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清闻言,收起面上的表情,歉然一笑道:“抱歉,小师妹,二师兄方才喝醉了。”
“哦。”涂苏苏凤眸似笑非笑地看了江文清一眼。
原著之中,提到过他有个爱而不得的青梅,所以才会变得淡泊名利,涂苏苏并没有想和谁发展感情,所以并不当回事,但是江文清对着她叫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冒犯,严重地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她想到这里,蓦然起身去到屋里,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包含睡衣在内,收到纳虚戒。
“二师兄,前段时间多有打扰,我该搬回自己的院子了。”
说着,不等江文清回应,就转身离开了。
夜晚,涂苏苏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躺在床上,被被子里的寒气凉得打了一个寒颤。
“要是有个人能暖被窝就好了。”她脑海里蓦然浮现江文清清雅的面孔,不由狠狠地甩了甩头。
尽管那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床上表现也很不错,她还没有腻歪,但床伴之间最忌讳把谁谁当替身。
涂苏苏没在自己的房子里睡过几天,整个屋子没有人气,她翻来覆去冷得睡不着,最后只好起身,拿着剑去试剑崖下去练剑。
月隐星稀,剑崖处,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期间夹杂着一两声剑气激荡起的破空之音。
“十方诀第九招,两仪俱灭。”
涂苏苏走近一看,只见大师兄龚大树打着赤膊,正站在剑崖下练剑,肌肉饱满的胸膛盈满滚滚热汗,握着七尺重剑的胳膊向瀑布一挥,登时,银色瀑布被剑气击得向上倒流。
一剑舞罢,涂苏苏忍不住赞叹道,“大师兄,这招好厉害,可不可以教教我?”
龚大树见到涂苏苏出现在这里,诧异了一下,“我这招剑法刚猛,可不适合你这种柔弱的女娃娃学习。”
“哦。”涂苏苏遗憾道:“新弟子比赛就要到了,我还没和人比试过,大师兄可不可以和我喂喂剑招?”
龚大树闻言,眸色变得更怪了,忍不住问道:“小师妹,大半夜的,你干嘛跑来练剑,不和你江师兄捂在被子里卿卿我我,那样多暖和呀。”
说着,语气里透着一股酸味。
从前师兄弟几个全部都单着,没有对比不知道,等小师妹来了之后,见她和江文清成天腻歪的画面,才知道什么是寂寞。
“唉,你是不是和江师弟吵架了?”龚大树作一副聆听开导的样子,关切地望着涂苏苏。
涂苏苏瞧着他英俊威武的面孔,凤眸微挑,嘴角含笑,“没有呀,我只是从他房间里搬出来了。”
这分明就是闹矛盾了,龚大树见惯了许多夫妻吵架,妻子第二天就收拾行李回娘家的事儿,于是不由老生常谈,“这舌头和牙齿还有磕磕绊绊的时候,小两口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要不了……”
“几天”两个字还没说完,他忽然感觉脑门传来一股温软湿热的触感。
“呵呵,大师兄,我和二师兄可是没什么,只是纯洁的师兄妹关系。”
龚大树瞧着涂苏苏像是盛了清辉一般的眸子,凝视着笑意盈盈的眸子,一下子呆住了,似了然了什么,但脑子里一时又转不过弯。
“我和二师兄没什么,只是纯洁的师兄妹关系。”江文清站在不远处,愣住了。
方才,瞧涂苏苏匆匆离开,像是被伤着一般,悄悄跟在她身后,见她拿着紫蛇剑来了试剑崖,又不放心地追了过来,可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干脆的话。
也罢。这样两厢轻松,反而自在了许多。他举眸瞧着向流水处瞧去,只见女子身姿灵动,与另外一个男子互相对打,剑意激荡,回转时,又带着一股缠绵之气。
眼前这一幕何其相似,简直同他与小师妹舞剑时差不多。
“呵,枉我自诩轻松自在,原来真正无拘无束的人在这里。”他嘴里发出一声轻嘲,缓缓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