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晚晚本就瘦, 在剧组一个多月,人更是清减了不少, 此时裹在单薄的春装之下, 竟有几分伶仃孑立的感觉, 陆长安心头一痛。
他马上从座椅上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 揽过付晚晚的胳膊, 一边环抱着她向自己的办公椅走去,一边说:“怎么突然回来了我还当是梦。”
付晚晚却把身子一甩, 挣脱的陆长安的怀抱, 四下望着, 问:“你这有卫生间吗有洗手台吗”
陆长安听得一愣,只当她要去卫生间, 连忙引她前去。
到了陆长安办公室的卫生间前, 陆长安自然觉得自己不方便进去,便伸手示意付晚晚:“就是这儿了。”
付晚晚点点头:“很好。”
说着,一手推开门,一手拉着陆长安的胳膊, 快步走进了去,陆长安还在发蒙, 没弄明白付晚晚到底要干什么, 只听“嘭”地一声,门已经被关上了。
付晚晚抵在黑色大理石洗手台坚硬的棱角上,仰着头, 只对陆长安解释了一个字:“脱。”
陆长安,因为付晚晚的种种奇葩行为,早就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来抵御,饶是这样,听到这个字,额角的青筋还是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付晚晚说道做到,不但让陆长安“脱”,她自己也脱了外搭,露出里面的白色卫衣来。卫衣是连帽套头的款式,付晚晚双臂交叉放在衣服下面,刚要向上拽,却被陆长安攥住了手。
付晚晚抬头,疑惑地看着陆长安。
陆长安眯着眼,散发出一种危险的信号。这是他惯常的表情,只是这表情不常用到付晚晚身上,他说:“把话说清楚。”
付晚晚眼睛转了转,沉吟了一会儿,想自己冒然找陆长安zuo.爱,确实需要先和对方说明。只是她一向觉得陆长安对自己图谋不轨,如今和他zuo.爱也遂了他的心思,便又觉得陆长安虚伪,zuo.爱就zuo.爱,说那么多干什么
“黄桃和林天桦演不出来,我来和你试试看,是不是我写的问题。”
陆长安听到这个理由,反而释然了,如果付晚晚找出什么“我喜欢上你了”这种理由,陆长安自己都不信。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不愿意”付晚晚惊问。
陆长安仰头看头顶精致的灯,哈哈一笑:“不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呢我愿意得很,只是不想以这种理由罢了。可这话若是说给付晚晚听,她也定会拒绝理解。
是以陆长安只是苦笑。
付晚晚眨眨眼:“那怎么办”
陆长安放下了付晚晚的腕子,后退两步,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姿态。
付晚晚攥着衣角的双手也放了下来,她不看陆长安,低头沉吟片刻,起身就走,连外套都忘了拿。
陆长安在她堪堪要开门的时候攥住了她的手腕,问道:“想到办法了”
“想到了。”
“什么办法”
“我去找蒋牧之!”付晚晚瞪着双大眼睛,抬头逼视着陆长安说。
“你!”陆长安被付晚晚惊气得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
付晚晚还要挣脱,陆长安这次却直接把她拉回来,他又气又怒,一直手拉着付晚晚,另一只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安放好。
最终他用双手拥住了付晚晚,把她揽到怀里——他怕那只手控制不住,打她。
付晚晚很委屈地说:“我先来找你的,是你不肯和我做!”
哦,她能先来找我,而不是直接找蒋牧之,她还觉得这已经很不错了
陆长安,一腔的心事情肠,偏偏又打不的骂不得,他发出了困兽一般的叫声后,放开付晚晚。
付晚晚慌忙想跑,却被陆长安捧起双颊,深深吻上。
陆长安的吻携怒带恨,并不温柔,付晚晚先是惊慌地推了推陆长安,随后唇齿就被陆长安粗暴敲开。
她也深情回吻。
陆长安喘息渐渐加重,他侵略过付晚晚口腔中的每一分每一寸,付晚晚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但陆长安嘴上依旧不给付晚晚喘息的空间。
付晚晚看爱情动作片,有一些理论上的经验,实战经验却是全无,如今呼吸完全不能自己控制,她像一只出水游鱼,渴望新鲜空气。
陆长安不放过她。他一只手狠狠地按住她的后脑,让她完全没有逃避的空间。
付晚晚只能承受,这个粗暴的、带有惩.戒性质的吻。
她的脑袋迷迷糊糊地想,我看过那么多爱情动作片,竟然吻技还不如陆长安好,不知道他有过多少女人,在她们身上练成了这项技术。
这么想着,之前的沉迷和兴奋一扫而空,竟然隐隐有点生气。
生气,对付晚晚来说,实在是件稀奇的事,她只有在见到付旋的时候才会生气——父亲被付旋气死,这是付晚晚打不开的心结。
至于其他事,她一向看得很开,心大的很。
这感觉让付晚晚不舒服,她用手推了推陆长安,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可陆长安竟然顺着付晚晚的力道,放开了她的唇,和她脸贴脸地喘息着。
他应该也累了,付晚晚想。
可还没等她喘上两口气,陆长安的吻又至。这回陆长安没有很粗.暴,他先蜻蜓点水似的贴了贴付晚晚的唇——付晚晚是典型的薄唇,据说长这样嘴唇的人,无论男女,多半无情。
陆长安这一吻很是缠绵,慢慢地和付晚晚轻吻,在一点一点和她唇齿相交、唇齿相依,付晚晚在这一吻中,竟也有主动出击的可能,陆长安也全都由着她。
这一吻终了,付晚晚有些站不住了,几乎整个身体的都要靠陆长安抱着他的手臂支撑,她软软地伏在陆长安宽阔的胸膛上,轻声说:“接吻竟然是这种感觉。”
陆长安看着怀里柔弱无骨的付晚晚,伸出右手拇指摸了摸她的嘴唇,怕破坏气氛似的,也轻轻地说:“疼吗”
他第一吻的时候完全没照顾到付晚晚的感受,全凭怒火和心意操控者自己。吻的时候,都好像感觉到了一丝血腥味,也许是把她的嘴唇咬破了。
付晚晚没回话,只是轻轻喘.息。
她的喘.息如同最诱人的.药,可陆长安不想破坏这么难得的时光,只是隐忍不发。他看着付晚晚有些凌乱的头发,和额头上逼出的汗珠。
付晚晚却忽然推开陆长安,身体后退倚到冰冷的大理石洗手台,双臂支撑在洗手台上,歪着头,看陆长安,说道:“做不做”
她的力气好像在接吻中都溜走了似的,现在她一点力气都无,全靠双臂作为支撑,但说起挑训的话来,还是一点都不畏惧,很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陆长安的眼神阴暗不明,他压着声音说:“回家。”
一边上去要抱着付晚晚,却被付晚晚伸出腿,用脚抵住。
付晚晚抬起右腿,刚刚好踢到陆长安左边小腿。她像画水墨画似的,在陆长安的小腿上撩拨着,隔着一层西装裤子,若即若离地,时而碰到他的小腿,时而又碰不到。
陆长安要被付晚晚逼疯了。
他把和付晚晚zuo.爱看成一件大事对待,最好在家里——那是陆长安为结婚购置的新婚别墅,谁成想结婚后被付晚晚独占。
或者,最起码,也要有个床。
在卫生间算怎么回事
但付晚晚却是完全不顾及这些,她只想让陆长安快点上了她,而且一定要正面,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黄桃和林天桦做不出来她要的感觉
“不回。”付晚晚坚定地说。
她胸有成竹。
她不是对自己有自信,而是在她的认知里,不相信陆长那会拒绝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
不趁人之危是陆长安的骄傲,可若有人非要他趁呢这位“君子”估计会半推半就、却之不恭。
美色当前,能把持住的男人有几个
付晚晚看着陆长安说:“要做,就在这里;不做,我找别人去。”
陆长安最听不得付晚晚说找“别人”,当下一怒,不顾付晚晚右腿的阻挡,向前一步,将付晚晚整个人都压迫到自己的阴影之下:“想都别想。”
“那就shang了我!”付晚晚仰着脖子说道。
付晚晚的脖子细长,陆长安好像一只手都能掐断似的。
陆长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
“啪嗒”一声,像是一个信号,付晚晚不由自主地看了陆长安一眼,陆长安也在看她。
两人的眼神中都有千言万语,只是付晚晚想的是:“你能不能快点全剧组都停工一下午等着我呢。”
陆长安想的却是:“和我爱的女人第一次,竟然连张床都没有……是不是太委屈她了……”
风马牛不相及。
陆长安轻轻地将付晚晚抵在洗手台上,又深深地吻上了付晚晚的唇。
付晚晚一边被陆长安亲着,一边想:到底要多久前.戏啊,直接点不好吗
眼看陆长安竟然还想和自己再来一场亲吻,付晚晚及时出手,推开了陆长安,并且非常郑重地、有点嫌弃地告诉他:“你粗.暴点!”
陆长安,对付晚晚一向只有疼爱,予取予求,如今到了紧要关头,付晚晚竟然嫌弃他太过温柔
陆长安内心道,只怕你未必受得住。
……
.
付晚晚是在自家大床上醒过来的,醒过来的时候头脑生疼,身体更疼,像是被大象踩过一般。
她一翻身,却感觉身旁有人,连忙坐起,一看,正是陆长安!
他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还说:“你醒啦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段回忆登时出现在付晚晚脑子里,她是如何去找陆长安,让他“正面上我”的;又是如何激怒陆长安,让他“粗暴”一些;还有,陆长安真正粗暴之后,自己又是如何求饶的……
不想倒还好,一想到这些,付晚晚张着嘴巴,面无血色,她简直不知道,陆长安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自己的床上
他根本就是个流氓!就是个禽兽!
“饿了吧放心,蒋牧之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给他们修工几天,反正也是花我的钱。”
付晚晚张着嘴巴,陆长安竟然如此反客为主
不对,这本来就是陆长安的家!
可他明明让给我住了呀!
付晚晚的脑子很乱,都已经忘记指责陆长安上了自己的床这件事了——她打小就是一个人睡,也习惯了一个人睡,并且非常讨厌有外人睡在自己旁边。
她只是干张着嘴,眨着眼。陆长安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阿姨熬了粥,你是现在吃,还是一会儿吃”
“你怎么在这”付晚晚终于问出了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陆长安大手一伸:“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这——对了,我把行礼都搬回来了,已经收拾好了,不用你担心。”
什么行礼都搬回来了什么不用我担心我同意了吗
付晚晚慌忙向四周看,只见床头上方,赫然又土又大地摆放了一张结婚照——那是他们三年前拍摄的。
由于那时付晚晚的父亲刚刚过世,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去民政局领了证。
但结婚照还是在陆长安的要求下拍了,那时付晚晚想做戏嘛,就要做全套,省得陆长安的哥哥生疑。毕竟他的哥哥陆长靖可不是好对付的。
谁能想到现在竟然出现在了自己卧室墙上
付晚晚再看,这卧室像是她的,又不像是她的。——床头柜上有她最常用的喝水杯子,旁边却放了她从不会抽的雪茄。
种种迹象表明,付晚晚的生活空间已经被入侵!
付晚晚想尖叫,想咬陆长安——她忽然明白陆长安为什么那么爱咬她了!
刚伸出脖子,却发觉一边脖子疼的要命,她用手去捂,陆长安赶忙搂住她:“别动,那天……太激烈了,你脖子这有点紫。”
他伸手,指了指付晚晚修长脖子的右侧,付晚晚差点昏死过去,她咬牙切齿地说:“还不是你咬的!”
她记得那天陆长安竟是一口咬在了她的月孛子上,让她将一声呜咽都咽到了喉咙里。
“好啦,太太,为夫第一次当新郎,有点不知轻重,下回保证,嗯,保证轻点咬。”陆长安带笑说道。
“下回还咬”付晚晚品着这几个词,觉得前途简直一片昏暗。
她分明是为艺术献身,怎么弄成了失.身
而且听陆长安这意思,竟然以后也还要继续失.身
付晚晚还在这发呆,那边厢陆长安却已经活蹦乱跳地下了地,大步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拉开窗帘。
已经是中午,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直直地射进来,陆长安满足抻了个懒腰。
付晚晚呆呆地看着陆长安,呆呆地看着照射进来的阳光。这一刻,她才知道醒过来之后种种违和感,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长安变了。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哄着她让着她,凡事都顺着她心意,只要她叫一声“陆叔叔”就毫无抵抗力的男人了。
难道只因为我让你“粗暴”,你就变身为流氓付晚晚不解。
付晚晚看着陆长安,觉得他现在简直像极了吸干人精血的妖精,春.光满面,容光焕发。
而自己呢,则是被几度后的良家妇女,面无人色,生无可恋。
啊,陆长安,你还说你不是淫.魔!
陆长安转过身,对付晚晚说:“阳光正好,过来照照。”
付晚晚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心说你这淫.魔,我可不要和你照照。
陆长安又走回床前,坐在床边,笑道:“老婆,亲一个。”
付晚晚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陆长安,就差把“你有病”这三个字写脸上了。
陆长安却毫不在意,他倾身探头,在付晚晚额头上落下一吻——是个不带任何情.欲的早安吻。
“以后每天的早安吻和晚安吻,都由为夫承担,你享受就行了。”
享受付晚晚想,你确定不是蹂.躏
而且谁说要你的早安吻了!
她感觉自己身上都没有一块好皮肉了,陆长安这家伙像条狗,对她又是啃又是咬。她又是偏白的皮肤,比较敏感,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付晚晚,此时,非常的想揍陆长安。
但她打不过。
她伸出胳膊,看了看自己细瘦的手臂,又在陆长安的手臂上戳了一下,觉得他的手臂硬邦邦的,遂放弃了螳臂当车的想法。无奈地“唉——”了一声。
“怎么了还没到晚上,不过老婆要是想……”
付晚晚,用杀人般的眼神制止了陆长安要说出来的话。她以前不知道陆长安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完全知道了,他就是想上我!
那天付晚晚明明已经力尽求饶,说了多少次“不要了”,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可陆长安仍是不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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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晚晚回到剧组已经是三天后,她戴着墨镜口罩,围丝巾,把自己打扮得自己都不认识。
因为她是偷着跑出来的。
逃避了保姆阿姨和司机老李两人的追捕。
现在付晚晚的家已经完全沦陷,成为“敌占区”,保姆阿姨已经被陆长安策.反,司机老李本就是陆长安的人。
付晚晚,被陆长安要求在家休息,他要给剧组放半个月的假。
半个月!陆长安是钱太多了,烧着玩吗
他疯了,付晚晚可没疯.她说要吃要吃新鲜的螃蟹,自己懒在床上,逼着陆长安去买,待陆长安出去后,又将保姆支开,让老李去后院修剪树木,这才逃了出来。
蒋牧之见到付晚晚,都没人出来,还以为她是林天桦的疯狂粉丝——这几天,剧组为了赶林天桦的疯狂粉丝,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付晚晚把墨镜口罩都摘下来之后,蒋牧之才认出她,笑道:“陆太太,咱们还拍不拍啊”
付晚晚气得踹了他一脚,心想我都去为电影献身了,你还在这冷嘲热讽当下也不多言,直说道:“把黄桃和林天桦叫过来,告诉他们,我写的没毛病,能演出来,让林天桦粗暴点!”
蒋牧之把付晚晚上下打量,只觉得她有点和以前不同,但具体什么不同,他也说不上来,明明长相没变,说话也没变。
“好嘞!”蒋牧之答道。
剧组终于再度开始拍摄,但由于中间停了三天,大家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不止黄桃和林天桦不停地笑场,连蒋牧之也不在状态。
付晚晚气急了,数次强调:“天桦要粗暴点,黄桃越是勾引你,你就要越粗暴,因为你不甘心。”
“你想啊,你是商界奇才,二十岁就接管家族企业,怎么能接受得了一个蠢笨的手下,夺走了你的初.夜——你可以和她做.爱,你以为这只是肉体的满足,但你不甘心爱上她!”
林天桦态度极好地听着,一边听一边点头,但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没有。
黄桃看着付晚晚,却是皱了皱眉,她也觉得付晚晚好像变了。
明明只有三天的时间而已。
她好像,比以前更理解感情了。毕竟以前她是一个那么冷面冷心的人,要她和你说这么多人物解读,还是感情上的解读,是绝无可能的事。
拍到晚上八点,这条还是没过。黄桃和林天桦,对这场戏本来已经有畏惧心理;再加上今天的失败,两人都更加焦虑。
最后一条没过之后,蒋牧之说:“算了吧,晚晚,今天大家状态都不行,明天再说。”
付晚晚只好听他的,谁让他是导演呢,导演最大。
她和黄桃一起坐车回剧组酒店,车上黄桃说这三天她也没少看“爱情动作片”,可一夜.情勾引人她会演,因为她自己经历过,现在这个戏她不会演,需不需要也去经历一次
付晚晚,作为此事的过来人,很是郑重地告诉黄桃:“千万不要!”
黄桃看着付晚晚脖子上的隐约的青紫痕迹,陷入了沉思。
回到酒店,付晚晚刷卡进房间,打开门,却愣住了,表情像是白日里见到鬼一般:“你怎么在这!”
只见陆长安一身家居服,脸上还是常见的盈盈笑意,出现在付晚晚面前,他为付晚晚准备好了拖鞋,如同每一个等待伴侣回家的人一样。
“我是不是走错房间了”付晚晚这么说着,还特意退出去看了看房间号,没错。
“这就是你的房间,房间号都记不住吗我竟然娶了个小迷糊。”陆长安笑道。
付晚晚摇摇头:“非也非也,不是我迷糊,我是怕有些人迷糊,忘记了徐慧馨徐小姐的房间,是在楼上。”
陆长安,对付晚晚的发散性思维、丰富的想象力,颇为无奈。
付晚晚换鞋进来,陆长安说:“螃蟹我买回来了,新鲜的,已经叫酒店做了,要不要吃点”
付晚晚现在对螃蟹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是想要知道黄桃同林天桦为什么演不出她想要的感觉。
她自去洗澡,陆长安却拉住她的胳膊,笑道:“一起。”
付晚晚,深刻地觉得陆长安的脸变大了,没办法形容的那种大。
他以前伪装一下,也算是个谦谦君子,现在撕下伪善的面皮,露出一张笑着的流.氓脸,偏偏付晚晚还没办法拒绝。
谁让她主动去找的人家呢
谁让人家不乐意她还说要找别人呢</p>
付晚晚,现在有种自己作的妖就要自己受的感觉,她自认为吃了个哑巴亏,无处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