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蒙关掉手机,朝陈信和看过去。
她安全能理解陈信和的怒火,但当下最重要的,不是去辩解或者别的,而是找到解决办法。
所以她在宗桓泽发怒前先上前一步:“不好意思,陈学长,刘洋的事我很抱歉。她的舞,我可以代替她跳。”
陈信和的火还没消,只觉得林蒙说的话理所当然,实在是不自量力:“你来代替?你以为你是谁?”
林蒙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我学过三年舞蹈,这是最好的办法。”
陈信和盯着林蒙,顿了五秒,他很快冷静了下来。
虽然对于刘洋罢演的事情耿耿于怀,但他烦躁的关键点也是演出无人代替的问题。
他狐疑地看着林蒙:“你确定?”
刘洋他找人去劝了,但成功率太低。
“嗯。”林蒙说。
虽然话说得满,但舞蹈她半年没练了,有些生疏,在正式演出之前,她必须全身心地去排练。这里的事情只能靠王静怡负责。
就是倒霉在自己的膝盖还没有完全好,现在弯曲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舒服。
林蒙继续说:“后台这边,我让王静怡负责。我需要排练时间。”
陈信和也知道现在不是说别的的时间,晚会完美举行才是最关键,他长舒一口气:“行,那你赶紧去准备。”
“嗯。”林蒙转头向宗桓泽,“叫张叔把我的衣服送来,在我房间最右边的格子里,那条红色高叉旗袍。”
宗桓泽半晌不动。
林蒙抿唇:“拜托你了。”
……
林蒙在学校舞蹈房排练。
宗桓泽把衣服送过去的时候,她对着镜子已经练习得差不多了。
林蒙是天生的舞蹈家,当初教她舞蹈的老师夸她天赋异禀,要是好好雕琢,日后必成大器。但她志不在此,只当跳舞是业余爱好。
家里为她专门设了一个舞蹈房,但林蒙很少去练,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呆在里面。
林蒙的官方说法是:“不是因为跳舞,之前我们的钢琴,不是摆在这里吗?”
但宗桓泽知道,除了钢琴,也只有舞蹈才能让林蒙真正放松下来。
林蒙余光中看到宗桓泽的身影,她跳完完整的一曲,才从桌上拿了一瓶矿泉水灌下去。
她走到宗桓泽的身边,跟他说了声谢谢。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身上有细密的汗珠,肌肤白里透粉,像一颗饱满诱人的桃子。
宗桓泽伸手,往她的脖子抹了一把,然后把汗水都擦在她的衣服上:“真恶心。”
“……”哦。
宗桓泽不喜欢林蒙跳舞,自从第一次看到她跳舞,便不喜欢。
林蒙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慢慢开始对舞蹈疏忽起来。
她从来不问宗桓泽为什么讨厌,对她来说,其实很多事情都很无所谓。
林蒙平复了呼吸,问他:“生气了吗?”
他现在看起来很不爽。
宗桓泽:“嗯。”
还真是直言不讳,林蒙想。
“还不是怪你。”她将责任推卸干净,“把人家女生给气走了,害得我背这个锅。”
“嗯。”他看起来兴致缺缺。
林蒙叹了一口气,这位大少爷这是闹别扭了:“你等等。”
林蒙快速地去旁边的淋浴室冲了个澡,等出来的时候,已经穿上了旗袍。
林蒙很少穿亮色的衣服,平日里黑白灰咖,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肌肤白皙,穿上了正红色旗袍,更显得妖艳,如同含苞待放的玫瑰,带着无以言喻的魅力。
她为此特意涂上了口红,头发轻巧地往后一梳,慵懒随性。无论是高高的开叉还是凌乱的头发,都给她带来了一丝往日里鲜少能见的性感。
少女初长成。
宗桓泽看得手中青筋直爆,嘴唇抿紧了,是压抑得狠了。
他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烟,才想起他根本没带出来。
很不爽。
音乐声起,回荡在整个舞蹈房。
“虽然还不熟,你可以先看看。”她说。
这是专门为了他跳的一曲。
林蒙的身躯随着音乐起起伏伏,脚步刘畅灵动,眼角眉梢,一颦一笑都与舞蹈融为一体。
这首曲子和舞蹈偏复古,照林蒙的年龄很难演绎出其中韵味。但实际上,跳起舞的她,仿佛换了一个人,流畅的律动,简直血脉喷张。
宗桓泽看着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所以,他才一点都不喜欢她跳舞。
舞蹈仿佛把她带到了另外的世界,而那个世界里,只有她自己。
舞蹈房没锁,外面传来细碎的声音,外面的沈商函刚开门,还没看清楚什么,都被嘭地一声撞了回去。
但他还是听见了舞曲声音的,他知道肯定是宗桓泽这丫的小气,不愿意给他看林蒙跳舞,他偏偏不让他如愿,又尝试着再度开门,可惜门已经被锁死。
他切了一声,开始拍门:“蒙蒙,我给你带饭了!!!开门!”
林蒙被打断,还没有完全脱离,静待了五秒,才侧头点点门口,问宗桓泽:“不开门吗?”
音乐声不停。
呼吸起伏之间,全是躁动。
宗桓泽无视门口杀猪般的叫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掀开她的旗袍。两条修长的大白腿露出来。
林蒙震惊:“你个变ˉ态在做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