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饶,我放过了她,她还是不会放过我的,与其于此,我先在也不会放过她。”李棠说道。
金明月猛然抬眼,盯着李棠道:“李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算是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还是个狐狸精,你骨子里就是个贱货。”
“陛下,臣女举报,李棠昨日还跟着男人出去鬼混,正好被钟家人给撞见了,现在脖子上还有吻痕呢,她才是那个给皇室蒙羞的狐狸精,怎么可能是公主!”
此言一出,四座哗然,周围人纷纷议论起来。
“舌头也给割了。”谢昉额上青筋直跳,金明月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原本还在嚣张的李棠也蔫了,颇为不自然地扶了扶领子。
谢昉丝毫不为所动,虎贲军手起剑落,只听一声惨叫,一道血光落下落入黄土之中,形成一道深色的沟壑。
钱氏立刻抬手捂住了钱山的眼睛,那边钟大媳妇也抬手捂住了虎子的眼睛。
金明月昏了过去,登时就被人给拉了下去,李棠目瞪口呆,但是对于嚣张跋扈在西河镇一向横行霸道的村民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于李棠,虽然她也恨金明月,但是大快人心。
西河镇一片寂静,原本得意洋洋的李棠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取而代之地则是恐惧,原先李棠觉得谢昉说是给她出气,顶多就是骂两句或者是关进牢里面,亦或者让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她就够解气了,没想到直接将人脚给剁了。
连西河镇县令的面子一点也不给,呸,不是,皇帝是何等人物,还需要给西河镇县令面子吗?不用。
李棠的的确确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权力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但是解气的同时,也有些隐隐的寒意,这还真是有权力一句话分分钟就可以夺人性命,她再也不敢越矩了,老老实实的,如果让她早点知道这是皇帝,估计她刚才的要求一点也不敢提。
“公主殿下脸上的伤是谁弄的。”谢昉处置完了金明月,连多看她一眼也不看,直接问,周围的百姓经过了方才的血腥场面,谁也不敢说话。
“钟伯母。”李棠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躲在人群之中的钟母:“来吧,今天打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畏畏缩缩的。”
钟母现在恨不得在地上挖个地缝钻进去,心中念了千百遍的佛经,希望李棠看不见自己,但还是被点中了,当听到李棠声音落下的那一刻,她几乎都快要吓的晕过去了。
谢昉只不过一个眼神扫过来,立刻就有麻利的虎贲军前去将钟母给架过来,钟大见此情形,三步并作两步就要上前,却被几个侍卫直接按到在地,连同上前想要帮忙的钟大媳妇一同控制住。
钟大只是扯着嗓子喊:“娘,娘!”,立刻就被几个虎贲军给当场拦下,拦在了围栏外面。
“我皇妹脸上的伤是你打的?”谢昉声音冷静沉着,却说不出的威严。
“说话。”
钟母被周围这场景吓的哪里还能说出话,支支吾吾磕头:“民妇压根不知道李棠……”
“放肆,你敢直呼当朝公主的名讳?!只怕是舌头不想要了。”不等谢昉开口,立刻就有官员训斥。
钟母战战兢兢,立刻改口:“民妇压根不知道殿下是金枝玉叶,所以才下手的,下手没轻没重,打伤了李姑娘,还请李姑娘见谅。”
“哪只手打的?”谢靖语气之中已经带了不耐烦了。
“右,右手。”钟母道。
“砍掉右手。”谢靖说道,若是带着满身是伤的皇姐回去,母后若是追问起来,自己若是不替皇姐出口恶气,只怕是母后亲自下令,可不仅仅是砍手砍脚了。
钟母险些晕了过去,方才金明月的惨状还历历在目,钟母奋力挣扎着,一个劲儿嚎道:“李姑娘,李姑娘救我,看在我儿子的份上,求你救救我。”
“钟伯母,您越是提你儿子,我就越是生气。”李棠说道:“您可亲可敬的儿媳妇就在旁边呢,这时候怎么不求她了?反倒是想起来我这个晦气的狐狸精了?”
钟母:“.......我错了,李姑娘是我错了,求你救救我吧,是我有眼无珠,是我手贱,我这就给您还了。”
说着钟母左右开弓,开始狂打自己的脸,那边钟大实在是看不下去,登时跪在地上:“李姑娘,求你放过母亲吧,求求你,就当看在我二弟的份上,看在我二弟曾经和你情谊的份.....”
“住嘴。”李棠呵斥道:“我和你们钟家再也没有什么瓜葛了,相反,你们钟家现在还欠我不少钱呢,还没还呢吧。”
说着,李棠瞥了谢昉一眼,语气之中带着恳求:“陛下,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
谢昉微微挑眉:“怎么,要朕看在钟二哥的情面上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