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你们之后的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拿到百万奖金!”九朵不落其后,也拿起了杯子,砰的清脆声响起,贴住了两人的杯子。
矛最后一个站起,他拿着杯子苦笑,“糟糕,我想说的你们都说完了,那我愿……”
九朵用胳膊肘顶了他下,“你别许愿了,你作为现场唯一的男人怎么能跟我们女人一样呢,这样,如果下个副本中,你跟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在同一个副本线,你保护我们怎么样?”
矛锐利的眼,再看向九朵时跳动着火光。
铃兰早一步说,“别,我自己能保护自己。”
芡粉紧随其后,“我也可以噢。绅士,大胆点,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现场就只剩下一个九朵了。
九朵见两姐妹这么不讲义气,就想着换一个折腾矛的方法,结果看到矛重重应了一声,“可以哇。我保护你。”
九朵……
为何有种百亿大奖砸到脑门的感觉。
吃完饭,大家都散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十五,铃兰照常提前十五分钟来到服务厅。
“叮。欢迎进入末日生存副本,您所属的服务区是a125,第九站末日副本为《角色替代》,副本将在上午十点半准时开启。”
“第九个副本将随机抽取1到30名玩家进入。注意此副本可以相互攻击。”
“第九个副本比较特殊,为真实模拟训练,将不能使用黑卡和所有携带技能,但玩家的各项数值不会改变。”
看到这里的铃兰眉头一跳,昨日糟糕的预感此刻全部成真。不能用黑卡和携带技能,不就是跟重回第一个副本没什么区别?
第九个副本不用说,肯定比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副本还要困难,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他们如何去保护自己呢?
身体数值,技巧和经验,将会成为第九个副本赖以生存的保命东西。
可……这些只能自保的东西,该如何去保护他人?
机械的声音不等铃兰思考,继续说。
“通关条件扮演角色人物并保护需要保护的人,将其顺利送到安全区。若被保护者死去,系统将判定玩家失败。注玩家的保护者将随机分配,不会被提前告知。”
“确定是否进入车站?”
铃兰点击否,看向空气说,“我能不能问几个问题?”
系统音迅速道,“玩家铃兰拥有提问资格,您有二次提问机会,请谨慎选择。”
铃兰思考一会儿,将重点问题摘除,“我能不能跟储物卡说话?”
比起系统,显然从储物卡口中能问到更多。
系统音,“可以,开放通话时间2分钟。”
画面被切换,铃兰看到自己看到了绿油油又金灿灿的俗气边框,每个筐的格子中都被收罗了熟悉物品。
储物卡嘤嘤嘤,宿主,你一定要通关啊,不然你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我和我肚子里藏着的垃圾了。
铃兰……
如果不说垃圾,铃兰倒是有些感动,一说?嗯……储物卡还是那个让人欠揍的储物卡。
铃兰如果我成功通关,你还能见到我?
储物卡当然啊!如果你成功通关了,你就可以带着我到处飞啦。哈哈哈就算你重新去副本,我都可以给你最强的保护。你也知道的嘛,我文能储物,武能战斗,我很厉害的哟。
也就是说,如果她没通关,她这个号积累的一切资源就会全部消失,但若是她成功了,她就可以保留。
铃兰那我能带着一些东西离开吗?
储物卡不行噢,这个副本比较特殊,算是第二个副本的衍生,相当于你魂穿到副本,所以你就算现在拿多少东西都没用。
铃兰那你还有什么用?
感觉被嫌弃的储物卡浑身一凛我很有用的哇,我,我可以在这里给你祈祷呀!
铃兰……
还是算了。
两分钟时间一到,铃兰又回归界面。
系统,“玩家铃兰还可以提一个问题。”
铃兰深吸一口气,“我想问第九个副本的难度,按照玩家拥有技能的去算。它的难度是什么等级?”
她知道这个副本肯定是难的。
它之所以难,是因为摘掉了玩家赖以生存的技能和黑卡,那若在玩家还有黑卡的情况下去评断呢。这个副本的难度等级是高还是低?
系统,“按照玩家拥有技能的情况下去算,副本难度等级为低,若按照玩家没有技能的情况下去算,副本难度等级为高。”
铃兰快速换算。
九个副本若是按照从低到高去分的话,一到三为低,四到六为中,七到九为高。她有些了解了第九个副本的难易程度,也对此做好准备。
系统适时催促,“是否进入副本?”
铃兰点击是后,一阵白光出现,她站在了一个车站上。
见过那么多车站,铃兰对车站基本已经麻木。
面前是一辆正在等客上门的高速动车,从造型上去看,已经在跟未来科技接轨。
她看到时间,离上车还有五分钟时,快速走到列车边,就着奶白色的金属车框打量自身。
她还是那个她。
齐耳短发,娃娃脸,琥珀色的猫眼看起来清澈又妖·娆,她的睫毛很长,添缀在眼边,很容易吸引视线。
她现在的样子,并不是游戏中设定的调低形象,更像是她现实中真真在在在存在的本人形象。
角色扮演?
是扮演自己?
被照出来的人,似乎又不想是她。
不是副本中经常出现的背心迷彩服的清爽造型,此刻的她穿着白色印花连衣裙,外罩奶白色羊绒衫,她脚蹬黑色公主鞋,还穿着过膝长袜,她就像是橱窗里被精心打扮的精致小娃娃一样,好看又精致。
铃兰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打扮了,但身上穿着的这身却意外眼熟。是什么时候穿过的呢?一时半会儿她根本想不起来。
这时候列车员走出车厢,开始清点最后乘客。
铃兰看到一个男人气喘吁吁的从车内跑出,看到她时,目的性极强的跑过来。
铃兰看到他的脸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怎么会是他?
他一把抓住铃兰,脸上带着庆幸的笑。
“兰兰!都这么大了,还喜欢乱跑啊,哥哥已经说过那人了,咱们不气了好不好。”
黑色的学校西装制服,将眼前人的身材完美体现,他扬着笑,一双琥珀色的猫眼镶在他的脸上,让人挪不开眼。
他讨好的说着,让铃兰有些恍惚。
十四年前死于车祸意外的哥哥,竟出现在了眼前。
她再回头看自己装扮,记忆回拢,她想起为什么会觉得眼熟的原因了,因为她的这一身装备,是她当时出车祸时穿的。
她意识到车票上的时间,正好是2014年。
十四年前。
由于铃兰父母出国做生意的关系,家里只剩下铃兰和铃灿两人。
而恰好此时,身为小提琴手的铃灿,被学校选中去首都表演。可如果铃灿一走,家里就只剩下铃兰一个人,即便家里有保姆,还是放心不下的铃灿,在跟老师商量后,决定带着妹妹一起去首都,顺便旅游散心。
当时十七岁的少年,能做出这个决定,是非常有勇气的,因为他需要时间练习小提琴,还需要分心照顾当时只有六岁的铃兰。
在火车上的事情,铃兰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到了首都后,他们乘坐的大巴车与一辆卡车相撞,大巴车上只活下了铃兰一人。
是因为当时铃灿将她牢牢的保护在了身下。
铃兰的手被抓住,被带着往前走的时候,她感觉手掌中贴着铃灿的温暖。
他的手已经不是记忆中的宽阔了,可铃兰还是感觉一样温暖。
“哥哥?”
在前面走的铃灿回头,露出一个笑容,将她带入车厢内时,脸上的笑容迅速扩散,“呀,我就知道我们家兰兰不是个小气的,兰兰真乖,不气了噢。”
她现在的形象是现实中存在的二十岁的女子形象,此刻却被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哥哥哄着说真乖。
这种场景莫名违和。
她想笑,可不自觉间,泪却先流了下来。
“哎呀,怎么哭了呀。”
阳光大男孩瞬间懵了,他同手同脚的想擦又不敢擦的,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弄痛了妹妹。
“哎呀,不哭不哭,等下了车买你最喜欢吃的草莓味雪糕好不好?”
车门在身后关闭。
铃兰瞬间回神。
她意识到了自己不再是铃家的小公主。副本也将在十点半开启。她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保护她哥哥!
她没法回到过去将铃灿救出,那么在副本中,她不希望他再受一点伤害。
铃兰目视铃灿,直把铃灿看的浑身发毛。铃灿疑惑擦脸,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怎么了兰兰,不想吃草莓雪糕,那哥哥给你买蛋糕吃好不好?”
不要蛋糕雪糕。
想要活下去,就得准备好武器和食物。在没有储物卡的情况下,蛋糕雪糕这种体积大又不饱肚的东西最好避免。
铃灿的小提琴他保护的不得了,肯定不能当武器,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拥有做准备的时间。
“你身上有多少钱?”
铃灿闻言,挑眉后,从兜里拿出一叠钱。
铃家父母平日一直都在海外做生意,疏于照顾两个子女,所以给的零花钱很丰厚,再加上这次铃灿去首都表演,他们给的就更多了,但铃灿喜欢把钱存起来,并不会随身携带,所以身上的钱并不多。
见妹妹想要钱,铃灿大方的抽出两百,见她还盯着,又抽出五百。见她还盯着,有些摸不准铃兰的心思了,干脆将所有整百的都递过去。结果妹妹还看着他剩下的零钱。
“好啦,都给你,你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好不好。”
哄孩子的口气,听的铃兰脑壳有些疼。对方好像根本看不出铃兰已经是个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还是把她当六岁的小姑娘哄。
铃兰捏着几千大洋问,“你有没有带包?”
拿完钱,又开始问包包了?这是什么意思?
意识到某种可能的铃灿见车子开启时,幸灾乐祸道,“兰兰,你这是想弃哥哥而走吗?可是好可惜,车子已经开了哟。”
铃兰……
“并不是,我想在包里装满水和饱肚的食物。”
“为什么?首都五个小时后就能到,到时候就能吃你心心念念一直想吃的烤鸭啦。”铃灿却是更坚定他刚才想的,拿了钱又拿了包,不就想离开他这个哥哥嘛。
铃兰开始沉默,她不好说十点后的末日。第一,她不知道会爆发什么类型的末日。第二,若是说了铃灿不信,会显得她很制杖,若是信了,很容易造成他的恐慌和无用功。
“好啦,好啦,让你装让你装。”铃灿先一步妥协。
“先去拿包。”
铃兰跟着铃灿去座位拿包。
快走到座位上时,座位周边一群穿着学校制服的男男女女快速回头。
嬉闹的声音瞬间停止,空气似乎窒息了。人群中,就只有空着连排两个座位。
铃灿默不作声的走过去拿包时,前后座齐齐避开,很明显,铃兰兄妹被孤立了。
那时候年纪小,铃兰根本不记得这种事了。现在看到,她只觉得心疼哥哥,因为怕铃兰一个人在家,抗下所有把人带出。她的哥哥,在那时候,受着年纪里不应该承受的压力。
座位前一个披着中长发的女学生没有回避,她看到两人时,阴阳怪气道,“都多大的人了还需要哥哥哄,这么麻烦跟过来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是个铃兰记忆中没有的‘老’阿姨。
尖酸刻薄的话语下,就算是满是胶原蛋白的青春面孔也觉得面目可憎。
铃兰未动,铃灿忍不了的先一步道,“祝微微你够了啊!带兰兰过来是教导主任亲自允许的,有本事你跟他呛声去。”
他生怕铃兰再被说哭,捂着铃兰的耳朵,将她保护在身后。
没有震慑力的话,祝微微可不怕,她一副作天作地准备作死的开腔,“我不敢,我怎么敢呢,你们铃家有钱有势的,捐了一幢图书馆就能挤掉种子选手蓝青,代表学校去首都参赛,你们这么厉害,我可没本事。”
看来祝微微是蓝青那边的,为了他不惜跟铃灿翻脸。
可笑啊。
有本事将正主请出来,现在木已成舟,她除了呛声外还能做什么?
铃灿的面容变得苍白,不知道祝微微的那句话给激的。他慌张去看铃兰,见铃兰眨眼好似没听到时,才松出一口气。
铃兰不相信学校会因为捐楼而随便让出名额。
她知道铃灿的学校是座历史悠久的学府,在确定蓝青的技能高出铃灿很多后,绝对做不出因为捐楼而让出名额的事情。
楼是铃灿入学的时候,俩印钞机父母捐的。两父母的初衷,只是为了铃灿进学校后不会被欺负而已。
但学校里的学生不会那么想。
许是蓝青的人缘太好,所以一些阴谋论在铃灿身上上演,又因为铃灿时刻要照顾年幼的妹妹,所以跟同学处的不是很好,久而久之,谣言越说越开,三人成虎,全都信了。
既然有机会弥补,铃兰可不允许这些人欺负她哥哥!
“滥情?”她无辜看向铃灿,“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取这种名字啊?”
铃灿不明其何意,听到滥情两个字时,嘴角不可抑制的抬高,“哥哥也不知道。”
调侃的一句话,立刻引来祝微微的反扑,“听仔细了,不是滥情,是蓝青。”
“滥情。”铃兰故意的。
“蓝青。”
“噢,滥情啊,我已经知道了。”
“呀!你这个臭丫头,信不信我打死你啊。”
铃灿怒目而视,口头上对付他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打他妹妹的注意。
铃兰轻笑道,“那你信不信我用钞票砸死你?”
祝微微乐了,“来啊,赶紧来砸,百元大钞快点来砸。”
“别做梦了穷鬼,对付你,我宁愿给银行多交点钱,也要全换成的一毛的去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