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忘忧(五)
“本王今日就要让他白看了,”姬疏影护住白涟漪的头,翻身将她压在榻上,“也好让他从此肖想不得。”
“殿下,这又是个什么理由,”白涟漪阻拦下姬疏影即将落下的亲吻,“这种事哪有为了别人才做的。”
她才不要接受这种原因,明明该是情到浓处,情不自禁才成就的事,今日倒显得像赌气所为。
“况且这还是别人家,不可以。”白涟漪偏过头,明摆着就是不愿意配合了。
“所以涟漪你只管点火,是不是太坏心了。”姬疏影勾起白涟漪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绕了几圈,用这缠着发丝的食指在她耳边,颈上轻轻滑动。
白涟漪被颈上难忍的痒意逼的不能再无视他,只转过头推了推,说道:“我方才碰那流苏全是无心,你现在做的事,才是有意。”
“我就是有意,也叫你如我这般难受,才知道心火难耐是个什么滋味。”姬疏影说着话,就低头吻上了白涟漪娇嫩的唇。
两人这拥吻又不知缠绵了许久,分开之时俱是气|喘连连,白涟漪已然被他揉捏得软作一片云朵,哪还有半分推拒的力气,只眼波流转,柔声说道:“你这可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到底是为折腾我,还是折磨自己呢。”
“本王要快些解决这里的事情,你说这里不行,那回了家总该是可以了罢,”姬疏影手还轻揉着白涟漪,惹得她一声轻吟,方才罢了手,“下次你若再撩拨我,我保证自己不会再这么克制了。”
白涟漪轻推开他,一面整理衣裙,一面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分明就是不讲理。”
她转身扯下姬疏影腰间那平白被添了些罪状的玉佩,别到自己身上,理了理已有些杂乱的流苏,说道:“这可不是碧琉璃手串那般的贡品罢?”
“不是贡品,却是我珍惜之物,”姬疏影笑着撩起那玉佩,手指磨过上面精致的半朵白玉芙蓉,“涟漪既拿了去,就要好生收着,随身佩戴。”
“若当真是你珍视之物,我可不能夺人所好了,”白涟漪本也只是拽来玩玩,若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什,就权当是提醒自己不要再碰姬疏影身上的流苏,她连忙解下,“我这人最是粗心,磕了碰了,倒是损了这美玉了。”
姬疏影推着她的手指,将玉收在她掌心,说道:“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我还觉着晚了些,这本就是一对,你既与我许了白首之约,就当收下我母亲的芙蓉玉佩。”
白涟漪这才认真地看起了这玉佩纹样,还真是半朵芙蓉,方才只顾着玩流苏,还真没留意这竟是一对的,她也不敢真佩戴着了,保不齐自己还真会磕坏了,只将玉佩收到怀里,说道:“我会好好保存的,定会如你一般珍惜,珍藏。”
两人又说了会子话,姬疏影才命人去暗查高夫人之事,只道是晚些才不易被发现,白涟漪心知原因其实是不缓缓,着实是不方便处理其他的事,故而还揶揄了对方几句。
说说闹闹,直至用过了晚饭,那查探之人方才来回了话,说道:“那高夫人房内有一暗格,摆放了不少瓷瓶,属下取来了两个不甚起眼的。”
“如何发现的?”姬疏影问道。
“回主人的话,本是藏得隐蔽,可高夫人应该是有些时日未曾动过那暗格,今日或许是放了什么进去,又因心系高知府病情,事做得仓促,留了些尘埃痕迹,未来得及抹去。”
白涟漪指着其中一个瓷瓶,说道:“她今日捉蜘蛛用的就是这个式样的,也不知里面盛了什么,气味很是难闻。”
正说着话,那瓷瓶里就发出些动静来,似活物抓挠瓷瓶所致,白涟漪听到声响,登时站了起来退远了些,这接触过,自然是要惧怕厌恶些的。
可眼见姬疏影居然就要上手去碰那瓷瓶,她什么恐惧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只回他身边,拿开他的手,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有信心治得好才敢这样的,可那蜘蛛毒得很,我不许你碰。”
姬疏影心知白涟漪关心自己,很是温暖,面上也不那么严肃了,又对那暗卫说道:“除了瓷瓶,那暗格之中可有什么特殊印记,比如图腾,人像?”
那暗卫想了想,说道:“是有,但是已经有些不清晰了,属下不懂画作,见解粗鄙,只看作一个环,说来就是蛇吃了蛤|蟆,蛤|蟆吃了蜘蛛,蜘蛛又吃了蜈蚣,蜈蚣吃了蝎子,俱是些毒物,也不知是何意。”
白涟漪想到那黑蜘蛛已经够恶心的了,这高夫人身材娇小,说话也是细声细气,怎么还喜欢玩虫,玩就算了,居然还画出来,口味当真是有些重了。
“殿下,这高夫人的爱好着实令人费解,这虫还能这样养着玩?”白涟漪是更不乐意姬疏影去碰那瓷瓶了。
“若说起这画,本王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姬疏影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画了几笔,“南岭国地处南疆,草林繁密,气候潮湿,据曾前往该地的使臣描述,此国流传一种蛊术,与中原医术有些许相似作用,但用的并非草药,而是一些中原人避之不及的毒虫。”
白涟漪对这种说法自然是听说过,现代剧本里还经常把这种蛊术描写得很是神奇,可具体依据,就是她看过再多百科科普,也没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