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摇着头否认,“王爷我不是这样的。”
一旁的白润樱明显是在帮着她说话,“或许是我房中放置的点心坏了,王爷或许误会了,不会是三妹妹身上的味道,我同她自小一块玩到大,也并未闻到她身上有什么体味。”
可她越是这么说,长乐王越是能感觉到她的气度,对自己的妹妹也是尽力保护,不让她受人□□。
可白夙哪里还能去想这些,她巴不得落荒而逃,“王爷,二姐,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便先行离去了。”
因为她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确实有一种恶臭,一种让她自己都恶心反胃的气味。
她怒气冲冲地奔向了门外,娟儿也惶恐不安地追了上来,“小姐,您怎么了?”
“就是因为这东西王爷竟然说我身上有体味。”白夙将一切的原因归咎于这条项圈上的凝香,明明阴楠姝说它是全世间最特别的气味,可她不知为何佩戴了会与她所想的背道而驰。
她摘下了凝香,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那个贱奴,那个贱奴她骗了我!”
这下莫说是太子的心,她明日便会成为全侯府的大笑柄。
在娟儿那般疾言厉色地去找阴楠姝的时候她便察觉了什么,她知道事情超出了她所想的范围,而这次白夙找她绝不是赏赐,而是兴师问罪。
“叩见小姐。”她看着少女的面色跪下身,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能自乱阵脚。
白夙再也不是柔弱的三小姐,她带着熊熊的怒火走上前,狠狠地掌控掴了少女,“你这个害人不浅的贱奴!”
阴楠姝没有躲,因为她知道若是躲了她更是会惹恼眼前的这个三小姐。
“你竟然让本小姐在王爷面前出糗。”
她白皙如玉的面颊上很快出现了几道掌印,只是如今她不能有任何的怨气。
“是因为奴同你说的这一招不管用?”
就算是无缘无故被主子打了,也必须要忍气吞声,因为反抗只会给自己添更大的麻烦。
她愤愤地指着地上的凝香,“你闻闻这凝香,它根本就是恶臭难闻,你竟然还说它是世间最奇特的香味。”
阴楠姝捡起了那块破碎的凝香蜡,她放在鼻尖嗅了嗅,一切如常,“怎会?奴明明还能闻到它的香味。”
而方才靠近白夙时,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她陡然明白了什么,“恕奴直言,这恶臭并非是从这凝香上发出来的,而是从您身上。”
听到她说这样的话,白夙怒火未消,反倒是火上浇油了一道。“从我身上?”
她不相信自己身上会真的有体味,她又冷笑了两声,“荒唐!”
阴楠姝相信不止她一人闻得出,她身边最亲密的人想必也可以,“不信您可以问问娟儿姐姐。”
白夙恶狠狠地瞪了一旁的婢女,说道:“娟儿,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娟儿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这就是名门贵族中的女仆,就算是主子真的有错也不敢说实情,她们怕被罚,怕被泄愤。
“小姐身上怎会有恶臭?就算有气味,也应是香味,一定是有人她想为自己开脱,所以……”
她即便是知道,也装作不知。
阴楠姝反倒是能理解她,就好像白珩,他为何如此狂妄自大,因为身边不敢有人指责便造成了他嚣张跋扈的性子。
她转过目光,又说道:“小姐可否将身上这件襦裙脱下来给奴看看。”
她想如果不是小姐有体味,那么就是这件衣服的问题。
白夙本来不打算相信她,“大胆!”
阴楠姝有条不紊地解释,“奴并不是大胆,只是要找出究竟谁要害小姐。”
她的脸还在火辣辣的疼,可是她却浑然不在意,没有人会疼惜,因为她只是一个俘虏,一个最卑贱的人,所以她要活得如同杂草一般,就算是受尽欺凌也要自己挥挥尘土爬起来,她绝不能让她人有机可乘。
白夙也想找出问题,听她这么说,她沉思了半晌,最后做出了选择,“好,若你找不出问题,我可惟你是问。”
换下衣服的白夙又将衣服交到阴楠姝手里,而她细细地摸过了衣服的每一处,终于在衣襟处摸到了什么圆形的东西,看来,是有人故意要针对她了,能有机会这样做的无非就是浣衣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