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阳郡主思虑这个因人而异,她觉得,大概可能是她脸皮还是太薄,没有热情奔放的表达她的心意,所以陆太医还是不为所动。
跳了一回池塘的小美人第二天如愿的收到一个加大号的木桶。
她笑靥如花,他神情淡定,偷偷的往后藏了藏做木桶被弄伤的手。
可惜乐阳郡主初用木桶的第一天,就赶上了一个天气不太好的夜晚,小村庄依山而建,地势突险,美人刚出浴,正在对镜贴花黄,屋外噼啪轰的一通乱炸,顿时黑夜如白皙。
纸糊的窗子在狂风之中不堪重负呼啦啦一下碎了个彻底,狂风倒灌进房中,倾盆大雨不期而至,刚美了个半截的乐阳浑身登时一僵。
烛火已灭,黑暗渐渐侵袭,唯一的白皙就是天边的闪电,她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困境之中琢磨过来该怎么办。
只听得房间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浑身几乎湿透的陆清离举着一把顾头不顾腚的伞一脸焦急的奔她来:“郡主!”
他是怎么在一团黑暗里看到自己的?
“你怎么来了?”话到嘴边人到眼前,陆清离张着嘴还没说话,就被她一句话给堵这了。
天上轰隆隆劈下一个热闹的雷,短暂的白亮之中俩人默默相对无语。
乐阳郡主问:“你特意跑过来,是因为担心我害怕吗?”
没有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只听到他略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啥意思,乐阳郡主有点不是很乐意:“陆清离,你给我住的什么破房子,下个雨窗户就飞了了,差点把本郡主给拍在地上,要是雨再大点儿,是不是房子都要塌了!”
“郡主……你要是再不赶紧跟我走的话,房子就真要塌了。”
陆清离幽幽的声音刚落下,黑暗之中的房梁啪咔一声轻响。
“啊!好可怕!快保护我!”乐阳郡主一声绵软的尖叫,陆清离只觉得湿透的身上亲亲热热的黏过来一副温热娇软的小身子,她如云缎一样的长发带着她的体温,垂落在他的手背上,暗香袭人,心神坚定的陆太医无语的揪起趁机占便宜,喊怕都喊的兴高采烈的小美人。
“我是说真的,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恩呀,所以你抱我走吧。”乐阳郡主懒声娇语。
笑盈盈的透着些可恶的无辜:“我刚沐浴完,你不能让我趟着雨水出去避难吧?”
黑夜里看不清他的模样,只闻得他一声无奈的叹息,长手一横,揪过她衣架上的蓑衣随手将她裹了,又将门后的伞支好给她拿着。
“来,抱你。”
乐阳郡主在黑夜之中心花朵朵绽放出芳华,在死皮赖脸了无数次之后,终于得到了陆太医主动的回报,她挂在他怀里蹭了蹭。
“打雷我好怕,你保护好我哦。”
陆清离……
大半夜小山村集体走出家门避难,雨夜里伴随着泥泞,稀稀落落的人群成群结队拖家带口的朝地势高的安全地方走去。
乐阳使劲拽着手里的伞,饶是她再强迫自己,还是没法抵抗对着吹的狂风,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伞哗啦一下被风吹了个零散,只剩下一把伞柄剩在手里。
顷刻,狂风暴雨扑面而来,风大雨大,小郡主缩在陆清离的怀里,安静如鸡,一声废话都没有了。
暖烘烘的空气干燥而舒适,乐阳缓缓的张开眼睛,她躺在一块平滑的石床上,身下垫着干净的兽皮被褥。
映入眼前的是一处天然的山洞,不算大,石壁上挂着陈旧的动物毛皮,还有生活用品,也许是平时进山讨生活的猎户临时落脚的地方。
陆清离在她不远处的地方燃了一堆篝火,烤架上阵阵香味飘来,直袭击她的味蕾。
“只有我们俩?”她冷不丁的问。
陆清离没回头:“山上很大,大家各自找了避雨的地方,季献他们帮着村民安置在不远的山洞,天亮之后我可以送你过去。”
乐阳支撑着身子坐起来,眼中精芒大现:“不用不用,这样夜深人静,我们孤男寡女,在这里谈天说地,风花雪月,还是挺好的!”
她这四个字四个字的……陆清离脑门子直抽抽:“郡主,当下乃是权宜之计,臣不会对郡主起歹心,郡主安心入睡罢,臣守着。”
啧啧啧,有劲儿没劲儿?抱都抱过了,现在来说这个?一开始怎么不把她给季献守着?
乐阳郡主幽幽一叹:“说不清楚了,这里就你我,谁还知道今夜发生过什么,陆太医,我此身名节这算是与你挂钩了,你可不能赖呀。”
陆清离好笑的转头看她,小美人楚楚可怜的抿着唇,一副自己纯良无害的模样,可他知道,她这个人说的话跟她做的事,是绝对不能挂钩的,鬼知道她又会生出什么花样来。
“也没有人可以知道,你与我独处一晚,除非是你自己出去乱说。”
乐阳郡主一脸正色:“陆太医说什么呢,本郡主会是那样的人吗!”
陆清离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