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这小丫头一脸心事的样子,白涟漪饶有兴致地说道:“说吧。”
“是关于王爷的,”既然王爷可能和白涟漪是那种关系,她提醒一下也好,说不定白涟漪多露露脸,以后还能当个侧妃,“王爷自那日与您出府回来后,就着了寒,生了病,至今还在房中养着呢。”
“病了?”
天啦,她居然都没想到,若不是病了,怎么可能这么些天都不找她去练琴,她的救命恩人为了救她身染重病,她却在睡懒觉。
【叮咚,啧,没良心。】
这系统还记仇,找着机会就怼回来。
“快替我梳妆更衣,我要去见晟王殿下。”
绵绵见她如此积极,松了口气,有上进心就好。
白涟漪还是第一次到晟王的卧房,这一路倒是没人阻拦,还有侍从很热心地领路,她见晟王苍白着脸,睡在那一动不动,小声对那侍从说道:“我来的或许不是个时候,殿下似乎已经睡下了。”
就听晟王咳了两声,说道:“是涟漪吗?咳咳,你来的正好,可以扶本王坐起来吗?”
白涟漪连忙上前扶他坐起身,又给他轻柔地拍拍背,说道:“殿下定是因为涟漪才着了风寒,没能早点知晓此事,一直没能前来照料,涟漪真是愧疚难当。”
“咳咳,无妨,小病而已,过两日就好了,涟漪不必自责。”
“所谓医不自医,虽然殿下的医术精湛,可这还得请大夫看看才好,可服药了吗?”
姬疏影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除了涟漪,人人都当本王眼瞎目盲,身边连个尽心服侍的人都没有,药就那几味简单吃着就行。”
白涟漪思及晟王平日里就形单影只的,生个病身边都没人守着,自己一个王府的客人都能大摇大摆随随便便地进他卧室,当时他还睡着,居然连一个关心他安危的人都没有,原来贵为亲王还这么可怜吗。
她为了报恩义不容辞。
“殿下若不嫌弃涟漪粗笨,就由涟漪来照料您可好?”
姬疏影笑容温和,点点头,说道:“辛苦涟漪了。”
这笑容落在白涟漪眼里又是另一番滋味,面色苍白,唇无血色,还能强撑着微笑,这该是多温柔坚强的一个人啊。
白涟漪的生活又暂时充实了起来,她从前没照顾过病人,但她演过呀,这两日无非就是端茶送水,喂饭喂药,拍拍背捏捏肩,只要没发烧,就不怕。
发烧?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这晟王虽然会医术,但人烧糊涂了,肯定不会知道自己发烧了的。
姬疏影这几日心情当真是好,他自回来后就不知该找什么借口见一见白涟漪,过去说自己瞎,需要人帮忙念琴谱,可现在自己不瞎了,这借口用不来了。
白涟漪又是个你不说让她来,她就不来的性子,他愁得很,天天没事就扇扇子,那日沐浴后着了寒,正巧有了个借口,就派人将自己病了的事传到满府皆知,只是这些天真是辛苦她了。
他心道白涟漪当真是人美心善,贤妻良母,想到“贤妻良母”四个字,他不禁又怪自己胡思乱想了,不能想,人家只是报恩而已。
他盯着手中捧着的汤药碗正愣神,忽然发现白涟漪的手心贴上了自己的额头,腾地就感觉耳根热了起来,心跳也快了几分。
他那日能感应到白涟漪发生危险,是不是就说明他有点动心了?
只听白涟漪有些懊恼地嘀咕道:“这是发烧了还是没发烧呢?”
“发烧?你是说发热吗?”姬疏影将那碗热腾腾的汤药一饮而尽,面上也被药热地红上了些许,“涟漪多虑了,本王只是风寒,并未发热。”
“可殿下您看起来很热呀,脸也红红的。”
姬疏影微笑着说道:“是汤药太烫的缘故......”
话还未说完,就见白涟漪迅速贴近,四目相对,她却是一脸坦荡地说道:“别动,就当我是普通大夫就好。”
他似钉在原地一般,感受着白涟漪的额头贴着自己的额头,呼吸都停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如此接近,他的目光全部落在她的唇上,胡思乱想,要命。
白涟漪学着自己从前演过的角色那样说道:“头晕吗?”
“有点晕。”
“嗯,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