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不必多礼。”姬宇行上前虚扶了一把。
他招了招手,一个小太监得令立刻猫着腰端着个托盘就送到白涟漪面前。
姬宇行掀开上面罩着的红布,那托盘上整整齐齐地码着银两。
白涟漪自认不是个爱财之人,可她穿越过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多真金白银,她胳膊上隐隐作痛,时刻提醒着她这些可是真血汗钱。
姬宇行命那小太监将托盘放在桌案上,又急不可耐地挥手让人都退下了。
“我昏过去前听见你的声音了,若非有你,只怕我的命就交代在那林中了。”
“殿下,您吉人自有天相,涟漪不敢居功。”白涟漪心道是算这太子有点良心,如果连声音都没听出来是谁,她这伤就白挨了。
想来也滑稽,她有那么一瞬间还担心会出现什么萧晚临冒认救人之人的想法,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
“事发突然,你可知那华阳郡主还想在我面前独占功劳,若不是皇叔说那驮我回来的马是你的,只怕我说与父皇听,他也不信。”姬宇行有一种强烈的感应,眼前之人不仅是他心中所爱,或许还是他的福星。
白涟漪听闻此言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说什么,哈,果然这女人不是个东西,作为女主的尊严呢?只会踩着她上位算个什么回事。
不,对方还踩着她上马了。
“殿下信她说的话吗?”白涟漪有些不忿,语气并不太好,“此女心思颇重,殿下您可知她......”
“容容别生气了,我也很无奈。”
姬宇行脱口而出的称呼,让白涟漪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讷讷地问道:“容容?”
“涟漪,我也不容易,”姬宇行从那托盘上拿起一锭宝银,放到白涟漪手心,声音有些低沉,“如果有的选,我想让你做太子妃,可我,哎,我从前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人罢了,若你能与萧晚临好好相处,我会想办法让你入东宫,如果你当真恨极了她,给我两年好吗?只要你愿意等,我身边的位置一定是你的,这宝银你收好,就当是我对你承诺的见证。”
白涟漪有些不解他是为何如此肯定是两年,剧本中的时间线也差不多是这样,他喊自己容容绝不是口误吧,东宫,可惜她从来没想踏足过。
“宇行说笑了。”
两人听见声音,同时看了过去,却见姬疏影执一把青玉乌骨扇子敲击着掌心走来。
姬宇行一改方才的柔情面目,恭敬地唤了声,“皇叔。”
姬疏影用扇子拦下他行礼,说道:“宇行贵为太子,这些家礼就不必太计较了。”
“父皇时常告诫我等,要对长辈礼数周全,不可怠慢。”
“若说礼数,”姬疏影走到白涟漪身侧,从她手中拿过那宝银,掂了掂,放回到托盘里,眼神温和地看向白涟漪,“涟漪,你和太子说说,今日起,本王是你何人?”
白涟漪想起两人明明说好,外人面前不说这事,这人怎么......
“太子不是外人。”姬疏影微笑说道。
这话说的,如果不解释清楚,太子还不知要误会成什么样子了。
“是兄长。”
姬疏影眉毛一挑,用扇子轻敲了下姬宇行的肩,说道:“差着辈分呢,做不得你的妾。”
姬宇行眼皮跳了跳,男主和女二说着话呢,关他一个外人什么事,什么时候开始,这亲王也好上到处认妹妹了,这不是糟心坏事情嘛。
难不成他还得喊白涟漪小姑姑。
“涟漪的家世,是侄儿未和皇叔说清楚吗?”
“说的很清楚,”姬疏影笑了笑,拿出一瓶伤药,又将白涟漪拉到一边坐好,“本王要给你白姑姑换药了,宇行,你先回去吧,你父皇晚些时候还要检查你射箭如何呢。”
白姑姑,这辈分差的,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更头痛的还是父皇又要检查课业了,姬宇行点了点头,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眼那个有承诺意义的宝银,说道:“涟漪你这伤势还是该找个太医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