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江南的山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路上满是寂静,唯有马车驶过车轮辘辘的声音。
马车内,一个十四五岁的粉衣婢女有些担忧地看向身旁的人,“赶了许久的路,夫人也倦了,要停下来歇息会吗?”
“不用了,老爷和几个孩子想必都在家等我,我想早点回去,免得他们担心。”被称做夫人的妇人五十有余,虽略有倦容,却难掩一身华贵气质。
“春儿,你去问问花平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回到花家。”妇人吩咐道。
“是,夫人。”
就在那名叫春儿的婢女起身要探出马车外时,突然马不知怎么回事,长声嘶鸣着,马车随后在剧烈的颠簸中停了下来。
“花平,发生什么事?”妇人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重新坐稳,心隐隐有些不安,她皱着眉沉声问道。
“夫人不好了,我们遇上山匪了!”
“山匪?”妇人听此心咯噔了一下,因这一带素来太平,此番回娘家探亲她也只从家里带了三个婢女和两个家丁,未等她想好对策,一群持刀的山匪已在马车外侯着。
“车上的人给爷听着,马上下车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夫人怎么办?”马车上一个胆子较小的婢女慌得差点要哭出来。
“莫慌。”妇人很快冷静下来,对着车外的人吩咐道:“花平你把银两都给他们。”
“是,夫人。”说完,花平抱着箱子下了马车。
一名山匪从花平手中夺下箱子,打开一看,眼里尽是贪婪,很是兴奋地说道:“大哥,看来这次我们劫的是大户,这里的钱财够兄弟们享乐几个月了!”
“银两已尽数献上,不知各位大哥可否放行。我家夫人身子不好受不了惊吓。”花平额头冒着冷汗,小心谨慎地问道。
“受不了惊吓?呵,倒是满金贵的,去,让马车上的人都下来了,让大爷瞧瞧。”山匪头儿望向马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可是…”花平急得不知所措。
“怎么,要我亲自去请车上的人下来吗?”山匪头儿冷笑道。
“不必了。”一道沉着不失威严的声音从车舆里传来,紧接着车帘被拉开,妇人在婢女搀扶下下了马车。
山匪头儿看着妇人身上的穿着和通身华贵的气质,一个念头骤然徒生,他咧嘴一笑,“不知夫人住何处,家里都有哪些人?”
“我乃江南花家人。”心里猜出山匪头儿的意图,妇人攥着佛珠挺直背脊不卑不亢道。
“花家?那不是巨富之家?江南首富?!”手下一喽啰兴奋地叫唤道。
山匪头儿大笑一声,“原来是花家夫人,刚多有冒犯,为表歉意,还请夫人来寨里小住几日。”
“这使不得,我家夫人…”
“滚,这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花平欲出声阻止,却被山匪手下一脚踹倒在地。
“大哥,剩下的人该怎么处理?”
“男的让他们回花家传个信,女的三个都瞧着挺水灵的,今天兄弟们都辛苦了,就让兄弟们乐呵乐呵。”
那名手下听了喜上眉梢道:“谢谢大哥!”周围的山匪也都淫.笑着。
“大哥,如果他们报官了怎么办?”
“只要花家夫人的性命在我手上,量他们也不敢报官!”
“大哥英明!”手下谄媚道。
“放开我!”
“秋儿!”
“秋儿姐姐!”
“大哥,我挑了其中最好看的孝敬您。”一名手下拽着一婢女到山匪头儿面前。
“好!”山匪头儿瞧着秋儿姣好的面容哈哈笑。
“不,不要!放过我,放过我!”秋儿惶恐地挣扎着,回过头哭着哀求妇人,“夫人救我!”
“你们快放了秋儿!”手紧紧攥着佛珠,花夫人气得身子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