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瑗眼里的男人,再不复先前的意气风发,而今眼窝深陷,仿佛失去了世间的所有,成了行尸走肉,唯一的信念支撑便是他要杜宇航的性命。
夜深人静。
‘杜聿霖’仍在批示,他要以身设阵,引杜聿航入局。
哪怕是同归于尽。
沈南瑗就站在书桌旁,看着‘杜聿霖’抚着一枚戒指。戒指里封着的是‘沈南瑗’的骨灰。
摩挲着戒指的弯弧,仿佛是在摩挲‘沈南瑗’的脸,无比眷恋。
"阿瑗,你一定要保佑我。"
哪怕阵营是精兵,也可预见战场的残酷与惨烈。
沈南瑗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到激动却无力阻止,再到如今的心口剧痛。
她的痛,不比‘杜聿霖’的少。
最后的结局,沈南瑗记得原书的作者并没有明白地写出来,‘杜聿霖’死没死,给弄了个开放式的。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伴着她内心撕裂一样的痛楚。
眼睛还没有睁开,已然泪流满面。
——
"瑗儿,瑗儿,快醒醒……你别吓我。"
沈南瑗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浮木,得以呼吸,她大口地喘着气,想要把那股子堵在心口的郁结给释放出去。待看清楚了床前坐着的人,那张写满焦急的脸与梦里的人看起来一样,又完全不一样,她什么话都没说,一伸手抱住了人。
真真切切的,温暖的怀抱。
杜聿霖一愣,反手更紧紧抱住了她。"别怕,没事了。"
沈南瑗的后背被他轻轻顺着安抚着,极有耐性的,直到她情绪渐渐稳定。
"聿霖……"
"嗯?"
"聿霖。"
"嗯。"
他以为她是要说什么,却发现她就是叫着他的名字,"梦魇住了?"
"没有。"沈南瑗没松手,看着侍候的下人都退出去,仍是埋首在他怀里。"我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一切都不太真切,我都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她自顾自地呢喃着,仍是心有余悸。
下一刻,唇瓣就被杜聿霖攫住。抵着斯磨,浓情蜜意。
"这样,可真切了?"
"更晕乎了。"沈南瑗浑身发软,却是主动凑了上去吻住,"还不够。"
杜聿霖神色讶异,难得一回按住了人不再继续,"咳咳,医生说你伤了头,要克制。"
"是吗?"沈南瑗抬手想要去摸自己的脑袋。
他要是不说,她都已经忘记了从马上落下的事情。
杜聿霖一把摁住了她的手,佯怒道:"不是说了,等我忙完了就陪你骑马,非不听!"
沈南瑗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托大了,她挑着眉眼嘿嘿一笑。
杜聿霖那儿,倒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入夜,春风轻送。
庄子里点的是复古的油灯,一晃一晃的,明灭间,仿佛又置身在梦里。
沈南瑗有些畏冷的缩了缩。
杜聿霖一伸手,将她圈在了自己滚烫的胸膛前。
沈南瑗的脑袋抵着他的胸口,听着那砰砰有力的心跳。
"阿聿,我给你说个故事罢。"
"嗯!"
"故事很长,就从泷城开始讲……"
"泷城的故事?"杜聿霖的喉结滚动,"泷城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南瑗原本是想跟他说一说梦里那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听着他的话语一愣,不由失笑,"是啊,泷城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和她之间,早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陪着少帅走到这儿的小仙女们,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少了你们的陪伴,我肯定是孤独寂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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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新文会开《童养夫》,不过要等年后三月才会开,我攒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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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最后,鞠躬感谢,笔芯,愿小仙女们永远幸福美丽