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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标题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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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怀里的少女恼羞成怒前,孔明先一步结束了这一缠/绵/悱/恻/的深/吻。他的舌头从雾果唇齿间退出来时还扯出了一条淫/靡的水/线:“……这样正好,御主你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
长发男人看了看横在自己喉结前的细嫩胳膊,有些心猿意马地舔了舔唇。
脱口而出的话语尾音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听不出任何冒犯之意,甚至还带了一丝扣人心弦的淡笑。
被亲软腿的雾果:“………………”
——正好个毛线啊。这个闷骚男!
雾果简直要被自家从者的神逻辑给气笑了,即便这话原本听上去也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来着。
坦白说,对于亲吻这件事她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看多了各种姿势的小姐姐们和男男女女男女的本子图,她懂的技巧也不少,也就缺乏了点“实战”经验罢了。虽然这么说会显得她很渣很随意似的,但事实上她骨子里还是会感到有一丢丢的羞涩,咳。
真牙白。
这种感觉,就好像前段时间她也曾被其他人强吻过一样……
——等等,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某个一直在默默潜水围观的挂逼系统:呼吸一窒.jpg
“噢!”身旁忽然响起一声短促的惊呼,“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闻言,正对视着的两人默契转头看过去,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离他们包房三道门的距离,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赫伯德夫人正装模作样地掩着嘴偷乐。
面上流露出来的表情既无辜又惹人嫌。
反正她是这么认为的。雾果心想。
“我原本只是打算出来透透气,要知道前面的位置有时候过于闷了点──如此而已。”
“——哦!我明白了。”
“原来先生并不是禁/欲型的啊,很抱歉,之前貌似误会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还记得,今天下午与你交谈时,身边的这位……”
显然,金发女郎陷入了自我感觉良好的状态,她依旧在絮絮叨叨微笑着说出一些令人脸黑的轻浮言论,也不顾面前的两人是否真的想耐心聆听下去。此时此刻,若要用句恰当的比喻来形容,那就是她很像一只傲慢无礼的绿孔雀,正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屏向在场唯二的两名观众展示她自己那卓越不凡的魅力、巧舌如簧的口才与辩解能力。
“唔……看来,在这之前她是觉得你是我的私人管家?保镖?家庭教师?父亲?”
听到女人的最后一句话,心情顿时有所好转的黑发少女嘴角上翘,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狡黠模样儿。
说出的话,特别是那一声“父亲”差点没让一旁的孔明脚下一崴。
也难怪,两人都是标准的亚洲人长相。
黑(长直)发黑眼,站一块儿,乍一看还真的有那么些相像。
更别提欧洲人本就对亚洲人脸盲,傻傻分不清楚各种相似的面孔,所以唯一好区别的,大概就只剩下性别和年龄了吧。
但“父亲”什么的……
“……失、礼、了。”同样想到这一点的孔明脸色又向下阴沉了几分。
——呵,他真的很显老吗??
传说中的合理主义至上的怪物,超一本正经兼实力主义者兼厌世者的黑面·不高兴·恶言恶语·神的称呼可不是空穴来风的。强忍住内心翻涌而上的成篇脏话,他朝赫伯德夫人礼节性的颔首示意,随后,一点儿也不绅士友好地拎起雾果的衣领,打开包厢门,关门,上锁,一系列动作利落潇洒,犹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毫不拖沓。
被当成小鸡仔轻松拎起的雾果:“………………”
我恨我身高!
“嗯?讨论完……了?啊。”相泽悠哉悠哉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彼时,他已换下了那一身笔挺的西装,随意套了件宽松的黑色睡袍,白天束起的头发此时也披散了下来,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势萎靡不振的不行。那双锐利却布满血丝的困顿眼睛淡淡瞄过心神不宁的男人,最终倏忽停留在他身边气息相对不稳的少女脸上。
——哦嚯?什么鬼。
孔明没空鸟他,直接指向他自己的床说道:“……晚上你就睡这。”
“………………”呃,可以拒绝不……??
雾果深吸了口气,眨眨眼望向孔明。
“不可以。”孔明挑眉。
——否则你还想睡哪儿?
哦。
见掰不成,雾果也不浪费时间了,直接转身拿起床上的方形抱枕“啪”的一下扔到地毯上随后一屁股坐在抱枕上,表情平静地朝物间摊开掌心:
“呐,来盘西洋棋?”
物间:“……??啊?来啊。”
物间下意识地应了声,完全没有注意到少女拙劣生硬的转移话题方式。
他弯腰从行李箱里拿出来时顺手买的用来消遣娱乐的棋盘放在地上,也学着雾果的样子扔了个抱枕盘起腿来坐在上面。因为嫌弃坐下时半披风的外套很碍事,他干脆脱下来叠好放在床边。
“??!!嘶——我说你特、你来凑什么热闹的?!”
收拾完衣服一回头便对上天喰环那张放大无数倍的,阴晴不定的脸,物间差点没尿遁。
——你特么不是跟我说你不会西洋棋的吗????!!!!
“可以学。”
天喰环人生宝典里的句子一如既往的干练简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