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贺承南一点都不着急,慢慢悠悠的,不慌不忙。
他可太了解自己这个爹了,一身硬朗,身体素质比很多年轻人都好。倒是那些年轻人,学不来他一身精湛演技。
客厅里没人,安安静静的。
但这份安静里又隐隐透着一股诡异。
乔绯仔细听了会,总算听出这股子诡异气氛从何而来。
上午九点半的别墅一楼,冷飕飕的传来大悲咒的音乐声。
她和贺承南默默对望一眼,然后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这音乐从书房而来。
走过去,悄悄推开没关严实的书房门。
贺枭群正盘腿坐在飘窗的软垫上,面前摆了个小茶几,茶几上有一碗茶水。
他胡须不知是太久没剃过,还是贴的什么道具,总之留了一个十分仙风道骨的款式。人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手里拿着一串沉香珠,上下拨动着。
像个正在入定的高人。
“”贺承南靠在门口看着,无奈的按了按眉心,心道这老头今天又入了什么魔。
倒是乔绯单纯,犹豫的看了会,小声指着自己的脑门问贺承南“爸爸没受什么刺激吧”
贺承南“”
乔绯越想越不对劲,赶紧提着自己买来的水果进去,乖巧的叫“爸爸我来啦”
往常贺枭群见了她笑得那叫一个眉开眼笑,但今天
老爷子听到声音,眼皮抬了一点缝隙,而后继续闭上,毫无波澜的,格外平静的
“哦,你们来了啊。”
“”这口气,沧桑寂寞,淡到可怕,像看破了红尘般,无欲无求极了。
乔绯有点慌了,不知道贺枭群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上周她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她看向贺承南,目光与他传递疑问。
贺承南很快回了她一个没事,他精神着呢。
乔绯很郁闷“爸,您没事吧,你这是干嘛呢。”
“静心。”
“您静什么心啊,更年期早过了吧。”贺承南插话。
乔绯赶紧瞪他,转而又问“爸,那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您说出来,别一个人憋着。”
贺枭群这时停止手里的动作,哦了声,闭着眼睛淡淡道
“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就是隔壁老吴昨天抱二孙子了,而我”
“三年了,大孙子的影子都不知道在哪里。”
贺枭群说完,平平静静的睁开眼,喝了口茶,摇摇手“我佛了,你们走吧,我现在很快乐。”
顿了顿“绯绯,你看到我手里的这串珠子了吗我刚给他取了个名,就叫混球。”
“从今天开始”贺承南说着,把沉香珠狠狠的捻在手里,像要捻爆它似的,边捻边咬牙切齿的看贺承南
“我要努力地,开心的,盘我的,混。球。”
贺承南“”
乔绯“”
说实话,这个时候的乔绯,是有点愧对贺枭群的。
当年结婚的时候,贺枭群给她封了一个巨无霸大红包,对她说
“绯绯呀,我现在也没什么别的指望,就希望你们能快点给我抱上个大孙子,我连育儿百科都买回来了,就等着育我那大孙子呢。”
当时乔绯羞着回答“爸爸放心,我们争取今年内就满足您的愿望。”
然而,三年了,育儿百科已经上了灰,老爷子从每天起床第一句今天我抱上孙子了吗
到现在每天起床第一句南无阿弥陀佛,一切皆为虚幻
乔绯很内疚,但这事没办法怪她,生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就能生出来的。
探望完老爷子,在别墅吃过晚饭,回家的路上,乔绯一直责怪贺承南“都怪你,当时说好了三个月就不带那个的,结果呢。”
贺承南边开车边笑,“嗯嗯,下次就不带了。”
“我信你才有鬼。”
这三年来,两人每次在一起,贺承南都还是带着小雨伞,他总是以跟她二人世界还没过够为由,让乔绯拿他没办法。
每次都说下次,就这样哄了一次又一次,一哄就是三年。
乔绯想到了什么,看着他“老公,你也三十岁了,该要宝宝了吧。”
贺承南这时刚好把车开到停车场里,熄火,停好车,他把头转过来看她,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宝宝哪有你好玩”
“”
被他气死,乔绯不想再说下去,转身下车回家。
其实乔绯特别喜欢小孩,也想早点生了早点恢复,可贺承南死活就是找借口推卸,这三年来乔绯都由着他,但今天见了贺枭群这副思孙思到痴狂成佛的样子后,她的心动摇了。
她这辈子,最见不得就是小朋友和老人家难过了。
尤其是现在,公公都快要看破红尘无欲无求了。
不行,乔绯心里想,她必须要强势一次,干预这件事。
回到家,贺承南去洗了个澡,而后跟往常一样上床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邮件。
乔绯在衣帽间找了很久,才找到当初去b城陪贺承南过生日时穿的那件性感小睡裙。
这件战袍被她藏起来很久了,因为每次她穿这个,当晚一准的睡不到觉。
这件睡衣是贺承南的绝对g点,一试一个准。
找到了衣服,乔绯又回了一趟卧室,假装找东西的功夫,悄悄把床头的一盒避孕套拿出来,藏到客厅的抽屉里,锁死。
做完这一切,她才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后,对着镜子,换上了那件红色的真丝情趣小睡裙。
四月的天其实已经有点暖和了,再加上刚刚洗完澡,乔绯什么都没披,只穿了那么一小件,浑身冒着香甜热气,就那么走到卧室。
来到男人的床前。
贺承南还在低头看电脑。
乔绯很久没干过这种事了,她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红,清了两下嗓子“老公”
贺承南无意识抬起头“嗯”
再下一秒“”
鼻血差点没喷出来。
乔绯半湿的长发挂在肩上,有水滴顺着发丝流下去,流到引人遐想的诱人曲线里,打湿了胸前布料。
湿了的地方紧贴着肌肤,十分明显的看到凸出的性感。
贺承南的嗓子瞬间就像被火过了一道,他把电脑放到旁边,顿了顿,又克制住“你那个,不是还没完吗”
乔绯脸带红晕,笑得羞赧勾人“早上是骗你的,其实已经完了。”
女人娇羞的表情让贺承南最后一点自制力瞬间炸掉,他手轻轻一拽就把人压到身下,闻着她唇齿间的气息,问
“那为什么不继续骗下去”
乔绯抿了抿唇,故意说着勾他的话“因为我也想你了”
这世间没几个男人能经得住女人芬香出浴,主动挑逗,湿身诱惑这三重考验。
贺承南也不例外。
加上禁欲了一周,他早就心痒难耐,现在老婆难得主动一次,他只想赶紧去她身体里肆意拥有。
痴迷火热的纠缠在一起很久,一切都到了最兴奋的点时,贺承南冷静一秒,开始找小雨伞。
可原本就放在床头的小盒子,竟然不见了。
这么情难自持的关头,每等一秒都是巨大的煎熬,贺承南尽力控制着自己,抬起身体在床头的柜子里到处找,乔绯见他忍得那么辛苦还要坚持找小雨伞,既心疼又想笑。
她扳过男人的身体,轻声说“找不到就算了,我例假刚结束,是安全期。”
贺承南找避孕套找得快要爆炸,听到乔绯这么说过后,顿时像有了命似的
“真的”
“嗯,那个的前三天后三天都是安全期。”
贺承南半信半疑的犹豫了几秒钟,像在心里做抉择。
乔绯怕他临到关头不干,只好又加了一把火。
她主动去吻他,再用很娇媚的声音催“快点嘛”
“”
今晚的老婆格外热情似火,像性感小野猫,撩得贺承南全身都跟烧起来了似的,各种冲动,无法自拔。
他没办法忍了。
算了,今晚选择相信一回科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