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责怪看眼络石,不满他的谦辞:“你家凤仙没你讲的那般不堪。五岁稚龄便被带上战场,在夜兔中也是天才的极少数。”
“天才中的天才,夜兔中的夜兔,我第一眼就能从他身上看出,那比我这些中看不中用的畜生更加绝伦的狠戾。”
“你称他为不堪,络石,你太苛责自己的孩子了,你对他还有什么不满?”
“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此话一出,整间庭室压抑无声。
一声凄厉尖叫蓦然刺破沉寂,那其中一扇门忽然响起利爪划刺尖锐长鸣,有殷红色的血迹从门缝里流出,晕湿一地金黄,在一副醉纸金迷中划出惊悚的画笔。
提督蹙眉,嫌恶地挪开视线。
“再扔。”
身旁人迅速传达指令,不一会那挠门声停歇,取而代之是另一种刺耳的声音。
撕拉——
猎物挣扎,血肉分离,垂死惊惧。
提督年复一年,听见声响就能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气结,低低骂道:“吃得这么快,一群畜生。”
“不够,不够!”提督烦躁,仿佛自言自语。
他欣赏的是人与野兽搏动时迸发对生的贪婪,而不是单方面的吞咽馋食。
不够,不够,还不够!
在场唯一能出声的人保持一种沉默。
冷眼旁观着老人陷入独自世界的歇斯底里。
络石脑海里仿佛出现当初他与三日月详谈思考尽所有可能,那个如今远在万千光年外的青年笑吟吟的声音蓦然回响脑中:
“回绝,亦或是,拖。”
“就像你们极力保护年幼夜兔,他们察觉你这方动静也会想要抓住你的命门。络石大人,别给我后院起火,也就是拖后腿,你懂吗?”
他飞快回想着青年给他分析的种种弊害。
这一任的提督对夜兔有着不同寻常的偏爱。他一手提拔了数不清的夜兔,可他对夜兔的容忍几乎是有限的。
将外来者带进春雨提督常年飘忽不定的飞船,几乎是一种别样的宠爱。这意味着提督将自己的行踪暴露在别人面前,在春雨中,几乎可以带来难以相信的好处。
可对于现在夜兔来说,这更以为着将他们的退路和软肋交给提督,只要小夜兔还在其他飞船上,他们就永远不敢轻举妄动。
可何况——
络石盯着那摊血渍,面无表情的脸上轻微露出一点讥诮锋锐。
谁知道,那下面光洁玉石上曾染过多少人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补补,先放一千字,让我去听会英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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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肥来啦,今天有自习回来更文,我竟然又一次上榜了哈哈哈哈哈,这次我思想得到了升华,我一定在接下去几天勤快码字,感谢各位小天使等我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