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她做事情太冲动,并没有听进白璟的劝阻,一意孤行的来到这里,没有周密的计划她日后不会轻举妄动。
第二日,他们就启程回到了建康,白珩留下了孟骁素,他让孟骁素亲眼目睹他们上山,所有不守规矩逃下山的,当场杀死。
一回到府上,只见医师忙里忙外,白珩叫住了其中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问道:“府里发生何事了?”
那医师屈身行礼,又忙着解释道:“是三小姐的雪貂,它咬人了,咬了二小姐和几个丫鬟。”
阴楠姝的目光一滞,这雪貂是她买来的,恐怕刚回到府上麻烦又要找上她了,该来的怎么怎么挡也挡不住。
果然不出所料,她还没回到自己的卧房,少女便风风火火地杀了过来,她推搡着少女,问道:“阴楠姝,都是你干的好事,你不是说不会有问题?!”
阴楠姝捂着自己的伤口,秀眉紧蹙。汀兰在一旁为她求情道:“三小姐息怒,楠姝她有伤在身。”
白夙的面上带着一丝冷意,她冷哼道:“有伤在身,我看她是无病呻吟,是以为我好骗。”
阴楠姝不疾不徐地说道:“奴不敢。”
她绝不会自乱阵脚,而是要选择平静的面对。
“你知不知道,那只貂险些咬了王爷,结果还让白润樱挡下了,倒是又让王爷对她刮目相看了。”
白夙以为这样就可以博得长乐王的欢心,可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让白润樱更威风了,更得到了青睐,在危急关头,她挡在了长乐王的面前,所以那雪貂咬在了她的手臂上。
她始终没忘记长乐王那心疼的眼神,仿佛是视为世间珍宝。
阴楠姝抬起了眸子,冷静地推敲分析,“小姐有没有想过或许二小姐是故意为之?”
雪貂是不会轻易发狂的,或许是有人做了手脚。
白夙觉得她分析的并不是全无道理,她极为认真地看着她,又问:“你什么意思?”
阴楠姝又不厌其烦地解释道:“我是说,是二小姐让雪貂故意咬人,为的就是在王爷面前展现自己?”
为何这雪貂平时温顺,从未咬过人,可偏偏在王爷和白润樱在的时候咬了人,这实在是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白夙就在这时握紧了自己的手,愤愤地说道:“这贱人心思竟如此深沉?”
阴楠姝又想到了什么,问:“小姐可否将那香囊再给奴看看?”
白夙这次倒是极为听话的将香囊拿了出来,她想尽快知道真相,否则要遭她的暗害,她再也不想吃这样的哑巴亏。
“有什么问题吗?”
阴楠姝闻过这香囊的气味,现在的这个香囊气味显然比之前那个刺鼻了许多,她暗忖道:“这里面的香料被人调包了。”
“不信小姐可以拿去给医师查看。”她对香味最为敏感,所以一定不会记错。
这种戏码真的是精彩,自己调包了香囊,又故意利用了长乐王的怜惜之情让他对自己深感愧疚。
白夙咬着牙骂骂咧咧,“这个贱人竟然使用苦肉计!我定然要在王爷面前揭穿她!”
她是一个冲动的人,只想尽快撕破白润樱伪善的嘴脸,给自己讨回公道。
阴楠姝及时制止住了她,“小姐以何为证据去揭穿她?”
现在她去闹事,只会将长乐王更加推向白润樱,只会让她觉得白夙是一个蛮不讲理,没有涵养的泼妇。
“我就算不能揭穿她,那也要好好出一口恶气!”白夙始终是想的太过单纯。
阴楠姝淡淡道:“三小姐若是这样做只会遂了她的心意。”
或许二小姐就等着她送上门,或许她就是想用白夙体现出她的高贵大度。
白夙有些错愕地站在原地,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那我该如何做?”
阴楠姝别有深意地看了三小姐身边的娟儿一眼,又说道:“首先,小姐应该谨慎身边之人,能轻易的将您贴身之物换了的,一定是同您极为亲近的;二则是小姐必须去同二小姐专门致歉,以表您的大家风范。”
为何她会关注娟儿,因为方才她在分析事情的时候,娟儿的眼神很不安分的看着其他地方,她似乎很不安。
她若是除掉娟儿,如此一来,她就有机会接近白夙,而白夙很快会成为太子妃,到时候求一个良人的身份恐怕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