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没谁,昨天晚上为何叫他?”谢昉声音依旧不冷不淡,但是隐隐约约带着杀气,“你怕是听错了。”李棠打着马虎眼:“我肯定没叫。”
谢昉冷笑:“要不要我帮你想想?”,语气颇带着危险,宛如毒蛇一般,李棠最怕他靠近自己,满身寒意,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啊哈,你是说钟二哥啊,我想起来了。”李棠立刻避开了谢昉的视线:“他呀,几年前欠我的钱还没还呢,去要账的时候,他娘还将我给赶出来了,我日日想着,恨得牙根痒痒,估计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是吗?”谢昉的声音在李棠头顶响起来:“做那事的时候还不忘了叫他的名字,看来这个钟二哥肯定欠你不少钱。”
“那可不是,回去之后我就管他要去。”等到他完事之后,李棠还特地拿过手纸给他擦了擦,谢昉只觉得好笑,然后他盯着红着脸正在低着头给自己系着裤带的李棠,青丝如瀑,有几根落在身上,痒痒的。
“你看我干吗?”李棠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你一根头发竟然能够长出两个叉来,神奇。”谢昉道。
“.......”
等到服侍他完了之后,外面的侍女也过来送洗脸水和毛巾过来了,李棠嫌恶至极,拿着毛巾一个劲儿地擦手。
谢昉冷笑:“昨儿我也摸你了,照这么说,我也得将手给洗掉皮了?”
屋子里面还有丫头,谢昉就这么说着,李棠脸更红了,低着头,咬着唇一言不发,谢昉看着红唇欲滴,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了,但是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愤恨不平地咬着唇。
一旁的侍女正要给谢昉更衣,被谢昉拦下了,谢昉比李棠告出了将近半个头,他的手臂轻松地越过了屏风,敲了敲正在更衣的李棠的头。
“干嘛?”李棠戒备起来。
“过来,更衣。”谢昉慵懒的,语气很随意,就好像李棠为他更衣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
李棠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屋子里面这么多人,不让她们伺候,偏偏让她伺候,这不是摆明了要整她?
但是想归想,她还是不敢惹谢昉的。
她接过侍女手中的衣服,开始给谢昉穿,才刚摸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惊讶又涌上心头,李棠不由得感叹:“这布料真好,穿着肯定很舒服。”
“是啊,穿着的确很舒服。”谢昉点头,表示赞同,然后他又得意洋洋道:“怎么样,你没有吧。”
“这是什么布料啊?”李棠原本是真心实意的发问的,毕竟西河镇是个小村落,她平日见到的最好的布匹也就是软烟罗了。
“你管什么布料的,总而言之,你买不到就是了。”
李棠被谢昉这话堵的顿时就来了脾气了:“你怎么知道,我马上就有钱了。”
“有钱你也买不到。”谢昉补刀。
有钱能使鬼推磨,越是不让李棠买,李棠就买,买十匹放在家里,五匹摆着,剩余的绞了当地毯,当然,李棠是万万不敢将这话说给谢昉听的,她还想要命呢。
等到给谢昉更完衣,洗漱完毕之后,侍女也将官房给抬了出去,李棠方才在一旁,试探着问:“那这位爷,我现在可以出去如厕了吗?”
“可以了。”谢昉点头。
一得到谢昉的首肯,李棠宛如洒脱的兔子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出了房门,上完茅房,她压根就没想着回去,径直就朝着周崇安的书房跑过去,先将钱给拿到才是正经事。
一看见李棠过来,原本正在同别人说话的周崇安对着面前的人说道:“行了,既然没什么事了,你就先下去吧。”
那个人见到李棠这幅模样,觉得好看,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李棠瞪了他一眼,神色凌厉:“看什么看,再看将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那人方才收了眼睛,悻悻离去。
李棠同周崇安面对面坐下,才刚坐下,李棠就开门见山地问:“我事办成了,钱呢?条子呢?”
“里头那位爷伺候的满意了吗?”周崇安问。
“我原想也回答您这个问题的,可是里头那位爷说。”李棠神色带着些许为难,
“说什么?”周崇安好奇的问。
“周崇安算什么东西,这狗玩意怕是不想要命了,还敢来打探我的房事。”李棠咳嗽一声道。
周崇安脸色瞬间变了,先是满脸赤红,接着就是铁青,还没等她发作,李棠立刻道:“你别急我啊,又不是我说的,是里面那位爷说的,说起来这个了,我还替你说了不少好话呢。”
那可真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