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槿没想到流寇的火会烧得这么旺,最终还烧到她身上。
本来以为,最多是被责难因拖延时间,导致遇上流寇,没想到转眼一变成了勾结流寇的凶手。
姜槿想想,原书中关于流寇是怎么描写的?
因着姜槿惨死,喻砚被废,喻家和姜家的怒火很一致地对向流寇,在隔壁灵溪县将他们一网打尽,判斩立决。
根本没写过什么玉佩!
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还活着?
姜槿陷入深深的沉思。
“等等!”
一直没说过话的高氏开了口:“老村长,能不能把玉佩交给我看看。”
老村长攥着玉佩的手一紧,暗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怕喻家耍什么花样,遂很大方地把玉佩交给了高氏。
高氏拿着玉佩看了一会儿,慢慢露出一个微笑,向姜槿询问:“阿槿,你娘留给你的玉佩可是玉沁朱砂?”
姜槿心中一动,马上答:“没错,是玉沁朱砂,难道这块玉佩……”
高氏点头:“没错,这块玉是假的。”
指着鱼尾的地方,高氏道:“这里,根本不是朱砂,如果你娘留给你的双鱼玉是真的玉沁朱砂,那么这块玉根本不是你的。”
“连玉都不是真的,勾结流寇什么的,就更真不了了吧。”
最后一句,高氏很显然是对老村长说的。
人群哗然。
姜槿心情很好,答:“我娘留给我的当然是真的朱砂玉,当初为了辨别玉的真假,特地去府城玉轩阁,请里面的大师辨别过。
老村长既然作为玉的前主人,应该比我更清楚。”
老村长茫然,其实并不知道什么朱砂不朱砂,也不知道玉沁朱砂的价值,否则当年也不会轻易换了出去。
“老、老朽不知。”老村长叹气:“老朽已经十八年没见过它了,要不是这块玉是祖上传下来的,现在都认不出来。”
姜槿无语,记忆里只见过双鱼玉佩一次,认不出真假,情有可原,老村长这个原主人也认不出,真是……
想想也是,如果老村长认出玉佩是假的,就不会把它当做证据,认为姜槿是勾结流寇的凶手。
高氏继续道:“这块玉佩做的很像,足以以假乱真,要不是假朱砂颜色太艳,我也被蒙了过去。
玉轩阁是府城百年老字号,阿槿的娘既然在那做过鉴定,必留有案底。
你们若不信,可带着这枚玉佩去调查一下。”
高氏将玉佩还给老村长,特意提醒:“记得,要鉴定这枚玉佩真假,去府城,找有经验的大师,像同安县,就别浪费时间了,没用。”
姜槿生是从高氏最后一句,闻出炫耀的味道。
高氏即会武功,又会辩玉,姜槿有点儿好奇她是什么人,反正小河村养不出这样的人。
老村长苦笑:“不用了,我相信你们,这次是我们被人算计了。”
老村长人老成精,知道玉佩有假,哪里不知道他们被人利用了。
喻父安慰地拍拍老村长,道:“你们也是受害人,我也不说啥了,带着你的人走吧,以后再做啥事,可得想清楚。”
老村长点头称是。
喻父不吐不快:“还有哇,我早想说了,你的报恩方式有点儿特别,居然带着一帮的人,来说私下找恩人的女儿说解决。
你的私下,可真够私下的。
幸好我们喻家明事理,没一开始把人交给你们,要是摊上个不明白的人家,阿槿一辈子就完了。
姜亲家要知道,还不从坟里爬出来找你聊天。”
老村长脸色一红,呐呐地道:“其实,本来老朽就想和小三子两个人来的,谁知道临走时,大家伙都知道了,这才成了如今的样子。”
喻父一顿。
喻砚一脚踹向要逃的陈二,声音似冰:“说,是谁指使得你。”
陈二忍着疼,连忙否认:“没有,没有人。”
喻砚不语,继续踹。
陈二惨叫,不到片刻就坚持不住,招了:“停停停,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喻砚停下,盯着他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