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兰呢?让长情看过了吗?”林月暖拍拍手上糕点的残渣问道。
上次她夜探清河王府不幸受伤,养了两日还没大好,太后又派人宫里宫外盯得紧,林月暖心中一直放心不下。
“无碍,再养几日就该好了。”林月暖起身扶着粗一圈的腰说道。
“那便好。”林月暖松一口气。
出了林月华的屋子,林月暖直奔妙兰那里去。
烛火摇曳,灯影幢幢,妙兰趴在床上翻看着新找来的话本子,正看得入神,不断发出咯咯的笑声。
林月暖悄声走过去,猛地跳过去吓她道:“你还是伤得轻啊?”
“夫人?”妙兰把话本子随手一扔,撑起身子打算坐起来。
“别起来,好好趴着,我给你上药。”林月暖压着她的胳膊,让她别乱动。
现在风声紧,许多事不便让其他人来做,妙兰又看不到伤口,就只能林月暖来给上药。
“这贼人对小美人下手也如此狠毒?”看着光洁后背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她担忧会留下疤。
“首先,我是夜闯王府的贼人,其次,天太黑,他们看不到老娘的美貌!”
林月暖撇撇嘴,看在伤患的份上,承认你说的有理吧。
这段时间她与妙兰也成了好朋友,没人在时经常嬉戏打闹。
“王府不光有皇上的人,还有太后的人,我那天差点没能活着走出来。”妙兰哎哟叫了两声,药效发挥作用疼得她龇牙咧嘴。
林月暖双眉一挑,暗想道,清河王这日子过得确实艰难,难怪愿意与韩知镜合作。
她轻声问道:“你见到他了吗?”
“他说不需要担心,最多一个月,一定能得到咱们想要的答案。”妙兰从枕下掏出话本子随意翻几页。
“好,我且等着。”林月暖听完这话心里也有了底。
第二日,林月暖带着妙兰回韩府看望韩知镜。
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花开得正艳,但却显得格外安静。
林月暖还没进屋就瞧见红春从屋内端着药碗出来,小锦云耷拉着脑袋跟在身后。
“阿娘!”小锦云从红春身后冲出来,扑进林月暖的怀里。
“三夫人回来了。”红春紧捏着药碗,神情有些紧张。
“给我。”妙兰接过她手中的药碗打发她下去。
林月暖抱着锦云进了屋子,边走边说道:“你在家乖不乖啊?”
“乖着呢!”小锦云小嘴吧嗒着不停,“阿娘再不回来的话,阿爹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这段时间,红春越发地胆大起来,阿爹的任何事她都极为上心,这两日还敢明目张胆地进出阿爹的卧房,小锦云不放心地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哟!你把家看得可以。”林月暖极力夸奖她,顺带捏一把她又圆润不少的小脸蛋。
这小脑瓜可真是灵光的很,比一般的大人还要心思多。
林月暖把小锦云放下,坐在床边上看着韩知镜那张睡得极为安宁的脸,竟有种久违重逢的错觉。她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之后,轻笑一声道:“放心,你阿爹可是我的命,我要抱紧的大腿,绝不会让人抢走。”
“嗯!”小锦云高兴地点头。
林月暖拉着她站在门口高声喊道:“斩风,破云!”
“属下在。”两人不知从何处突然现身,垂首立在院中。
“三爷这一月辛苦你们照看。”林月暖脸色沉静,站在阶前说道。
“分内之事,但凭差遣。”
“我不在的府上时,除了你们二位,任何人不得出入三爷房间。”林月暖字字清晰地说道。
韩知镜的屋子本来就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出入的,即使这次他没来得及特意嘱托,这条规定也是不能破的。
“是。”两人同声应着。
“可还满意?”林月暖弯腰在向小锦云耳边说道。
锦云配合地用力点头。
两人牵着手回到韩知镜床边守着,林月暖拉起他的手说道:“虽然你现在听不到我说话,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真心地希望你能真正好起来,哪怕要我把一辈子都赔给你我也认了,但你若是敢再不顾惜身体提前醒过来,我就会躲你远远的,把你嫁给别人!”
温柔且深情的语气间带着奈的祈求和无力的威胁,面对他,她总是不能那般理直气壮。
林月暖突然感觉到他的手指颤动几下,细看之下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