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退下吧,哀家有几句话和皇上说。”
闲杂人等都退下,只太后身边的嬷嬷和太监张全、以及伺候李奕的德祥留在殿上。
嬷嬷扶太后坐下,李奕坐在软榻的另一侧。
李奕没先开口,太后等不及了,她道“皇上,行事怎如此莽撞不和众臣商议,也不和母后说一声,直接将骁卫将军一职给许文涛。”
和她说声她算什么,李奕沉着脸,不愿再应付她。
太后第一次见他如此,心里有些不安,可她到底当权了很多年,李奕那么挑战她,她接受不了,又道“左右骁卫将军都任的好好的,许文涛也没有功劳在身,你说撤人就撤人,说调任就调任,怎能服众”
“母后无需担心,众人若是不服,朝堂之上就谏言了。”
“那那你至少和大家先商议一下啊,众人皆服再下旨也不迟啊。”
李奕只想冷笑,太后爱走这个流程,因为朝堂上她说得上话,宁党说得上话,台下她的印章可不如玉玺好用。
李奕起身,“母后,这是李家的天下,朕是大武的皇帝,您在朝堂上坐太久了,握权握得太久了。”
太后脸色一白,笑道“你当母后是贪恋权势吗母后全是为了大武,你的天下永远都是你的天下,到时候母后自然把权还你。”
李奕嗤笑:“到什么时候”
“到皇上担负得起天下的时候。”
李奕笑道“朕等得,大武未必等得,群臣未必等得,母后且看着吧。”他笑的温和,可话却霸道,太后没再回话。
李奕回御乾宫。
没有要紧政务可办,他会拿空闲下来的时间去学习,诗史兵政,该看的书要看到会背诵为止。
而且琴棋书画,骑射博弈可不是平白来的,都是学来的。
他现在十九岁,学习更不能断。
李奕看了眼那些被翻烂的书,没有继续读的心思,他爱棋和画。
他上次作画是在冰泉宫,美人图只作了一半,就去见了姜维,至今那幅画还是半成品。
李奕心随意动,往外走。
德祥道“去哪儿啊皇上。”
李奕“冰泉宫。”
德祥只道这主子真受宠,皇上竟一刻也不愿离了她了。
唐瑶醒来时身上极不舒服,她两肘撑在床上起身,起一半就又摔了回去。
小腹不舒服,腿虚的没了直觉。
这他妈是个要命的活啊,她想骂娘。
唐瑶索性趴床上不起了,宫女把饭端过来,她也就趴床边喝了碗粥,之后又躺回床上。
李奕到冰泉宫,她还没起来。
李奕进内殿,唐瑶抬头看向殿门,看见他本能的埋怨,连一贯给他的好脸色都没有了,扭回头,面对墙壁。
李奕看秋月端饭碗出去,讪讪道“你们娘娘刚醒”
秋月端着托盘屈膝行礼,道“是,娘娘方才才醒。”
李奕看向床上装死的人,道“出去吧。”这句是给秋月说的,也是给殿内伺候的其他人说的。
殿里只剩李奕和唐瑶两人。
唐瑶还看向墙面,当李奕不存在。
李奕站在床前咳一声。
唐瑶没反应。
李奕等了会儿,只好道“大胆,见了朕不行礼,还在床上躺着,什么样子”
唐瑶翻了个白眼,又来了。
她拉一个纱衣披上,坐起来行了个勉勉强强的礼,道“臣妾失礼,还请皇上勿怪。”话落有心机的晃动一下,像个饱受摧残的小婊砸。
李奕赶紧扶住她,这会儿他不装了,软着声道“还不舒服呢”
唐瑶推他一把。
她抬头,看见他眼里的笑意,七分愧疚,还有三分得意。
唐瑶再次感受到男人的劣根。
表面怪她不守规矩,实际心里得意地很吧。
她太知道怎么应付了,够矫揉造作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