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冷哼了一声,“母亲,这化笙姑姑竟然在本侯的房间同人做出苟且之事。”
可他心里想的却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仆人,他没想到化笙竟然会是如此下作之人,想起方才的情形就让他作呕。
林氏走到了女子的跟前,“化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跟了她那么多年应当不会犯下如此大的错,知道结果的她,偏偏就是明知故犯。
化笙连声解释道:“老奴真是不知,只是觉得来到侯爷的房里只觉得晕晕乎乎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想陷害老奴。”
林氏皱了皱眉,问道:“你说有人想陷害你?谁想害你?”
化笙就在抬眸那一刻看到了幸灾乐祸的蕊儿,她指出了郡主身后的那个人,愤愤地说道:“是郡主房间的蕊儿让老奴来的。”
蕊儿一听,花容失色,反问道:“你含血喷人,奴婢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奴婢方才一直同郡主寸步不离。”
没有第三个人听到她们的谈话,所以她赖的一干二净。而轩辕卉也不做声,就好像是默认了她所说的话。
“蕊儿你~”化笙急了,百口莫辩。
“不对,不对是梦蜓,梦蜓和她合伙陷害老奴。”
“胡说!梦蜓一直都在台上唱戏,怎会出现在侯爷的房间?”轩辕卉从戏台那里过来,梦蜓方才一直都在台子上唱戏,众人周知,每个在戏台看戏的人都能作证。
她冷瞥了她一眼,义正言辞地说道:“连本郡主的人都敢污蔑,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侯爷,侯爷要相信老奴。”
侯爷无动于衷,他的性格化笙是清楚的,所以她只能求自己的主子,祈求她能网开一面,“太夫人,奴婢求您。”
“也罢,你是呆在侯府那么多年,功过相抵,日后你就去浣衣房办事吧!”林氏知道,若是她这个主母不发话,那白珩定然不会手下留情。去浣衣房总是比受刑,或是净身赶出去的强。
谁也没想到今日之事为何会变成这样,轩辕卉以为一切都是蕊儿安排的。
蕊儿关上了房门,一言难尽的站在原地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为何房里的不是侯爷和梦蜓?”轩辕卉揉了揉眉心,觉得今日之事太古怪了。
“奴也不知道啊郡主,奴原是想让化笙去取药,让侯爷知道化笙到过他的房间,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迷药放进去,再将梦蜓引过去。”蕊儿不知所云地解释着,她本是想等着梦蜓这出戏唱完后,然后再找个借口让她去侯爷的房间,可这一切还未安排好,迷药也并未放进去,化笙又怎会在侯爷房间里?
轩辕卉略过了她的一连串话,只想到了一个关键点,“可化笙说她在晕倒时看到了梦蜓。”
难道这一切是这个梦蜓做的,她在他们下手之前先发制人?
蕊儿摇了摇头,脑袋一片空白,“可梦蜓确实是在台上唱戏,怎会出现在侯爷的房间里呢?”
她不知他们在戏园听戏的那段时间,侯爷那的东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咱们看到的梦蜓是假的?”或许她只是找了一个和她身形一样,脸型一样的人,花了戏子妆,所以他们都没有看出台上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梦蜓。
蕊儿目光有些错愕,气急败坏地问道:“那怎么办啊郡主,他们会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
轩辕卉顿了顿,答道:“不必着急,她若知道是你,该害的应该是你,而不是化笙。”
这个戏子,莫非真的有天大的本事可以预算到她们要害她,然后在她们下手之前让化笙的事给他们一记下马威?
戏,依旧还在唱着,院子里依旧很热闹,并没有因为化笙的事而造成任何的损失。
几个小婢女没有看过戏,只有远远的看着,她们同样喜欢热闹,可热闹和快乐并不完全属于她们。
阴楠姝的注意力竟然被一个身着戏服的人吸引,她走到少女身边,用古怪的神情看了她一眼,又神秘的一笑。
少女有些心惊,她的戏子妆十分精致,人也是那种柔美,就好像三月的柳条,可她的注意力却在那人的脚上。
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干嘛呀!”
少女一个哆嗦,对上了白璟那张俊秀的脸,“你盯着人家看做什么?”
方才的名伶,不是别人,正是梦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