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男女,与其信他们的誓言,不如我自己动手下一道保障比较好。”
晏归舟不想知道田伯光为何偏好人/妻。不论他有无隐情,那道遏制其欲望的真气,没个一年半载消除不去。
此种虚阴逆冲阳火的手段,是东方不败对平衡体内真气的设想。
阅信后,晏归舟觉得可以衍生出多种可能,强迫使人禁欲正是其中一种。别管有多少种可能,此种方法的安全性仍是未知。
田伯光撞上来争做一个合适的试验品,他怨不得谁。
当然,晏归舟不会直说,看着田伯光垮掉的脸色还诚心提议。
“年轻也不能纵欲,静心修养几年,是为你将来不肾虚着想。我比江湖上的卫道士宽容多了,都没有对你下杀手,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
田伯光不敢点头,他听出关键点是禁欲几年,而不是终生废了就好。可不能乱说话,免得真正引火烧身。
“大兄弟,你说得都对。我们先去清野村,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绝不让你承受不白之冤。”
此夜,清野村鸡犬不宁。
陆姓汉子岂肯承认是仙娘背叛了他,偏偏听田伯光列举了种种,全是仙娘背后的抱怨与咒骂。
仙娘自诩以其姿色过人,不该窝在清野村这种穷地方,而她的相公更不能只是清贫书生。
“问我,当初为什么嫁给你?是我瞎了眼,以为你能做大官。哪想考了十多年,到三十好几也还是秀才。”
最后,仙娘终是扛不住实话实说。“再说我们一年有同房十次吗?如果这世道允许我纳夫妾,我也不用偷摸着与人偷情。
原本想给你留些面子,待十天后,我悄无声息地与余少门主离开,是你偏偏追根就底问个清楚。闹出这一场大笑话来!”
清晨日出。
不知陆姓汉子怎么想的,竟是半分未伤田伯光,只让他务必提着被废的头号奸夫余人彦来见。
田伯光原本从不管吃干抹净的后续,但现在他哪敢不应。
独痛痛不如众痛痛,哪怕余人彦是青城派少门主,也是必须废他没商量。
晏归舟暗好一招借刀杀人,陆姓汉子不会武功,可不就是得让鹬蚌相争。至于他与仙娘的后续,作为外人,管不了那么宽。
前往溆浦县,监督田伯光废了余人彦,是她为穿衣失误意外画上的句号。
“在这等着。”
晏归舟却不愿继续穿着惹事的衣服,重回辰阳县直奔成衣店,上演了一出大变活人。进去的是虬髯壮汉,出来的白衣公子。
田伯光见状目瞪口呆。眼前这位长身鹤立,美如冠玉,还是穿着和他相似衣服的人吗?
“大兄弟?你的易容术师承哪一位高人?和大名鼎鼎的司空摘星有关系吧?”
“别瞎打听,也别乱认兄弟,我们不熟。不过,你也不妨记住我的名字,晏回,既白兵器收购铺的老板。”
晏归舟温和一笑,“倘若你的小毛病途中生变,大可以来找我探讨情况。我是讲道理的人,只要你守得住誓言,也不会罚你一辈子。”
田伯光只觉一天一夜的提心吊胆终有着落,他知道即刻恢复自如无望,但等来一句承诺就安心了。果然,美人说话就是好听,与其容貌十二万分的相符。“好好好,我听晏老板的。到时候,不见不散。”
“那就快去找余人彦。”
晏归舟没有多言,想好回头联系东方不败。知会其一声,空手套白狼,傻乎乎钻套里的试验品已经给安排上了。
当下,晏归舟不太放心地再看铜镜一眼,镜中照出的白衣翩翩。
这回为了摆脱采花贼的帽子,她也是拼了,穿了过去鲜少穿的白色。如此模样,总不会再闹出什么乌龙来。
田伯光很懂识人脸色,明白眼前掌控他余生性福的人在担忧什么。“晏老板放心,误会哪会天天上演。以你的风姿,哪会人人喊打,那必是……”
“安静是一种美德。你,值得拥有。”
晏归舟淡淡扫了田伯光一眼,没让他有祸从口出的机会。
田伯光即刻禁声,后半句‘人人投怀送抱’就被咽回了肚子里。
不过,两人沉默着骑了半天马,快到溆浦县郊,田伯光还是忍不住问,“晏老板,一起走路不说话,真不闷?听说最近西门吹雪来了西南,你们有交情?约好的,穿白衣人的都喜欢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