只有江年,只有江年真真切切地同她说话, 温柔地靠近她, 帮她治病,给她她想要的东西。
聊缺缺看着千茶手中血淋淋的妖骨, 终于止住了泪水。
原来妖骨被夺是这样的疼, 不知那时的江年可曾感到害怕, 不知江年那时有没有恨她。
她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往后倒去。
幽都之峰终于安静了下来,天空也恢复了以往的颜色, 方才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引儿, 在聊缺缺倒下后飞了过来, 接住她的身子。
“娘。”引儿哭着叫她。
聊缺缺淡淡瞥了引儿一眼,冷笑一声,没来得及咽下的血从她嘴角滑下。
“开心了”她问引儿。
引儿摇头,扶着聊缺缺的肩,嘴里胡乱地叫着娘亲。
聊缺缺轻轻吐着气:“白, 白养你这么多年,同这些人一起来对付我。”她抬眼看引儿:“早知如此,当初不如不要你。”
引儿低低抽泣两声:“娘亲,对不起。”
聊缺缺闭上眼,不想再看引儿,她强忍身上的痛,强忍额头上的痛,缓了缓气息,睁开眼睛。
一双淡黄色的舞鞋忽的出现在眼前,聊缺缺顺着鞋往上看,看到了裙角的彼岸花,这身裙子她熟悉的很。
当初离开即翼山,离开江年,她什么都没有带,唯穿了这身裙子,唯学了那几口曲子。
聊缺缺再抬眼往上瞧。</p>
聊缺缺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