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刚刚差点吓到我露馅了。”
晚饭后只剩陆小凤与晏归舟同行,而他仍是心有余悸。“小晏,你给谁做帮手不好,怎么偏偏选择木白。你说,你是不是傻啊?”
正在两炷香前,与东方不败一起吃的三人饭局刚刚结束。
陆小凤感叹他发挥了超长演技,才在东方不败面前维持住了素无瓜葛的设定。
晏归舟侧移一步,陆小凤还敢说她傻?快速出指,挡住了他凑近脑袋。
“好好说话,交头接耳的,反倒惹人怀疑。”
陆小凤摸了摸嘀咕,“这样只显得我们感情好。”
晏归舟敬谢不敏,有的感情好还是免了。可不想和司空摘星一样,和陆小凤感情好到某天去应丧心病狂的赌约。
含混带过任我行之死,简单说了两句东方不败找宋问草问脉。
“放心,目前暂且一切安好。你怎么提前来了杭州?定的是八月中秋,还以为你会踩着点到。”
这话竟也不心虚,死生之外无大事。
陆小凤适时遏制住了好奇心,知道的越多越危险。顺势转移话题,说起他是来帮朋友帮家的。
“前些日子认识花满楼,他有打算从淮安老宅单独搬出来住。我这不顺便搭把手。”
“原来,是你参与了侦破极乐楼假票案。”
晏归舟听闻花满楼的名字,四个月前爆出的特大淮安假银票案,出事的钱庄正是花家经营的大通钱庄。
冷梅斋也没逃过被混入几张假银票,而来杭州处理后续的是花二公子。
晏归舟与花闲庭打过交道,感觉花家门风甚好。听他提过此案迅速告破,多亏陆大侠与七弟花满楼。
特别是谈及自家小弟时,花闲庭那种与有荣焉怎么也压不住。
“不对,花满楼是搬到扬州住。你去帮忙帮到杭州来了?”
晏归舟狐疑看着陆小凤,“你多了两撇胡子,难道把认路的本事都扔了?”
“这不是楼外楼桂花酒大名在外,花满楼好花,我就来捎一坛做温居礼。”
陆小凤如何能说,买酒是光明正大的由头,而他顺便去瞧瞧新出炉的花魁。
晏归舟看着陆小凤,只笑笑,她还记得花闲庭的担忧。
‘陆大侠本领虽好,可喜欢眠花宿柳。做哥哥的,难免担忧小弟会否沾上朋友的喜好?不过,七童的定力之高,是不用操心的。’
“陆大侠对朋友真好。”
晏归舟说着,得了一个陆小凤你知道便好的眼神。
“可不正是如此。”陆小凤照单全收了夸奖,“否则,我刚刚岂会冒着被砍的风险,陪你一起与木白吃饭。”
尽管偷书页的是司空摘星,但陆小凤倒还记得他也算始作俑者。
这是问半途入伙的帮凶,“小晏,你考虑离开杭州?不怕早晚穿帮?要不要借口和我去扬州看花满楼,一起提早离开?”
晏归舟既然答应过东方不败给他打下手,还是该问问除了陪同问诊,他还有什么需求。
“你是去看朋友,匆匆离开倒无妨。我算什么?为看美人,早退辞工?我是这样不靠谱的人吗?”
“必须的。”陆小凤煞有其事地点头,随即抬脚便想跃身离开,但迟了一步被拽住了衣袖。
“逃什么,敢说不敢留?我又不会把你变成秃毛鸡。”
晏归舟主动揭过这茬,只说赌一把,“不如来一局。你随意写些字,若我猜出是什么,你就帮我放风,一起查一个人。”
陆小凤岂会没听过这种江湖术士的把戏,就是以水沾湿了信封,显出其中的纸上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