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服?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萧晚临狐疑地看着白涟漪,说道:“就这么简单?”
“妹妹你是名门闺秀,让你穿一身粗布麻衣,实属委屈,哪里简单了。”白涟漪笑容极其诚恳。
萧晚临心里暗笑,到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王府乐师,以为穿了她的衣服就能体面了?差点没命还只想着用这种方式羞辱人。
“换就换。”
说完,萧晚临就将衣衫褪去,仅着中衣,又将衣裙随手扔到白涟漪身上,却见白涟漪还没动作,一脸羞涩扭捏地说道:“萧小姐,你背过身去。”
“都是女子,你装什么装。”萧晚临也是气笑了,但也不想耽搁下去,依言背了过去。
“不如你豪放。”
白涟漪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窗,将那衣物摊开,尽数丢了出去,高喊道:“吾乃庆国公府的华阳郡主,登徒浪子,尔敢!来人啊!”
萧晚临一脸震惊地回头,却见白涟漪已经跑到门口开了门,窗外一青衣男子迅速蹿了进来,冲到萧晚临身前说道:“郡主,贼人身在何处?”
姬宇行此刻也已经赶到门口,见着这番情景,立刻拔剑出鞘上前欲制服那青衣男子,两人对上数招,姬宇行略有不敌,就听萧晚临大声说道:“不得无礼,这是太子殿下!”
青衣男子赶紧收手,却被姬宇行一脚踢翻在地。
白涟漪始终是站在门口看着好戏,正看得起劲,就听姬疏影在身边说道:“宇行,这人胆敢轻薄郡主,或与拐卖案有关。”
姬宇行听闻此言,自是更不愿轻易饶了这贼人,他昨日救人心切,让那些人给跑了,今日倒是主动撞到他手上来了,他转头对白涟漪说道:“涟漪,找条绳子来,本太子今日就绑了他去县衙。”
“不可!”萧晚临赶紧上前阻止道。
“他轻薄于你,你却要放了他?”姬宇行有些疑惑地看向萧晚临。
“他不是那些人的同伙?他是......”
姬疏影挑眉笑道:“本王听郡主的意思,似乎你们是认识的?”
姬宇行脚上使上了些力气,喝道:“还不说出你的身份!”
“是是,”那人吃痛地喘了两声,“小人是庆国公府的侍从,并非贼人。”
“这倒是奇怪了,”白涟漪走近了些,直看着萧晚临,“萧小姐,不,华阳郡主,您既有此等身手的侍从贴身保护,怎还会落入贼人之手,等待太子殿下搭救呢?”
“你!明明是你......”萧晚临气得面红耳赤。
白涟漪打断道:“不知涟漪何处得罪郡主了,今一早就被您泼了一身茶水,方才问人换了身衣衫,回来就见此情此景。”
姬宇行抬脚放了那青衣男子,看向萧晚临说道:“郡主若要支开涟漪,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她声音都有些哑了,想来是着了凉。”
姬宇行已经大概知晓来龙去脉了,这萧家人大概是知晓了他查阅卷宗之事,欲借此机会让萧晚临和自己接触,原来此女诸多做派皆是作伪,更可恶的是,她既然敢对白涟漪下手,若非是这该死的系统,他定不会让此女好过。
“我没有,殿下,是她白涟漪冤枉我。”
白涟漪不急不缓地提醒道:“若不是茶水,那涟漪的衣衫为何湿透了,只能穿一身借来的粗布麻衣,难不成还能是我自己跳到那湖里去了,涟漪不识水性,殿下应是清楚的。”
萧晚临心知是中了白涟漪的计,却一时半会没法反驳半个字,又见太子确实如白涟漪所说,眼里只看得见她似的,只能气恼地低头说道:“是我思虑不周,处事不当了。”
几人返程途中各怀心事,皆是不言不语,要说最郁闷的,却不是萧晚临。
姬宇行本想着既做了太子,有妻有妾也算是常理,可偏偏这萧晚临是这么个糟心的女人,若和原剧本一样是个傻白甜,至少不碍事,现在他真的是只想赶紧完成任务,眼不见为净。
还是涟漪好啊,偏偏不是女主角,唉。
白涟漪看着又勉勉强强回到10的人品值,只觉得愁得头发都要掉光了,辛辛苦苦攒半天,一朝回到解放前,她命里一定是和姓萧的犯冲!
姬疏影却是老神在在地扇着扇子,心情不错,涟漪没有说出落水之事,人也聪明,不用他出手帮忙就能整治恶人,有点可爱,皮肤又白,特别是腰腹,他加快扇扇子,想要扇走胡思乱想,什么白不白的,他是在治病救人,可作为晟王他是不是该负责啊?
回到王府的日子,一如既往,只是晟王已经有三日不曾让她去弹琴了,刚开始,白涟漪还没觉着有什么,只每日睡个昏天暗地,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啊。
她正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感慨着自己看来还是个享福的命,出门过上两天都辛苦。
就听门被推开的声音,她一个激灵坐起身,又想起把枕头放好,只见来人是绵绵。
绵绵见她起了,走近了说道:“白姑娘,奴婢有件事想和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