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里其实什么都有,但顾秋杭不想拿给他。
贺汀乌黑的眼睛里漾着水波与欲望。
全身红的像一个熟透的蜜桃,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流出甜蜜的汁水来。
顾秋杭感觉自己的心都被烫化了。
他探手捋了捋他的发,声音哑的不像样子地哄他:“不要飞机杯好不好?”
他感觉到掌下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颤了一颤,并发出了一声软软的哼声。
贺汀要哭了:“系统,你可以给我买飞机杯吗?或者你可以变成飞机杯吗?”
系统:“……我们对人类没有兴趣,我也没办法去买飞机杯。”
贺汀无奈了,他眼角渗出了泪,眼尾绯红,他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将来他的墓志铭会怎么写?他绝望地眨眨眼,他没脸死。
他颤着声,软软地哀求:“顾秋杭,你先出去,我要自己弄。”
顾秋杭被欲望撩的紧绷的神经,一下绷不住了。
他无奈地抬手覆住了自己的眼睛,但唇角还是一点点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贺汀气坏了,都说患难见真情,顾秋杭不仅不给他买飞机杯还要嘲笑他。
他已经没精力跟他闹脾气了,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似的,一口气出不来又下不去。
顾秋杭总算放下了覆眼的手,他抿着笑意,看着他充满怒意的眼睛,哑声说:“我来帮你。”
他实在被他撩得受不了了,探手捏上他腰间的软肉,又软又烫。
强烈的酥麻感从腰侧冲上脊椎,冲上大脑,冲上脚尖,冲进了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里……
贺汀蜷着叫了一声,像猫一样,顾秋杭已经伏下头去,把他含住了。
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自己被抛上了云端一般,那种失重般的快感冲击的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想他大概大声的叫了,但自己却完全听不到。
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一点,然后冲击到全身,他成了欲望的奴隶,剩下的只有本能。
他不知道自己来了几次,直到最后在浴缸里沉沉昏睡过去时,他都一直在空中飘着。
“顾秋杭,顾秋杭,顾秋杭……”他喃喃地叫,声音软软的泛着甜腻。
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他裹在薄毯里,陷在松软的大床中央,浑身酸软无力。
顾秋杭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敲着笔电回邮件。
听到他的动静,他侧过头来,微微一笑:“醒了?”
昨天的一切刷一下涌进大脑,贺汀红着脸缩进了毯子里,蜷成了一个球。
只露出一个乌黑的发顶。
顾秋杭低低的笑声透过薄毯砸在他的耳膜上。
昨天只顾着难受,完全顾不上的害羞这会儿全跑出来了。
他记起自己光着身体在顾秋杭面前让他去买飞机杯,他记起顾秋杭怎么帮他解毒……
贺汀的大脑一阵一阵发懵,好像他们连告白都没有,连接吻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怎么就?
这和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顾秋杭会不会觉得他太浪了?
贺汀打了几个滚,憋着气哭唧唧:“系统,我想死。”
系统:“……各种死法,我们都可以提供,无痛感,不难受,仅用一分钟就可以解决您的烦恼,选择多一点,痛苦少一点,就像睡着一样轻松舒服,请问你想选哪一种?”
贺汀:“……,你念得是无痛人流的广告吧?”
系统:“万事万物皆有相通!”
贺汀:“滚!落井下石的坏系统!”
床的一侧陷了下去,顾秋杭上了床,把他连人带毯揽到了怀里。
他伸手把他的小脑袋给扒了出来。
贺汀头上捂出了一层汗,脸颊不知是热的还是羞地泛着两坨红,他闭着眼睛,只剩下睫毛轻轻地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