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刚过,春暖花开的时候,顾夭却生病了,躺在床上哀怨不已。
她看着面前的苦药不停的摇头,“我不要喝。”
“少夫人,您千万不要任性,身体是您自己的,至于少爷和那个女人,您千万不要理会,横竖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就算是小妾和通房也比那个女人的出生高。即便是进了府,生下一男半女的,她曾经的过去是不会改变的,照样有人戳着她的脊梁骨。”芍药不停的安慰顾夭。
看着顾夭苍白的脸色,心中把那一男一女骂的半死。
顾夭却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起来,上不得台面又如何?上不得台面,却可以有孩子。
她身份高贵又如何?成亲七年,却是一无所出。
“少夫人,您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若是让相爷和夫人知晓了,该是多心疼?”芍药不停的安慰,好说歹说劝的顾夭喝了几口。
结果药还在喉咙里没有咽下去,那所谓的外室就又出现了,直挺挺的跪在顾夭的面前。
“夫人。”
顾夭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厌恶的别开眼,“你来干什么?”
“夫人,妾听说您身体不适,特意过来探望。”那女人的声音柔和,可是听在顾夭的耳朵里却是这般的让她厌烦。
“不要过来恶心我。”顾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毫不犹豫的骂道。
那名唤阿罗的女主却娇滴滴的哭了起来,哭的顾夭从床上爬起来抓着她的头发把人撵出去,“滚。”
她原本就体弱的很,如今更是卧床不起,能有多少的力气?
这个女人会被她拖出门,她自己也出了不少的力,只可惜苏岩弘根本就看不到。
急匆匆的赶过来,从顾夭手中解救下心爱的姑娘,一脸谴责的看着顾夭,“夫人若是容不下她,直说便是,犯不着在这儿糟践人。”
那满心的维护,看到顾夭刺痛至极,“容不下她?我为何要容得下她?就因为这女人的肚子里怀的是你的种?这和我有什么干系?”
“糟践她?我若真是愿意,我也可以糟践你啊。”顾夭淡漠的开口,丝毫不给苏岩弘面子,他心里最在意什么,就往什么地方戳,“你从前百般伏低做小的讨好我,还不是因为我爹爹的缘故,如今飞黄腾达了,莫不是忘记了曾经苟延残喘的日子了?”
苏岩弘被顾夭这般的奚落,心中颇为恼怒,到底还是要在外室面前保持住自己的面子,“你不要这般的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苏岩弘,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当日你承诺了我什么?你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这个白眼狼!”顾夭顾着自己的心意,骂了个痛快。
“顾夭,你讲点道理。”苏岩弘忍无可忍的喝道,脸色更是不善,不愿顾夭再提起这些事情。
“苏岩弘,你就好好的看着这个女人,等到爹爹忙过这一阵子,定然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的,连同你也一样。”顾夭厌恶的开口,看着面前的两人没有丝毫的好脸色。
苏岩弘还想说什么,可顾夭一句废话都懒得听,直接把人晾在外头,苏岩弘也是个硬气的,接二连三被奚落,更是恼怒,“你放心,岳父最近分身乏术,可没空来管你的闲事。”
他硬是不肯和顾夭服软,扶着那女人就离开,“你放心,你怀的是我的孩子,我倒要看看哪一个敢赶你走。”
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得,大家心里都有数,顾夭气的把刚喝下去的药,尽数呕了出来,不停的打颤,只觉得她愚蠢至极,所嫁非人。
从那之后,苏岩弘就好似要和顾夭杠上一样,成日里围着外室转悠,再也没有过来瞧顾夭一眼。
府里一个个都是人精,都说那个姓罗的外室是苏岩弘的新宠,虽说顾夭是丞相之女身份高贵,可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