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当然能上。
姜槿意识乱飞。
床都上了,接下来会做什么,说起来,今天还是两人洞房的日子。
可是,还没做好准备怎么办?喻砚一会儿要是……该从还是不从?
喻砚见姜槿半天不动,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坐起,身体前倾,伸出双手。
姜槿:过、过来了,怎么办,好紧张!
喻砚将人抱住,斜放在枕头上,小心地避开伤口,然后……拉起被子,贴心地掖了掖被角。
“睡吧。”
姜槿:……
缩了缩头,将脑袋埋进被子里,不想见人。
姜槿像只蚕宝宝,把自己捂得严严的,时不时动一下。
喻砚就在她身边,自然发现了,问:“睡不着?”
姜槿闷闷地嗯了声,又丢脸了,怎么睡得着。
喻砚回来的时候,高氏将严大夫的猜测说了,还说姜槿为了不招惹麻烦,有意回姜家。
叮嘱喻砚回去注意一下,别让姜槿有负担。
喻砚以为姜槿是因此睡不着,决定说件事,让她放松一下。
“二娘,记得吗?”
“嗯?”
姜槿伸出头,经过高氏的普及,已经把喻家的关系网记住,二娘就是医舍里的李氏。
姜槿不知道喻砚为啥突然提起她,老实地点头:“记得。”
“以后,不会再有。”
喻砚说这句话时眼神里带点儿骄傲。
姜槿却是一惊,不会再有?难道李氏死了?
然后意识到不对,喻砚说的不会再有,应该是指不会再有医舍那样的事情发生,或者说李氏不会再针对她。
姜槿暗自排腹,喻砚这说一句掩半句的习惯,真易让人误解,幸亏她语言理解能力不错。
“你做了什么?”
姜槿很好奇,喻砚是怎样让李氏不再针对她的。
喻砚:“没做。”
当从高氏处听到姜槿受了李氏的气,喻砚当即穿着一身被血染红的衣服去李氏家。
彼时,李氏的相公,喻砚的二伯喻力和两个儿子也刚回来,见到才分别的侄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放下的柴刀不禁又握紧。
“阿砚,咋啦?”
喻砚冲喻力点头,看向李氏:“没事,找二娘。”
喻力将刀放下,往屋走,“找你二娘啥事,这么晚了,有啥事明天不能说。”
喻砚没说话,喻力也不在意,喻砚就是这个性子,早知道。
对于喻砚这个侄子,喻力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了遍,以前以为就是个会读书的小羊崽,今天才知道,这哪是小羊崽,狼王还差不多。
想到喻砚杀流寇的那股狠劲儿,喻力不由地一哆嗦,决定以后凡事都顺着他点儿,别把人惹了。
李氏见到喻力,笑着说:“当家的,饭做好了,快吃吧,阿砚也来了,一起吃口。”
喻力坐下,招呼喻砚过来:“你二婶在这,有啥话就说。”
李氏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喻砚这个木头找她干嘛。
喻砚拒绝了喻力的邀请,对李氏道:“阿槿是我的妻子,不会变。”
李氏立即知道喻砚是为了姜槿来警告她的,顿时有些生气。
心想:我是你的长辈,看着你长大,一直以来也没少给你吃喝,现在为了一个扫把星,居然来家里警告我,这是个侄子能做的事?
李氏脸色郎当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阿砚,不是我事多,你说你这么优秀,找什么样的妻子找不到?姜槿是官家小姐不错,但她命不好,咱们为啥非要她。”
喻砚皱眉,声音阴沉:“我的妻子只有她。”
李氏还要再说,喻力却发现喻砚已经动怒,这可不好,他才刚刚决定以后顺着他点儿,转头就把人得罪了。
喻力当即一个巴掌朝李氏扇过去,骂道:“你个败家娘们,是不是又在外面胡咧咧了?!阿砚的妻子是谁,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没事干了是不是?闲得你!”
别看李氏敢对喻砚甩脸色,对喻力却言听计从,怕得很,挨了打也不敢叫屈,反而讨好地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了还不行吗,当家的,你别生气。”
喻力哼了一声:“接下来几天你就在家反省,哪也别去了。”
“是是是。”
喻力对喻砚道:“你二婶嘴碎,你也知道,她要做了啥混账事,让她给你道歉,我绝不姑息。”
喻砚纠正:“不是我,是阿槿。”
“行!”喻力很干脆:“明天我就让你二婶给阿槿道歉去。”
喻砚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又说了两句,离开了。
喻砚走后,喻力没好气地对李氏道:“听到没,明天给阿槿道歉去。”
李氏捂着脸,委委屈屈地应了。
喻砚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只是去二伯家逛了一圈,什么都没做,没有说谎,放心了。
为了证明没有说谎,又说了一遍:“真的。”
姜槿:……我信了你的邪。
“睡吧。”
喻砚拍拍姜槿的头。
不管是二娘,还是其他什么人,都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所以,不要担心,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