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旁从头看到尾的姜丞坤却看不出男人眼中有多一丝旁的情意,再想想玉珠的痴情,额际忍不住一抽一抽的跳。
“玉珠乖,爹和你哥哥还有正事要说,你先回去歇息。”
姜玉珠一愣,没想到爹竟要把自己支走,登及不乐意地央唤了声‘爹’,然而姜丞坤这回不为所动。
她瘪了瘪嘴,觉得两人这回比自个想的还严重,顶着姜相爷的迫视咬唇说道,“爹可不能让裴哥哥回戏园子那等危险的地方,就让,就让裴哥哥留在府里住着,反正府里还有很多空着的厢房,等抓到了凶手再另说。”
抓到真凶
姜相爷险些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真凶眼下就好好坐在他们跟前呢,跟疯子一样,想一出是一出!
“出去。”他气得吹胡子喝道。
“出去就出去。”姜玉珠不曾受过什么训斥,一下红着眼眶跑了出去。
她一出去,书房门口就多了一层护卫,闲杂人等再靠近不得。这一幕惹得还想留下偷听的姜玉珠哭得更伤心了。
姜相爷暗暗捶了两下胸口顺气儿,就对上裴徵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一口气压根没顺过来,淤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愈是沉静得可怕。
姜玉珠这一走,书房里气氛更是紧绷寂静,裴徵像个没事人品着茶水。姜丞坤老眸微眯,似做考量,实则都在暗暗较劲,一时间静的仿佛只能听见外面沙沙的落叶声。
姜相爷看着他‘泰然自若’,眉梢青筋暴起。
裴徵这人太过邪气,肆无忌惮,而他作为当朝宰辅,每一步都行的小心谨慎,生怕行差踏错一步就会招来祸患粉身碎骨。
“裴王子,老夫助你在汴京城里立足,你就是这样回报老夫的”对方既然一口一个相爷,丝毫不顾情分,姜丞坤自然也就事论事,不再痴心妄想。
可怜就可怜他那小女儿一腔少女情怀,又加上她娘鼓动,深陷泥潭。
裴徵仍是品着‘秋露’,直到一盏茶尽,方启口,“姜相爷莫忘了,你也从裴某这讨了不少好处,莫不是旁人吹捧久了,当真觉得这位置坐得安逸稳妥了”
姜相爷顿生阴鸷。
裴徵并不顾忌,仍兀自说着,“我要做的事,从来无需与你‘商量’,你若能照我说的做,我自然能保你的荣华富贵。三朝宰辅又如何,怎及得上那位置,而今你贪得小心翼翼,坏得兢兢战战,有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你那外甥今年才十二岁呐。”裴徵起身,远比坐着时气势外放强势,撑在长桌沿上居高临下地睥睨,“要做大事,自然是要趁早。”
当今官家最宠的四皇子,今年不过十二,难当大任,势必要有人帮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乃至能操纵个傀儡皇帝。
姜相爷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在迎上裴徵那冷然眸光中,掩住了那一丝恼羞成怒带来的情绪浮动。
他冷哼上一声:“若不是裴王子这样说,我还当你是要与我拆伙。”
“相爷多虑了。除了相爷您,裴某上哪儿找这样契合的合伙人。”
姜相爷并不接受他这套,要说方才的念头一开始只是随口一说,当在觑着他时不由细细深想,顿时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这个疯子究竟想做什么!
——
因为巫蛊惨案,满京城都陷在恐慌中。谁也不知道那比瘟疫更可怕的虫子究竟是如何害命可会传染
人人自危。
衡阳在国公府的第二日便自觉搬去了偏苑,然而等宋吟晚命人去请她过来一道朝食时,却迟迟不见人。
“人呢”
“公主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结束的第一天,感冒了……喉咙痛,后脑勺也痛是什么鬼,我宁可流鼻涕t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