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停地往下陷落,需要不停踏泥才能维持住在滩涂的高度,浑身爬满了海蟑螂,很多都爬到我们衣服里面。 不停的抖落拍打,但是无暇顾忌更多。还好这种东西虽然看着恶心但是不伤人。
胖子揪着刘丧把他甩倒在泥,逼问:“什么说话?你说清楚。”
刘丧喘了口气,仍旧说不出来,我们三个人都看着他,刘丧终于说道:“滩涂下面,有东西在说话。”他顿了顿,摆子打的更严重:“不对,不是一个人,是无数的人。无数的人在说话。”
我们面面相觑,他用力吸气,咬牙道:“听起来特别的热闹,但是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话,有很多很多人。”
“在这滩涂下面?”我问道。
刘丧点头,胖子道:“你的地听是不是有邪劲,我听说过很多带磁的磁器,能够听到很久以前的古代集市的声音。或者是这些虫子在泥巴里的声音,你别他妈瞎说。”
刘丧道:“我最开始听的时候没有,是我们开始炸的时候,慢慢开始出现的。”他看了看一边的黑暗,忽然压低声音说:“是我们吵醒的。这滩涂下面有东西。”
两边的信号弹落下,光线慢慢变暗,又只剩下手电的光,这个时候,我清晰的感觉到,海风停了。
海风一停,滩涂的干燥冰冷立即变成了潮冷,我的冷汗全出来了。脸色也沉了下来。我看了看闷油瓶,我看到他看向了刘丧看往的同一个方向。
“怎么了?”我问他,他没有回答我。忽然往回走去。
我们跟着,踩着泥巴一路狂奔,我看到刘丧和闷油瓶时不时把目光投到那边的黑暗,胖子点烟,从后包里掏出了拍子撩丢给我,我了子弹,大白狗腿横到后腰,胖子用的是短头的17连发土冲锋,我都不敢相信他带着这些东西在市区里乱闯红灯。
但是现在也不需要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