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刚来,蔺从安怕他不适应,让保姆阿姨回去了,大别墅里只有他们四个。
无视掉尴尬的女人,蔺从安他们帮郁久收拾完东西,看看各处没有错漏了,才重新聚到客厅里。
女秘书脸色很难看了。
她听叔父说,蔺从安的领地意识极强,保姆都不住家。小时候长到能住校以后就不在父母家过夜。他自己的房间陈设更是不能被乱动,传说中已经到了谁动谁死的地步。
但现在,他把这个好运嫁入豪门的男人安排得妥妥当当,哪有半点迁就和不得已的样子。
蔺从安见收拾好了,拍了拍郁久的肩膀:“还有一个地方。”
“什么?”郁久好奇。
“给你准备的,礼物。”
蔺从安带郁久进到书房,郁久这才注意到书房里面还有一扇门。
他心里怦怦跳,走过去推开——
一台崭新漂亮的施坦威停在房间正中央。
那是一台音乐会钢琴,比他们琴行里的任何一款都要大,有气势。宽敞的房间墙壁上铺着厚厚的吸音材料,落地窗前的白纱帘被风吹起。
这里就像任何一个影视剧里,天堂一样的画面。
郁久站在那里,手发抖,眼睛都红了。
楼小川见状,叹了一口气,把呆若木鸡的女秘书拽出房门,留那两个人在房间里。
郁久哑着嗓子问道:“……你……特地买的?”
蔺从安见他眼泪汹涌,心中微微酸疼:“你不是喜欢吗?”
郁久怎么能不喜欢呢?他太喜欢了,喜欢到惶恐。他做梦都想要这样的房间,这样的琴。
郁久蹲下来,哭得心脏抽着疼。
蔺从安不知道怎么安慰,也没想到郁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只能跟着蹲下来,伸手帮他抹了一把脸,把人塞进怀里。
“别哭了。”
花园里头,楼小川蹲在地上抽烟。
女秘书被他揪着后领拽出来,衣服都被扯变形了,但是……敢怒不敢言。
楼小川漫不经心道:“说说吧,你们这老板,什么情况?”
“……蔺总吗?蔺总是我们蔺氏集团的董事长兼CEO,身家,身家多少也有个几百亿吧?”她战战兢兢地回答。
楼小川嘶了一声:“那他怎么就看上我们小久了呢?”
女秘书比他更想知道,内心疯狂尖叫:“谁知道蔺总怎么想的呢啊…”
楼小川把烟往地上一摁,站起来,狠狠盯了女秘书一眼。
“他们怎么样是他们的事,你,最好别再起什么歪心思。否则我弄死你。”
女秘书一个长在红旗下的温室小花,哪见过这种地痞流氓式的男人,吓得连连点头。
楼小川满意,转头从窗户里看见蔺从安和郁久抱在了一起,被辣了一下眼睛,赶紧转回来。
他拍拍裤子,潇洒地说了声走了,就背着空了的包径直往离开了。
女秘书一个人站在原地风中凌乱,不知道也跟着走好还是得等里头俩人腻歪完了打声招呼。
哆嗦了半天她给叔父打了个电话。
叔父:“什么?给他那对象特地装了个新房间??”
电话里头的叔父整个人都不好了,调儿起高了八度,吼出了青藏高原的效果。
“就蔺从安?那个动他一块表都要喊打喊啥的神经病??”
女秘书艰难点头。
叔父沉默半晌:“……你回来吧,别去了。这事儿,我们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