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她咽下去了之后,弔松开了她,月寻呛得直咳嗽:“咳咳咳!”
在月寻稍微平静一些后,弔保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说完就戴上帽子转身离开了。
下一秒,月寻的表情就变得僵硬起来,随即她站起身来朝着椅子就是狠狠的一脚:
“holy shift!!!”
章鱼小丸子干瘪的尸体汁液四流地躺在地上,月寻脑海里一下又浮现出了以前自己被实验的场景,还有那冰冷的实验室,以及afo那锃亮的黑色鞋面,一阵恍惚,肌肉也下意识地有些抽搐,月寻腿一软,坐在了长椅上。
街边的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起来,散发着瘦弱的灯光,却衬得人烟稀少的公园愈发的孤寂,一阵凉风吹过,吹得路边残破的指路牌咯吱作响。
当年实验室里,金属手臂插入她后颈的‘噗嗤’声,又在她耳边响起,心像被什么攥着似的,让她喘不过气。
豆大的汗珠顺着月寻微微颤抖的面部肌肉缓缓滑落,伸手抹去,却发现自己已经手脚冰凉。
摸着脖子上的手印,嘴里被咬破的舌头也渐渐恢复,月寻脸上表情夹杂着感伤和愤怒:“啊!弔这家伙,为什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还说爱我?都是骗人的!这个该死的病娇!”还想再骂两句,但是当年,弔拼死护在她身前的样子,又让她顿时袭了火气。
“真是太讨厌了!”月寻又一把扯下头上的猫耳朵,往远处一甩,黑色的假发也被揉乱了,间隙间清晰看见她茶色的短发。
抱着自己快要爆炸的脑袋,月寻脑子里又浮现了,弔,轰和爆豪的脸,三人的脸都带着嘲讽和嫌弃的表情,仿佛在嘲笑她现在这样无可奈何的狼狈样子。
“攻略书!”月寻怒吼着。
【突然叫我干什么?】因为太久没说话,声音又变回了一开始的冰冷机械。
“轰的好感满了,我是不是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按道理来说是这样,不过,】话音一变,小恶魔那带着魅惑的笑意在月寻耳边响起:【你忘了你的主线任务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以及主线任务,月寻浑身又开始愤怒地颤抖,还夹杂着一些本能的肌肉抽搐。
【好像是要打倒afo来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一时间,月寻安静了,闭着眼开始回忆后面的剧情:“保须事件后是林间合宿,之后就是欧叔打败afo了,也根本不用我出手啊。”
【嗯?你忘了弔吗?这个afo的继承人,只要他还在,这个世界的故事就得继续哦。】
小恶魔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轻松,完全是一个旁观看戏的语气。
月寻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让弔改邪归正和……让他死。】想到这里,小恶魔的话里又多了几分惋惜,【如果当初一开始你就成功了,现在也就没有死亡的选项了。】
【我忽然觉得当初选女主的时候,是不是选错了,你为什么总是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一个大大的‘井’字浮现在月寻额头上:“你还真敢说啊?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嗯?我当初说啥了?】
“想拥有各式各样的‘个性’吗?!想要万花丛中过,嫖遍各式男神吗?!”月寻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小恶魔拽出来生吞活剥。
【嗯?我不是都兑现了吗?你该不会认为,这些都是无偿的吧?哪有那种好事?哈哈哈,你是白痴吗?】
不用看都知道,小恶魔那张娃娃脸上满是得意,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不过,我还是劝你,好好想想怎么解决主线任务比较实际,是吧?你慢慢想吧,我该带三日月去远征了。】说完,本来一直处于沉睡的三日月也被小恶魔抽出了月寻的身体。
在月寻抓耳挠腮思考着:怎么干掉弔这个病娇的时候,不,是拯救这个彻底黑化的病娇。
一个戏谑的在阴影里响起:“轰妹妹,还有这爱好吗?”
月寻抬起头,看清来人后,一声叹息:“相泽老师,你总是在奇怪的时机出现在我面前呢。”
抓了抓那一头一个月都不梳一次的稻草头,相泽懒散地坐在月寻身边:“是吗?我觉得每次看见你都有新奇的体验。”
“这次是女……”仆吗?
“别说了!”就不能好好做个人吗?
月寻刚想怼他一句:总比你不爱打扮的邋遢样好吧?
相泽的眼神却暗了下去:
“实语小姐遇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月寻的猫耳朵!
谁捡谁怀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