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院子撒尿她怕不是疯了才会做那种事。
鹿照初淡然点头,脸上无波无澜,似乎不是很关心这件事。
“知道了。”
“你信我说的话是吧”
鹿照初淡淡的“嗯”了一下。
花寻酒眼睛就像是被点亮一般,瞬间雀跃不已。
她不管不顾的伸手勾住鹿照初的衣角,轻轻的扯拽。
“我就知道你会信我,你那么聪明,肯定不会像别人那样误会我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昨夜闯入你院子里的无耻之徒给揪出来,给你出气。”
鹿照初微垂眼帘,轻轻拂开花寻酒的手,把自己的衣袖拽了回来。
“别动手动脚的。”
花寻酒撇撇嘴“我都没动你手。”
扑哧一声轻笑从背后传来,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沈三石。
沈三石抬起玉骨扇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花寻酒的脑袋。
“这般没羞没臊的,还好意思说昨夜不是你我可听说很多动物都有用尿液标记地盘的本能,痴男怨女作出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不足为奇呀。”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所周知,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鹿少主一眼,花寻酒就尾随人家过来加入了我教,虽然鹿少主多次当众拒绝,但是她依旧贼心不死、纠缠不休。
求而不得,寤寐思服,半夜跑到人家的地盘撒一泡尿标记一下似乎变得那么顺理成章。
花寻酒登时满脸通红,又羞又怒,就不能略过撒尿这个话题吗
好想掐死沈三石这个惹事精。
沈三石得意的笑,三分慵懒七分狡黠,看向花寻酒的视线充满挑衅,就好像在故意挑逗着花寻酒跟他吵架一般。
出人意料的是,还未等花寻酒开口,鹿照初率先出了声。
“沈堂主,我观你印堂发黑,小心祸从口出。”
清越的声音平平淡淡,却仿佛千斤重物压了下来。
沈三石得意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
玄门少主嘴里的话是随便说说的吗他说你印堂发黑,你就肯定会倒霉,即便你不倒霉,他都能给你说倒霉了,玄学就是这么任性。
沈堂主有些蛋疼。
鹿照初转身离去,花寻酒瞪了沈三石一眼,赶紧匆匆追了上去。
她一路小跑着跟在他身后,满怀少女的娇羞。
“沈三石是真的印堂发黑吗我怎么觉得他红光满面的呢。你是不是在吓唬他呀可你为什么要吓唬他,因为我吗”
“不要自作多情,跟你没关系。”他冷然否认。
花寻酒笑嘻嘻的点点头,也不在乎。
“不是也没关系呀,虽然你现在不会为我,但我相信,只要我继续努力,将来总有一天,你肯定会站出来维护我的。”
他一直都很高冷,能像今天这样替她说一句话,就足够她高兴好几天的。
鹿照初也不吭声。
他这个人,说好听一些就是超凡脱俗,说的通俗一点就是不近人情。
之前,也就是她找他算命之前,他对她还算是彬彬有礼,自从算了命,他就开始对她冷言冷语,也不知道到底算出了什么。
“你是不是算出来我命中克你才不喜欢我的呀我知道你们玄门中人都信命,可我听说天命这种东西是可以改的,你不能因为我命不好,就否定我这个人呀。”
鹿照初忽的停住脚步,视线低垂,眉心微蹙。
花寻酒有些心虚,问道“我说错了吗”
鹿照初看着她,眼中晦暗不明,好像寒潭幽深,不经意间,却又似乎流露出一丝丝向命运妥协的无奈。
“天命,不可违。”他说。
“还有,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感情。”
花寻酒愣了一下,笑容僵在脸上,内心的小雀跃跟长了翅膀一样飞走了。纵使被拒绝无数次,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你多少委婉点不行吗”
“不行。”
明明声音那么好听,怎么说出来的话就这么让人伤心呀
花寻酒委屈的嘟着嘴,闷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呀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
鹿照初愣了一下,说道“那是你的事情。”
忒无情。
两人伫立在原地好半天,静默无声,唯有山风吹得树叶沙沙。
“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了。”花寻酒低着头,喏喏的说。
鹿照初微微颔首,转身离去,清隽挺拔,出尘脱俗,濯濯如春日柳。
花寻酒痴痴的望着鹿照初的背影,心里又是酸涩又是眷恋,少女的心思九曲十八弯,滋味五味具全。
“人都走远了,还看”
花寻酒转身一瞧,是沈三石,气得她眼睛瞪的滴溜圆,反身一脚就揣在了他的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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