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被喻家的态度气得冒火,身后的人群更是义愤填膺。
“老村长,和他们说什么,喻家就是包庇,不想承认,我们一起上,拿了姓姜的,看她如何狡辩!”
“就是,就是!”
陈二在人群里叫得欢,却一动不动,企图希望有哪个傻子先出手,把事情闹大。
可惜,大家都不是傻子,喻家一排的壮小伙在那站着,哪个会不要命的上前。
大家都是嘴上喊着,脚却扎根在地上。
陈二嘴角一抽,怎么现在的人都变聪明啦?忽悠都不好忽悠。
眼珠子一转,陈二将目标转到刘庄身上,年轻力壮,气血方刚,又身负亲仇,就是你了。
“兄弟,你难道想让凶手逍遥法外,让你哥哥死不瞑目吗?”
刘庄眼睛发红:“不想。”
陈二徐徐诱惑:“想你哥哥从小把你带大,当爹当娘,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眼看好日子就要到来,却被人一朝害死,身为弟弟,你应该怎么做?”
刘庄双手握紧,神情愤愤:“报仇!”
陈二激动:“那你还等什么,凶手就在你跟前,还不快去!”
刘庄眨眨眼,看向陈二,踟蹰地道:“可是,老村长说了,来了喻家,都要听他的,没他的话,不让我动手。”
陈二:“……”
咋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乖宝宝?
啪!一颗石子射向陈二的腿。
陈二顿时被石子击中,抱着小腿惨叫,想都没想地喊:“杀人啦,杀人啦,喻家要杀人啦!”
喻砚几个起落,把陈二从人群里揪出来,喝到:“闭嘴!”
陈二当然不会听,死命地向人群招手:“老村长,救我!大家救救我啊,喻家这是要杀人灭口。”
人群一阵骚动,窃窃私语。
老村长不认为喻砚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哪怕知道他昨天杀了许多流寇,可杀流寇和杀人不同,杀人是要偿命的,但还是站了出来。
“喻三爷,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请把人放人了。”
喻父指着陈二:“此人心存不轨,煽动闹事,该打!”
陈二爬起来,大声喊冤:“我没有,你胡说!”
喻砚照着陈二的腿就是一脚,让他又躺了下去,指着刘庄道:“你说,他和你说了什么。”
喻砚早就注意着人群,在陈二接触刘庄时,就将人记下,等看到陈二没说两句话,刘庄就变得激动的神情,哪里不明白陈二的心思。
刘庄见人都望向他,有点儿退缩的后退一步。
老村长见此,慢声道:“你就照实说。”
刘庄老实地说了。
喻砚眼神一冷,又踹了陈二一脚。
陈二有点儿慌:“我、我只是说了事实,老村长你说姜槿是不是勾结流寇害死刘强,你可要救我呀!”
老村长叹口气,对喻砚道:“将人放了吧,陈二确实有错,但也只是道了事实。”
“事实?”
喻砚冷哼:“狗屁。”
老村长一愣,实在没想到喻砚长得像仙人,看着也是读书人,说出的话却如此粗鲁。
“罢了,不愿认便不认罢。”
老村长摇头:“本来,老朽是看在姜主母早年的恩情上,才想着拿玉佩和姜姑娘私下解决。
老朽本来想着,姜姑娘年纪还小,做错事,受到些教训,只要悔改,还是能救回来的。
如今看来,是老朽错了。
既然你们坚持不承认,那老朽只好将玉佩交给官府,是非曲折,都让官府来定吧。”
说完,老村长转头,看向人群,道:“大家都散了吧,等官府消息,总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有人担心:“老村长,我们听说,姜家可是县里的官,怎么会给我们做主。”
老村长安慰:“放心,姜大人公私分明,必会秉公办理,再者,同安县非姜家一家独大,流寇所涉事大,必会重视。”
大家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