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大过了几天后也开学了,彭意收拾好东西回了学校。
进宿舍时,其余的三个人早已经到,铺好了床坐在位置上聊天。
白嘉说是和男朋友分手了,今年更多的时间要陪她们,否则毕业后想见都没有机会再见面。
唐梦洁啐她:“得了吧,如果马上出现一个帅哥,你掉屁股就能走人,谁还在乎我们这几个睡在一个宿舍里的姐们儿啊。”
白嘉嘻嘻,假笑了几下。
等着彭意把被子铺好,他们四个准备一起去澡堂洗个澡。
师大的澡堂离女生宿舍有些远,人多且还杂,还有好些学校的职工在里面洗澡,为了安全起见,在去澡堂前她们都要把身上的贵重物品给收起来。
学生除了手机钱包也没什么了。
唐梦洁把东西放在桌上,回头拿毛巾时,突然发现彭意在摘项链,梵克雅宝的小号白贝母。
“卧槽。”
她大叫了一声。
这么惊讶不是因为这项链有多惊奇多珍贵,学舞蹈的家里没些底子说出去谁都不会信,就算彭意这种节省不张扬的性子,买一条自己喜欢的项链也不足为奇。
关键正是因为她们是舞蹈生,每天有做不完的舞蹈动作,这些东西就像是累赘一样,所以不怎么佩戴。
更何况从认识彭意的那时候起,她连捆在脚上的红绳都没带过。
“你喊什么呢?”
孙若听到,好奇地回头张望。
唐梦洁从自己的位置走到彭意那儿:“阿意,你跟那谁谁和好啦?”
彭意没说话,看着她笑,眼睛里的光芒已经说明了一切。
“艹,我还以为没可能了呢,我就说嘛,为什么分都不能因为外人分,人家说不定还在看你笑话呢?”
孙若对她这么激动实在不解:“行了,还去不去洗澡?”
“走啊,我都弄好了,就等你们了。”
四个人一起去了澡堂,洗完了澡,又去外面吃了饭。
师大外面有条小吃街,已经有很多年了,起初就是为了赚点学生的钱,后来周围的居民也慢慢被吸引过来,小吃街每天都是挤得满满的人。
她们四个点了餐坐在一张露天餐桌上吃饭,晚上天有些黑,形形色色的路人从旁边经过,看不清人。
彭意低头吃着饭,突然感觉一只手摸了下自己的腰,她皱么皱眉,放在筷子回头,便看见一个头发染得全红的男人对着自己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没看见。”
然后从另一边走了开来。
“阿意,怎么了?”
孙若问。
彭意回:“谁知道?”
“这还不明显嘛。”白嘉说,“这里这么多人,他谁都不撞偏偏撞阿意,摆明了想吃豆腐嘛。”
唐梦洁也好奇:“对啊,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感觉这里小混混变多了。”
他比她们早来了几天,隐隐中有这种感觉。
“那吃完了赶紧回去吧,下次别出来了,到学校食堂吃。”
......
年后的日子过得特别快,二模,三模,眨眼间就到了高考。
考完的那天,下了几天的雨突然停了下来,出了点阳光,又闷又热的天气让人不太舒服。
何巍去江肆家找他的时候,他刚睡醒。
“不吃饭了?彭意姐不在你也不用连饭都不吃了吧?”
考试的这几天,正好在周末,彭意和学生会的同学一起参加了个志愿者的活动,去了外地,不在这里。
江肆看了他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了下时间,自己走了下去。
他们还是去了经常去的那点面馆。
晚上人有些多,没位置了,江肆不想等,准备跟何巍换一家,突然有个人从后面喊了他一声:“阿肆?”
江肆一回头,看着来人,皱着眉问:“郑伟?”
“对,是我。”
郑伟笑呵呵。
江肆上小学的时候,江栋彬的事业正在发展期,没时间管儿子,就更别说管他的学习成绩了。
他从一所不好不坏的小学去了一所不怎么样的初中,郑伟就是他的初中同学。
有的时候,不仅是女生喜欢跟长得帅的玩,男生也是,觉得说出来倍有面子,我兄弟怎么怎么样......
“我在这周边的一个店里当纹身师,去我那儿坐坐?”
郑伟说。
他上完初中就不上了,下来后自己找了个活干,一直混到了现在。
江肆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
郑伟的纹身店离这儿不远,过了条马路,转了个弯就是了,他们进去的时候,正好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拿起来,跟着对面连说了几声“好”,才挂了。
“一个朋友,最近跟新交的女朋友正在热恋中,非要让我给在他胸口上纹个对方名字的缩写。”他笑了笑,又转了话锋问,“对了,你是不是刚考完?”
江肆“嗯”了一声,正低头看着手机,彭意告诉他,她正在回来的路上,他回,
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
过了几分钟,彭意发了消息过来【好】
何巍从旁边偷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铁定要被放鸽子了,抹了抹鼻子:“你们先聊,我自己吃。”
郑伟恍然大悟,想起他是在餐馆门口看见他们的,便说:“哟,差点忘了,你们是还没吃饭,那先去吃饭,回头再聊,正好有些事想请教你。”
“没事,我不去,有事你说。”
江肆说。
“那行,进来聊。”
江肆跟着郑伟走了进去。
店面不大,里面只放了两张躺椅床,到处都是各种设备。
郑伟在一张旋转椅上坐下,回头看人还再发消息,笑着问:“女朋友查岗?这么勤?”
江肆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否认。
郑伟又笑:“难怪呢,这黏糊劲,要不我也给你在胸口上刺个对方名字的缩写?”他将身体往江肆那里倾了倾,声音特意降小:“据说女人在床上看见这个,特别带劲,她爽你也爽。”
江肆一张平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伸手推了推他。
“字母纹嘛?”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
“能啊,怎么不能,在哪里?”
“手腕上吧。”
“艹,那地方真疼。”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