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堪忧
白涟漪被那一声婶婶震惊得不能言语,那日两人吵闹之时,她也只是赌气才让姬宇明这么称呼,谁曾想,这人看她什么都是假,就这身份当了真吗?
以至于姬疏影命人拖那贼首下去继续审问那些坟茔之地,又与孙总兵前去商议上书朝廷之事后,她却是一路不与姬宇明说话,倒不知该以何辈分开口了。
白涟漪闷不吭声快步走着,姬宇明紧跟着步伐半步不离,停停走走俱是配合,到底是白涟漪性子急些,眼瞧着四下也没人了,转身面向对方说道:“你跟着我是做什么?”
“保护你啊。”姬宇明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叔父又不在,你不必装成这样。”白涟漪没好气地说道,前两日还与自己针锋相对,今日又像是交情匪浅,也不知葫芦里又卖了什么药。
姬宇明伸手扯住白涟漪的衣袖,就如白涟漪初次见他那时一样,不由分说地就拽着她走,边走边还说道:“我叔父是当真喜欢你,既然你们已是成了婚”
白涟漪眼见他是带着自己往萧晚临的住处方向去,又听他说什么成婚,顿了脚步,不耐烦道:“你可不是小孩子了,任性胡为也该有个限度,什么成婚,你还不撒手。”
“上了我们姬氏一族的喜轿,就是我婶婶了,有些事,叔父不在,婶婶合该是要管管的。”姬宇明也不碰她肢体,就拽她衣袖走,走到萧晚临屋外,方才停了脚步,戳破那窗户纸,压低些声音又说道:“婶婶且看看。”
“你偷窥上瘾了?”白涟漪半点颜面也不想给他留了,一而再再而三,真当自己还是那个信任他的白涟漪吗?
两人靠近之时,陆鸣已是留意到了,可依着太傅的意思,能让太子彻底和此女断绝,就当少增一条杀孽,既然是白涟漪自己来看到的,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白涟漪这话说得动静不小,自是惊动了屋里的两人,姬宇行披好外衣,跑出来时,却是没有见到人影,他立刻唤了陆鸣问话,那语气满是怒意,说道:“你怎么护卫的,竟是连一个弱女子都防不住!”
陆鸣立即跪下,谦卑地说道:“属下失察,这白姑娘是与燕王殿下一道来的,属下本以为,以燕王殿下的身份该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她看见了?”姬宇行明知这种事情瞒不住,也是下定了决心才做下的,可若是被白涟漪瞧见了,不,她可以知道,但绝不能目睹,“别说你连这个都没察觉。”
陆鸣不知怎的,只觉着太子的声音透着些阴鸷,蓦地给人一种冰冷刺骨的压迫,他不敢胡言,据实说道:“她不曾看见,应是不屑此举,听到动静就被燕王带走了。”
白涟漪回到自己屋里,一把甩开姬宇明的手,这人带她偷窥鬼鬼祟祟,拽她胳膊跑起路来倒是健步如飞。
“何人在里面?太子?”白涟漪没好气地问道。
姬宇明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悠闲自在却并不多大声地说道:“自然是他。”
白涟漪并不多意外太子会在萧晚临房中,以她女配的视角看不见的男女主互动不该多了去了,太子不方便在孙总兵处露面,与女主聊聊天不是再正常不过了。
她拿过茶壶,淡然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若是你当时看清他们行了那事,还能这般冷静处之吗?”姬宇明坐下饮茶,当着一女子的面说出这话倒是半点没有不好意思。
“那事是什么事?”白涟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话一出口,方才想起看过这般描述的都是什么事,又羞又恼,拿起水杯泼了姬宇明满头满脸,怒道:“你这孩子什么毛病,怎好让我去看这种事情,合该是要叫你叔父好好管教你。”
“你以为太子背地里睡了华阳郡主这种事,周围能没个护卫,”姬宇明抹了把脸,看着手上的茶叶渣子,脸色明显是差了些,“能让我们接近是因为太子身边的人是当真想要公开,也希望你这个不稳定的因素,趁早断了念想。”
白涟漪一开始还真没想到这层,太子在原剧情里绝对是不可能做出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的,只因为现在的太子并不是原主,他走向帝位的方式自是不可能那般顺遂,如今的姬宇行已经到了非联合萧氏一族不可的时候了?
只是说她白涟漪是个不稳定的因素又是为何?
这话还得让姬宇明说完。
白涟漪拿出帕子主动上前给姬宇明擦了擦头发,说道:“所以燕王殿下您是为了试探我,还是也想让我断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